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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汪婆子壓低嗓音:「等再過個幾年二公子弱冠,娘子身邊也需要陪嫁丫鬟。」

    陪嫁丫鬟多數都是女娘用來穩固勢力,給夫君做通房小妾的。

    這句話的分量很重。

    玉兒滿心歡喜的笑:「是。」

    汪婆子將人送到後,得知崔韞不在府上,她便高高在上的吩咐除草的即馨。

    「這是玉兒,日後同你一起服侍二公子。你這丫頭毛躁,我看日後屋內由她伺候就成了。」

    即馨皺眉,顯然不樂意:「夫人可允了?」

    汪婆子態度便差了,臉拉的老長:「我可不是倚老賣老的人,還能自作主張的塞人?你這丫頭會不會說話。」

    即馨仗著年紀小,愣是在地上啐了一口。

    「誰知道呢,你欺負主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若不是主母攔住,爺早就收拾你了。」

    汪婆子:!!!

    「你!」

    太夫人不管後宅的事了,忒煩,偏偏主母性子好,才讓汪婆子誤以為自己是個玩意了。

    即馨倒也能縮能伸:「我年紀小,哪裡說的不對了,汪婆子可萬不要動怒,對了,適才所言,皆是我個人素質德行有虧,和主母無關。」

    汪婆子的臉倏然黑了。

    等汪婆子一走,即馨懶得搭理玉兒,繼續蹲下來除草。

    玉兒多次上前攀談,然,即馨沒一次樂意搭理她。

    沈嫿見狀,也跟著蹲下來吃吃的笑。

    院子幽靜雅致。

    玉兒是個勤快的,笑吟吟道:「既然汪婆子發話了,我自然要去打掃。即馨妹妹,請問公子住的是哪間屋子。」

    即馨隨意的點了個即清的屋子。

    她和即清都在這院子住著,是不住下人房的。

    沈嫿嘖嘖:「你真是好深的心機。」

    玉兒信了。

    她來前特地穿了間緊身的衣裙,好顯腰身。也做足了準備。此刻順手摘下一朵花,別在耳後。三分的姿色,也便成了四分。

    念及崔韞許會在她打掃中途回來,便特地打水時,掏出銅鏡,抹上胭脂。

    即馨雖然在幹活,可一直暗中盯著呢,她看著玉兒入屋後咬牙切齒:「真是好深的心機!我才是爺身邊的一等丫頭,她想壓過我,不能夠!看我不把她趕出去!」

    即馨繼續咬牙切齒,手裡好似拔的不像是草,而是玉兒的命:「都戴花了,狐媚手段!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想勾引爺,我一定要找到她犯錯。」

    即馨:「找不到我就栽贓她!」

    好惡毒一女的。

    可栽贓這種手段,不是沈家漾漾最擅長的嗎!!

    沈嫿:「交給我。」

    她腦袋暈暈沉沉的跟在玉兒身後,帶動一陣風。

    『啪嗒』一聲,簪子落地墨發散開。

    玉兒未察覺不對,彎腰去撿,可衣裳太緊了,隨著她的動作。只聽『撕』的一聲,臀部那處的布料撕裂。露出一小截花襯裙。

    沈嫿已經很久沒見這麼丑的花襯裙了。為了看真切些,她抬手。

    一股怪風吹的玉兒後退一步,下一瞬那單薄的衣裙直接從上到下被撕成兩半,滑了下去。玉兒身上只穿了小半截襯裙和肚兜。

    沈嫿毫無悔過之心,甚至朝她胸脯看了看。

    很鄙夷。

    「真小。」

    她又看看自己。

    更小。

    都平了。

    漾漾突然很難過!

    然後,她看上了角落擺著的大花瓶。

    隨即是嘩啦的巨響。一個巨大的花瓶晃了晃,重重砸地。濺起一地的碎片。

    即馨聽見動靜,連忙跑了進來。

    即馨瞪大眼。

    眼前的景象雖然真的不可思議,但是!天助她也!

    「這就是你說的打掃屋子嗎!怕是打掃你自己吧!脫的比誰都乾淨!爺是你能肖想的!」

    「故意撕碎衣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栽贓爺頭上!」

    「這花瓶可是前朝物件兒,你賠得起嗎。汪婆子說你往日穩重做事又伶俐,我才放心讓你收拾爺的屋,可你轉眼就花瓶給砸了。我倒要問問汪婆子安的什麼心!」

    沈嫿想,崔韞的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起。

    她打了個哈氣,醉醺醺的去了崔韞的屋子,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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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韞是同崔柏一同回府的。

    得知崔宣氏身子不適後,崔柏便要過去探望。被崔韞攔下。

    「兄長忘了,阿爹今日也回來。定是阿娘不想見他。」

    崔柏無奈:「父母之事,你豈能私下議論揣測。」

    「實話罷了。這幾年阿爹回府十次裡頭有五次阿娘身子不適。」

    崔柏也知父母關係並不好。他一面有崇拜崔暘的能耐,一面又心疼崔宣氏的不容易。

    他沒去崔宣氏那邊。

    崔柏更未在府上過多逗留,看了眼天色,急匆匆回屋拿了精緻的匣盒就要出門。

    「阿兄,你去何處?」

    崔柏腳步一頓,少年良金美玉如翠竹松柏。

    崔韞:「你剛回府就跑出去,這個月是第三回 了,而你一個月只回四次。」

    崔韞挑了挑眉,他懶散的問:「說吧,這是看上哪家女娘了。」

    崔柏愣是被他說的紅了耳根。

    「你胡說什麼?」

    崔韞好笑:「上回你出門,我跟著。親眼見你吃了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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