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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回回他都得小聲賠罪,可今時不同往日。
薛牧良擺起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表妹這大病初癒的模樣,實在讓我心疼。」
許是這幾日受的氣實在是多,對著薛牧良,沈嫿竟能做到心平氣和。
「你有什麼事?」
「這幾日想來你也吃足了教訓,沈表妹以往折辱於我,可表哥憐愛都不夠,自然捨不得怨你,何家退婚那日我說的話,表妹考慮的怎麼樣?」
沈嫿語氣淡淡:「你想娶我?」
薛牧良翹起大拇指,指尖指向自己:「薛家雖小門小戶,可我也算人中鳳,娶的自然得是溫柔賢淑的好女娘,表妹這種的,怕是做個貴妾以是綽綽有餘。」
沈嫿氣笑了:「不通文墨德有傷,一事無成百不堪。」
薛牧良沒聽懂。
沈嫿:「薛家小門小戶,何家也是小門小戶,誰也不比誰高貴。但缺德架勢怕是兩府為冒尖想來能比上個你死我活。」
倚翠啐了一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莫說娘子,奴婢都看不上。」
「求娶娘子的話也說得出口,真是不知羞恥。」
薛牧良:???
他勃然大怒。
「沈嫿!你自身不保還什麼逞能?納你為妾已是抬舉。若不然……」
他意味不明的調笑一聲,肥胖的的身軀走近。
他要的,從未失過手。
沈薛氏視他為親子,有求必應。往年是礙於沈巍,他不敢肖想,可如今,不過姑母一句話。偏沈嫿給臉不要臉。
生的這般標誌,若死了還是個雛兒,可真是暴殄珍物。
他的眼神化為赤裸裸的陰暗。
「你若實在不願意也好說,同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一同陪哥哥睡上一晚,這事也就過去了。」
他陰測測一笑,抬手就沖沈嫿碰去。
「住手!」聞聲而來的沈薛氏急聲呵斥。
沈嫿為沈瞿所用,沈薛氏雖不虞,但也清楚其中利害關係。
她最是疼惜薛牧良這個親侄子,可沈瞿才是給她養老送終的。
她還想讓沈瞿提拔提拔薛牧良,好分一杯沈家繡坊的羹。
然,母子間情分本就薄弱,若沈嫿在沈府,她的眼皮底下真讓薛牧良糟蹋輕薄得逞了,莫說沈瞿怒,就連二叔沈鶴文也不放過他。
沈嫿的確動不得。
她如此,薛牧良亦如此。
薛牧良見靠山來了,當下告狀「姑母,您來的正巧,這小賤人……」
「閉嘴!」沈薛氏氣急打斷。
「你什麼身份,漾漾什麼身份!」
沈嫿:哇哦。
薛牧良:?
小賤人不是你先這麼喊的嗎!
「良哥兒,我雖是你姑母,可我更是漾漾的阿娘。」
沈嫿:誰稀罕。
薛牧良:??
又不是你親生的!
「是,何家是退親了,可那又如何?漾漾這般好的女娘還怕尋不到好的夫婿?這自有他阿兄操心。有你什麼事?」
薛牧良:???
明明幾日前,你說沈嫿隨便他玩的!
姑母!您是魔怔了嗎?
程管家正在不遠處看著,他是沈瞿的耳目,沈薛氏的這一番話是特地說給沈瞿聽的。
「我今兒就將話撂下,你若再胡言亂語造次,休怪我不念及情分,也將你攆出府去。」
薛牧良目瞪口呆,如只喪家肥雞。再無適才的囂張。
沈薛氏轉頭對上沈嫿好整以暇看戲的眼眸。
「好孩子,讓你受驚了。一切……」
「打住。」
沈嫿她滿腦子都是沈墜的事,聞言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出言打斷。
「繼母不必假慈悲。」
「我什麼人你清楚,你這番耍什麼把戲我更也知曉,偏我這人委實嬌氣,臉皮又薄,實在做不出瞧不慣你,還得與你虛與委蛇。」
沈薛氏一哽。
她都給沈嫿台階下了,沈嫿卻乘機摑她一掌?
「還有你,薛牧良。」
沈嫿一言難盡。
畢竟,前世薛牧良可是豐州城的名人。
三月後,他於小巷深處調戲良家子。赤身露體,一臉獰笑。
然,未遂。
卻被那娘子養的白胖護主的鵝飛奔啄壞了暴露的命根子。
沒錯,命根子。
鵝死死咬住不鬆口。
他拔也不敢拔,怕斷了,疼的直抽抽。
一陣驚天哀嚎,他踢走大鵝,粗暴的舉動卻起了反效應。大鵝受辱,揮動翅膀急紅了眼,窮追不捨要和他拼命。
「嘎!」
「滾開!」
鵝毛滿天飛,大鵝只逮著那兒地兒就啄。
急忙間薛牧良被石子絆住腳,摔了個踉蹌,只能捂住下身,忍住疼痛,齜牙咧嘴狼狽的瘋狂朝外跑。
聽說,整條街的百姓都瞧見了。
沈嫿愉悅的翹了翹唇瓣:「你還未有子嗣,可千萬保重。」
第17章 另有隱情
「薛家人悉數安頓在西苑,不說薛老太太唯利是圖,那薛舅爺的三房妾室都跟著來了,昨兒夜裡一房姨娘查出喜脈,薛老太太愣是尋繼夫人要了根百年老參。」
主僕二人剛回院子,倚翠便附在沈嫿耳旁道。她嘴裡的薛舅爺便是薛牧良之父。
「這麼一大家子,吃沈府的,用沈府的,還存心給娘子您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