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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0:16:52 作者: 柒神
    回到家第二天就要送盛放去機場,周夏再不捨得也沒有辦法,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離別的傷感,現在不過是分開短短的一個月而已,就已經了快讓他受不了。

    送走盛放後,周夏又情緒低落了很多天,好在緊接著就迎來了春節,過年的氣氛歡快熱鬧,周夏也可以短暫的從相思之苦裡解脫。

    臨開學的前幾天周夏就迫不及待想要返校了,這個時間大部分學生都還沉浸在年味里不捨得回來,像他這樣積極離家的,倒真是不多。

    溫衍已經投身到忙碌的工作里,抽不出時間送他,只好讓家裡的司機送他去學校。

    一路上周夏都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恨不能立刻飛到那個小小的宿舍里。

    到了宿舍樓下,司機叔叔要幫他把箱子提上去,周夏直接拒絕了,讓他趕緊回家忙別的,他自己拎著箱子吭哧吭哧的爬了上去。

    站在門前緊張地敲門,宿舍門應聲打開,在看到裡面那個身影的第一秒,周夏就迫不及待直接撲了上去。

    裡面的人把他牢牢接住,抱緊他笑著說道:「這麼激動,也不怕抱錯人了。」

    周夏仰起臉,眼睛裡亮晶晶的,清澈如小鹿。

    盛放眸色微暗,將人抵在門上用力親了下去。

    新的一學期,周夏跟盛放每日同進同出,看起來比以往更加親密,很多人都能看得出他們倆之間氣氛的變化,紛紛猜測這兩人是不是已經確認了關係,就差一份官宣了。

    就在所有人對這件事津津樂道,並且高呼嗑的cp成真了時,只有一個人顯得有些在狀態外,甚至還動起了不該動的歪心思。

    這人就是跟他們住同一層樓306宿舍的同班同學吳雨陽。

    自從年前寒假在溫泉會館跟周夏偶遇,並且有了幾天短暫的相處之後,就給吳雨陽造成了一種錯覺,一種周夏似乎很好相處,並且他也可以試著真的追求一下的錯覺。

    再加上他們現在大三下學期,各個系的學生都在準備實習的事,時間上並沒有那麼寬裕,盛放又被家裡要求去公司基層熟悉公司業務,一來二去的,跟周夏之間也就聚少離多,這也剛好給了這個吳雨陽可乘之機。

    周夏去圖書館,吳雨陽會跟他偶遇,周夏去食堂打飯,吳雨陽會剛好坐他對面,周夏去階梯教室聽選修課,吳雨陽跟他選的也是同樣的課。

    太過頻繁,就連同宿舍的蕭北跟楚季南也覺得有些異常,這天剛好盛放又不在宿舍,蕭北便忍不住跟他說:「周夏,我覺得你還是跟那個吳雨陽保持點距離吧,你畢竟跟放哥都確認關係了,還總跟其他人走那麼近,不太好吧。」

    周夏正在看書,聞言無奈嘆氣:「我知道,找個機會我會跟他好好講清楚的,我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放心吧。」

    蕭北點點頭,又問:「放哥都三天沒回宿舍了吧,聽說他哥在公司對他還挺嚴厲的,你們私下有聯繫嗎?」

    周夏捏著書的頓頓,「嗯」了一聲。

    「那就好。」蕭北轉過身,像是自言自語:「這情侶間最忌諱的就是不溝通,尤其還是你們這樣聚少離多的,可千萬不要有什麼誤會。」

    他的話讓周夏覺得煩躁,放下書,看一眼旁邊的手機,安安靜靜,一條消息都沒有。

    盛放一整天都沒跟他聯繫了。

    知道他忙,有時候午飯都來不及吃,周夏自然也是心疼的,可就連蕭北這個旁觀者都看得出來,他跟盛放目前缺少溝通,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再過一段時間他也要考慮實習的事了,到時候兩個人都忙起來,想要見面,豈不是會比現在還要難。

    周夏一想這種事就覺得頭疼,難不成這是每對情侶在面對畢業和就業這個問題上都必須要經歷的一次考驗嗎。

    深夜裡,宿舍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一個人影在黑暗裡悄然走近周夏的床邊。

    當身後的帘子被掀開,帶著涼氣的身體也擠進他的被子下時,周夏才猛然驚醒,下意識想要喊出來,卻被一把捂住嘴巴。

    「噓,夏夏,是我,別喊。」

    周夏微微瞪大眼睛,拉下嘴上的大手,小心轉過身。

    黑暗裡,盛放面部的輪廓沒有那麼清晰,卻依然看得出他眼睛裡輕柔的淺笑,聲音有些啞,低低地叫他:「夏夏。」

    周夏鼻子有些酸,忍不住跟他賭氣:「你還知道回來啊。」

    盛放伸手去抱他,卻被直接拒絕,他有些無奈地嘆氣,聲音里也夾雜著濃重的倦意:「夏夏,我一天一夜沒睡了,一空下來就立刻回來找你,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周夏不是聽不出他語氣里的疲憊,到底還是心疼的,鬆開擋著的手,主動鑽進他懷裡。

    「你幹嘛啊,讓自己這麼累,不過是實習而已,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何必這麼辛苦。」

    盛放抱緊他,埋在他頸窩裡,深深吸了口氣,卻是答非所問:「好想你,夏夏。」

    兩個人靜靜地抱了一會,久別重逢的氣氛顯得格外恬蜜。

    ………………………………………………………

    第二天一早,看著突然出現在宿舍的盛放,蕭北跟楚季南雖然一時驚訝,卻也識趣地沒有多問,不僅如此,還故意開周夏玩笑。

    蕭北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放哥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某人可是一直垮著張臉,見誰都沒有好臉色,還一直盯著你的床看,都快成望夫石了,現在「夫」來了,臉上總算是有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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