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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0:30:59 作者: 墜珠葡萄
    徐慧蘭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閨女今天心情不好,一會等她出了門,就給沈海森的辦公室掛個電話過去,夫妻倆商量商量晚上一家三口去哪吃大餐,算是慶祝閨女這學期順利結束。

    電視劇的劇情太吊人胃口,一集電視劇,電視台恨不得一集塞進去幾十個廣告,徐慧蘭趁著又是電視廣告的無聊空檔,正準備給沈海森打電話,就瞧見沈歲進鐵黑著一張臉踹了門回來。

    「砰」的一聲,還徑直鑽進房間,甩上了門——

    「小進?」徐慧蘭耳朵貼著沈歲進房門的玻璃,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

    「小進?」徐慧蘭又叫了一聲。

    「徐阿姨,一會單星回找我,你就說我不在!」

    「你這孩子,怎麼了這是?」

    說曹操曹操到,單星回在院子裡已經聽到了沈歲進剛剛說的話,和徐慧蘭隔著門窗的玻璃對視一眼,明知故問地說:「徐阿姨,沈歲進說她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徐慧蘭敲門的手還沒再次捶下去,沈歲進就呼哧一下拉開了房門——

    「你不打算解釋了?」沈歲進問。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單星回平靜的說。

    「那你找我幹什麼?叛徒!」

    「那你出來,我們上外頭說。」

    「……」

    「不出來,我真走了。」

    可惡,威脅誰?

    「你必須給我好好解釋解釋!」沈歲進一邊往外走,一邊鄙夷地朝單家院子的方向丟了個白眼,「薛岑已經走了?」

    「沒走。」

    沈歲進聞言,扭頭就要重新鑽回房間:「你這人有病吧!」

    氣死她了!

    薛岑那次在元旦晚會給她挖的坑,他這麼快就忘了???

    瞎了她的狗眼,徐慧蘭和她說單星回在家,虧她還興致沖沖地跑去隔壁,結果看到了什麼?——

    單星回居然和薛岑在書房有說有笑!

    狗東西,見色忘友的狗東西!

    虧那次他還在她面前,說薛岑是條看門狗,原來他才是真的狗!

    不僅狗,還是兩頭倒的狗尾巴草!

    單星回被她磨的徹底沒了脾氣,也不打算和她繼續這麼僵持,直截了當說:「還不是替你償人情債,薛岑的數學比你還差,一個勾股定理教得我都快被套了進去,我都快瘋了。」

    沈歲進耳朵一凜。

    他說——他幫她償人情債?

    她也沒欠薛岑什麼啊!

    「元旦匯演,歌手大賽名額,你不是後來才要參加的麼,人家預選都選完了。」單星回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沈歲進的腦子「嗡」的一下,這會全明白了。

    她的參賽名額,是薛岑讓給她的……

    然而她自己壓根都不知道這回事,也就是說,這件事,應該是班裡老師施壓的結果。

    「你要不要去薛岑那報個道?」單星回提議,「我這教了兩三個鐘頭的勾股定理了,回頭題型一變,阿茲海默症都沒她能忘事兒,教的我快瘋魔了,要不……你去給她輔導輔導?」

    沈歲進咬著下唇還在猶豫。

    徐慧蘭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也聽了個囫圇明白。

    孩子們之間的事兒,還得靠孩子們自己解決。

    她勸說:「都是同學,小進你就去玩兒吧,回頭徐阿姨給你爸打電話,晚飯點兒等你爸從實驗室回來,咱們娘倆領他去外頭吃飯。」

    說的她們娘倆才是CP,領個巨嬰孩子上外頭撒歡似的。

    單星回也給沈歲進比了個「請」的手勢。

    沈歲進這才磨磨唧唧、扭扭捏捏,大姑娘上花轎一般,不是很好意思地出了門。

    第40章

    薛岑早就聽說沈歲進住單星回隔壁,眼下看見沈歲進重新趿著毛拖鞋跨進門檻,倒是一點不新奇。

    沈歲進被單星回領進書房,眼珠子轉了一圈,很快落在書桌上兩瓶喝了半剌兒的北冰洋上,不屑的輕翻了個白眼。

    說是學習,還擱這喝飲料、吃零食,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看電影。

    薛岑說:「沈歲進你眼睛害毛病啦?」

    她還沒拿腔呢!就上回歌手大賽那事兒,沈歲進不得給個說法?

    沈歲進嫌棄地拉開椅子,那椅子原是單星回和薛岑並排在書桌前坐著的。

    「聽說你勾股定理都整不明白?」沈歲進剛坐下,就把兩腿一搭,叉起腿,拖鞋吊在腳尖有一晃沒一晃地點著。

    薛岑死瞪了單星回一眼。

    出息!不就剛剛沈歲進進門,看見她和單星回單獨在一塊不高興了?

    單星回這慫人一轉頭就把她給賣了,拿個勾股定理想臊死誰?

    堂屋的花卷聽到沈歲進的聲音,啪嗒啪嗒邁著矯健的小碎步,狗腿地跑到沈歲進的腳邊,一口銜住沈歲進腳上搖頭晃腦的拖鞋。

    沈歲進捧起花卷的兩隻前爪,眼睛都不帶正視薛岑,說:「元旦歌手大賽那事兒,嗯……我給你道個歉,如果知道原來的名額是你的,我肯定不會參加了。那天我找老師說我想參加,老師也沒和我說預選這事兒,我是真不知道。」

    這大約是公主的驕傲,連道歉都帶著三分傲嬌。

    薛岑不自在,捏起喝了半剌兒的北冰洋,滿不在乎的說:「咱倆這事兒,從那天就了結了,你不必和我道歉,誰黑的我,我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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