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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喬姒只得溫聲道:「外頭的傳聞不止是我,怕是連主院的太夫人也驚動了。」

    果然,吳韶音眼眸一亮。

    她等待喬姒後頭言辭。畢竟喬姒和崔宣氏親昵的同親母女似的,怎會不知那女娘身份。

    「吳家原先也是世家顯貴,吳娘子去鄉野時不算年幼,大抵盛京的規矩還是記得的。」

    「你記掛未來的二表嫂,想從我這邊打聽她的為人和喜好,可人還未過門,你到底不是崔家女,多少有些不合適。」

    喬姒掌家多年,自然也有掌家的本事。

    她笑了笑。

    「吳娘子只需知道一點就足矣。」

    「這事若是假的,小叔自會出面向婆母澄清,將肆意傳播謠言之人一一問罪,若是真的,便是全了闔府之願,是好事更是侯府的喜事。定會大辦,便是官家念在侯府忠烈的份上,都要為之歡喜。」

    她說到這裡,這才端著茶水潤了潤嗓子。正要讓婆子將人請出去時,對面坐著的吳韶音哽咽一聲,眼角的淚滾落。

    「表嫂嫂誤會我了。」

    「我住進侯府自知不如那沈娘子討人喜歡,可到底吳崔兩家是連著親的,我借住此處,日日惴惴不安,笨手笨腳又深恐會遭了府上的嫌棄。總想著二表嫂進門我得多上心,這才來此。」

    她的淚不值錢的嘩嘩直掉。

    適才言辭算的上冷硬的喬姒瞬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哭什麼?」

    「是我覬覦,失了規矩本分。」吳韶音咬著唇,淒淒道。

    屋外的侍女聽著動靜,不免相互抱怨忿忿不平。

    「每次就哭,不知情的還以為大少夫人如何欺她了。我看當年吳家也不怎麼樣。」

    「不就是算準了大少夫人好脾氣,也不看看她什麼身份,家裡死了人啊,哭喪都沒她這般勤快。」

    就在這時,院外守門的婆子匆匆而至。

    「西苑那邊又來人了,不知咱們大少夫人見或不見?」

    侍女蹙眉:「還有完沒完了。一個個的趕著過來。」

    婆子:「是薛娘子和沈娘子。」

    侍女沉默片刻。

    喬姒將御賜之物都給沈嫿當見面禮的事,她是知曉的。

    便是郡主都愛纏著那沈娘子,自然不能將她當做尋常表姑娘看待。

    她不敢耽誤連忙進屋稟報。

    喬姒正頭疼呢,一聽這話忙道:「沈娘子來了?快請進來。」

    侍女恭敬退下,婆子還在院內等著回話。

    「去請。」

    「是。」

    「等等。」侍女沉思片刻。

    「我親自去請。」

    沈嫿是被推入院子後這才起身入內。

    她一眼就鎖定在吳韶音身上。不同薛疏月規矩行禮,她第一句話是沖吳韶音去的。

    「呦,在哭呢?」

    吳韶音一頓。

    沈嫿埋怨的看著她:「你說說你,也不知會我一聲,都是一個院裡的,作何這般見外。」

    吳韶音:「......」

    沈嫿走上前,心都要被她哭化了。她心滿意足的打量許久。

    「來,擦擦。」

    女娘很溫柔的取出帕子,遞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剛要伸手去接的吳韶音:......

    合著你玩我呢?

    「差點忘了,我的帕子較為名貴。不能隨便糟蹋了。」

    沈嫿很友好:「不礙事,我給你借一塊。」

    她扭頭去看薛疏月。

    仿若往常,薛疏月自然是不肯的。

    可是!!!沈嫿一上前就火氣全開的打吳韶音的臉!!!

    果然是盟友!誰與爭鋒!

    她二話不說的將自己用了數月早該換了的帕子交出去。

    沈嫿深情款款:「我給你擦。」

    吳韶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不不,我自己來。」

    沈嫿期待的看著她:「那還哭嗎?」

    吳韶音面無表情:「不了。」

    「那你教教我在片刻內就掉淚的訣竅。你哭起來聲音也怪好聽的。」

    吳韶音麻木:「沈娘子抬舉我了。」

    「我就是樂意抬舉你!你可千萬別妄自菲薄!若我府上姨娘沒那般木訥,哭起來有你一半勾人,想來我阿爹就將她扶正了。」

    沈巍到底是男人,沈嫿可不信,他娶沈薛氏沒有半點私心。

    喬姒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偏偏又得忍著笑。

    她想,總算有個能治的了吳韶音的人了,那是不是將她趕出府也指日可待了?

    沈嫿也不為難吳韶音。甚至和她講起了道理。

    「你也是,整個侯府就數我最憐香惜玉,若你方便,我願意重金買,有了興致還會去外頭請能彈琴的師傅,配合你奏一首哀樂,再去請數十位舞娘,跳一段離殤,你不來尋我,來找表嫂嫂作何?可不是尋錯人了。她又沒我懂欣賞。」

    第160章 我對那兩人相見甚晚

    氣走了吳韶音後,沈嫿也不曾久留。由著薛疏月又推了回去。

    然,中途經過假山時,就聽府上的侍女竊竊私語。

    「承伯侯夫人真來了?」

    「這還能有假?雖遞了拜帖,可主母早就下令,近些日子不見外客,她可倒好,非賴在外頭不走了,安的不知什麼心。偏偏身份尊貴驅不得,主母只好讓人請了進來。」

    「她不是正養著病嗎?攸寧郡主偷人,她這個婆母還得去宮裡請她回去,郡主沒接著又被太后斥了一頓,這怎好端端跑我們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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