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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0:30:59 作者: 墜珠葡萄
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可得讓兒子好好過一過對方家庭的人品。
沈海森下了班就一門心思撲在電腦上下西洋棋,梅姐在樓下三催四催沈校長來電話了,沈海森還慢悠悠地等一局棋結束了,才給沈校長回撥過去。
沈校長被他磨的一點耐心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沈海森,單琮容他們家到底什麼情況?你和他處得久,你給我匯報匯報。」
沈海森覺得他爹莫名其妙,都退休這麼久了,打聽單琮容做什麼。
問:「您打聽他做什麼,有什麼好事兒攤上他了啊?」
沈海森想不出來,除了升官發財,還有什麼值得打聽背景調查。
沈校長一聽,心裡都蹭蹭冒火了。看來他這傻兒子,真是一點兒不知道他親閨女在談戀愛。
老子不知道閨女處對象,這像話嗎?
沈校長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你這一天天到底都在忙活些什麼?你媽住院你沒來看,你姑娘和人處對象,你一無所知。沈海森,我是退休了,但我還沒死!你活的這麼稀里糊塗,你當我死人吶?」
沈海森一聽,大叫起來了:「爸,你說什麼?甜甜談戀愛了?!」
沈海森一股氣血衝上腦,頗有自家好白菜被豬拱了的心痛,又氣又急,大罵:「誰啊?誰家兔崽子!」
邊上的梅姐,十分淡定地喝著薑糖水,悠悠然說:「還能是誰,單家的孩子唄。」
沈海森愣眼,「單星回?」
沈海森一時心情極其複雜……兩個年輕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連梅姐都看出來了,他竟一無所知、一無所察?
之前也想過,覺得單琮容他兒子在自己家出現的頻率高,但自家閨女,之前出現在他家頻率應該也挺高的。好像這麼一比,又覺得兩個年輕人在一個院子長大,互相串門也就沒什麼可指摘的了。
又轉念一想,覺得姑娘談的對象,是單琮容的兒子,還好吧。倒不是些什麼瞧不上的牛鬼蛇神,如果和這樣的人家說對象,那沈海森真是要被氣個倒仰。
沈海森嘴上倒也不饒人,和沈校長叫屈:「單琮容平時就差把我的實驗室給抄了,他兒子倒好,直接青出於藍,這是想把我的家都給抄了啊!」
沈校長被他逗笑:「飯多吃、話少說,小心禍從口出。你平時對甜甜他們多上點心,特別是晚上門禁,要掐牢。年輕人血氣方剛容易衝動,你千萬不能讓甜甜在外頭留宿。雖然現在時代開放了,咱們思想也要開放一些,多給年輕人一點空間,但咱們家畢竟是女孩兒,多上點心、多立規矩,總是為她好。」
沈海森:「曉得了,爸。」
撂了電話,沈海森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室內拖鞋都沒換,直接上單琮容他家去探口風了。
沒道理兩家的孩子處對象,他沈海森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如果單琮容也不知道,那他沈海森就不算丟人!
沈海森雄赳赳氣昂昂去了單家,段汁桃在一樓的沙發上打毛衣。
沈海森瞟了一眼,是件嫩粉色的雞心領坎肩,一看毛衣料子,就知道毛線是純羊絨的,特別軟和保暖。
段汁桃可真是被單琮容慣的一把年紀還這麼少女心,連粉色這麼嫩的顏色,她都敢往身上穿。
段汁桃給他沏了杯龍眼枸杞茶,喊他在沙發上坐。
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說:「老單再兩三分鐘就該到家了,我剛給他辦公室打過電話沒多久。」
等單琮容回家的間隙,段汁桃卻不好意思繼續打毛衣了,這毛衣其實是她給沈歲進打的。
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還把打毛衣的簸箕都收了起來。
沈海森眼睛朝旋轉樓梯那邊瞟,問:「你兒子不在家啊?」
段汁桃在心裡反駁:你閨女不也不在家嗎,咱們彼此彼此。
段汁桃:「是啊,遛狗去了。」
沈海森想起來這狗,就說:「單琮容是多想再修個博士學位啊?連只狗都給取名叫博士。」
段汁桃看了他一眼,在沙發上調整了下坐姿,「中文名,單博士,單星回給取的。英文名Boss,你閨女給取的。」
沈海森覺得自己在打自己的臉,乾笑了兩聲正尷尬,就聽見外面的鐵門輪子撥地響了。
單琮容捧著一堆教案,披星戴月地從辦公室回來了。
一進門,瞧見沈海森在自己家的沙發坐著,一邊換鞋,一邊問他:「有事兒?」
還嫌白天在實驗室里沒見夠啊?
單琮容是一點不想繼續看見他這張臉,都有點視覺疲勞了。
沈海森特別理直氣壯,連屁股在沙發上挪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仿佛這裡是他的主場,「單琮容,我跟你說件事,你別嚇著哈。」
單琮容把教案放到門口換鞋的斗柜上,抬眼覷了一下他,倒是想看看他又要翻出什麼花兒。
沈海森:「我閨女太出息了,你家單星回是不是上趕著在追我姑娘啊?」
單琮容和段汁桃心虛的互相對望一眼。
沈海森自顧自得意地說:「你瞧瞧你家兒子,對我閨女多馬首是瞻。天天吃了晚飯,就牽著狗上我家報導。我家每天送鮮奶的,都沒他來的勤。聽梅姐說,你兒子有時候一天得上我家兩三趟接我閨女。」
想想自己在單琮容這受的窩囊氣,自己閨女再從單琮容兒子那討回來,這不是父債子償是什麼?沈海森心裡得意死了,這叫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