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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陽陵侯府的侯爺,御前紅人大理寺卿你能拒?」

    「這種活我就樂意接,怎麼,你辭退我啊!」

    說著,他大搖大擺的回了內室做圖,管事挫敗的長吁短嘆。

    姬紇同姬霍便是此刻來的。

    姬霍心口怦怦跳,險些連道都走歪了。激動連連:「那小女娘你認識?我閱女無數,假以時日,她定然美的驚人。」

    「都說那顏家女娘溫婉美如玉,她,我是沒法肖想了,也無緣分,可方才那個嬌氣又懵懂,也不知……」

    掌柜聽見動靜連忙上前迎。

    姬紇心事重重問的艱難:「適才走的兩人,來此所為何事?」

    「自然是貴人關照小店生意。」

    姬紇想到沈嫿的身子,不由擰眉。

    這些日子他忙的熱火朝天,還時不時抽空跑去陪姬謄用飯,甚至罰了他府上不盡心的奴才,只為讓姬謄過的稍微好些。

    實在抽不出空去見沈嫿。

    沒想到!

    她已嚴重到如此地步!

    他轉頭,沒好氣的打斷姬霍的幻想:「我沈妹妹都準備入土為安了,還假以時日?」

    「你個花花公子,可別往她跟前湊!」

    姬紇扔下一枚金錠:「掌柜,勞你費心了。」

    掌柜雖不知姬紇何身份,可見他氣宇軒昂,絕非尋常之輩,即便愁的很,也換成一張笑臉。

    「小的必須上心,不止是侯爺的,就連沈娘子的,也不敢缺斤少兩,壞鋪子聲譽。」

    姬紇剛要頷首,可抓住某個字眼。

    他不可置信的險些腿一軟。

    「你說什麼?」

    崔韞也要?

    這種事上,他湊什麼熱鬧。

    姬霍更激動了。

    「崔韞那廝,是不是也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活該!」

    掌柜:別說你們吃驚了,他也吃驚啊。

    「……正是。」

    姬紇一拳砸到最近的棺材上。

    『砰』的一聲。

    「爺,您輕點。」掌柜失聲。

    姬紇鏗鏘有力感動不已:「我竟不知!他果真心悅沈妹妹,如此用情至深!不能同生,便求同死?」

    ————

    這邊,酒樓雅間已滿,沈嫿只能在大堂坐下,好在名額還有。沈嫿大手一揮:「把你們這兒的招牌素菜全上一道。」

    酒樓上菜速度很快,崔絨來時,桌上已擺了三道菜了。

    崔韞低調從不會因身份而為難酒樓必須給出雅間。崔絨習以為常的拉著崔韞去了離沈嫿最遠的位置坐下。

    「沈娘子,您要的菜廚房都在準備了,總共兩百兩。」

    酒樓的規矩從不是用完膳付帳。

    倚翠一聽價格,當場變了臉。

    她小聲對沈嫿道:「娘子,一線天酒樓菜餚比別家酒樓貴上五成,銀子不夠了。」

    她身上只有九十兩。

    沈嫿咬著菜的動作一頓。

    倚翠:「娘子安心吃,我這便讓成貴去取。」

    眼見,她要離席,小二不幹了。

    「不成,誰知你會不會中途跑路?來我們酒樓,哪個不是帶足了銀錢。」

    他上下打量沈嫿一眼:「瞧娘子的打扮,不像是吃白食的。小店也可用首飾抵用。」

    連耳墜都沒戴的沈嫿:……

    眼瞧著周邊鄙夷的視線投過來,高貴冷艷的沈嫿一下子不好了。

    她!沈家漾漾絕對不能丟人!

    她環視一周,視線落在背對她端坐的崔韞身上。

    沈嫿來不及糾結,她倏然起身。走過去。隨後在崔韞對面坐下。

    崔韞納悶:「沈娘子。」

    沈嫿:「借我一千兩。」

    崔絨:「哈!」

    這小兔崽子。

    都是一起買棺材的人了,再如何,也總比往前親密些。

    再說若不是崔韞,她也不會多付一樣定金,造成此局面。

    沈嫿生無可戀的端著她的高傲。一字一字道。

    「別逼我求你。」

    第65章 你二叔的運道是極好的

    明該落下風,可她的所言所行,實在不見伏低做小。

    也不怪她如此,畢竟,沈嫿實在找不出崔韞會拒絕的理由。

    「二叔。」

    崔絨為難又警惕的瞅了沈嫿好幾眼小聲道:「別借她。」

    崔絨操心:「祖母說了府上家底雖厚,但二叔你從未出門花天酒地,是要將俸祿存起來娶叔母的。」

    在崔宣氏的耳濡目染下,崔絨自是清楚,娶妻是府上的大喜事。不能出半點差池。

    沈嫿:「我又不是不還。」

    「可我二叔若今兒就娶叔母呢。如此一來,銀票不夠,豈不是耽擱了。」

    沈嫿:「嫁娶又不是一錘子買賣。」

    她斜睨人小鬼大的崔絨一眼。

    「何況,你也太看得起你二叔了。」

    顏宓對崔韞避之三舍,崔韞若想娶她,可得拿出一萬個誠心。

    崔韞正不疾不徐的撩起袖擺,端起茶壺,倒出滾燙的茶水,煙霧裊裊間,他在燙著瓷碗。

    明明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偏他的一舉一動,極雅。

    他抬了抬眼皮:「沈娘子便是這般求人的?」

    沈嫿的心涼了大半。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她的眼睛跟著酸澀,神色也從理所當然轉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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