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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0:16:52 作者: 柒神
太突然了,嚇得他手一抖直接貼上了出水口,水壓瞬間四濺,直接灑了他一臉一身。
後面的人傾身過來,幫他輕輕按下龍頭。
四射的水花是停了,可周夏卻成了可憐的落湯雞。
兩個人在鏡子裡四目相對,周夏濕漉漉的,鼻尖還在滴水,可他現在卻完全顧不得自己這一身的狼狽。
只是這麼看著盛放的眼睛而已,就忍不住回想起昨晚夢裡的荒唐,尤其他們倆現在還靠得這麼近,自己的後背就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周夏覺得自己像是被這雙漆黑的眼睛看穿了,他的身體,他見不得光的心思,每一寸都被剖開,赤/裸裸的暴露在盛放面前。
慌亂地撇開視線,心慌氣短:「廁所有人你還進來,也不敲門。」
盛放透過鏡子盯著他粉色的耳尖:「門沒鎖,你以前每次進廁所都鎖門的,怎麼今天不鎖,在想什麼?」
周夏愣愣,像是被這句話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昏沉了一整個早上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
他剛才,竟然沒鎖門。
在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外人闖進來的公共空間裡,他竟然忘記鎖門。
他以前從來都不會犯這麼低級的失誤。
周夏越想心裡越是後怕,手腳冰涼,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分毫。
不過好在,他並不是真的進來上廁所,不然盛放就這麼大刺刺地直接進來,豈不是什麼都被他看到了。
「我能想什麼,誰沒有忘事的時候,你明知道我上廁所的習慣,還非要進來,什麼意思啊。」
冷靜片刻,周夏選擇先發制人,再怎麼樣也不能自亂陣腳。
盛放雖然平時大咧咧慣了,但也有愛鑽牛角尖的時候,這樣的情況,如果自己表現得很在意,且咄咄逼人的話,盛放反而會起疑心。
可如果他只是當個意外,插科打諢兩三句,這事可能也就這麼過去了。
盛放看著他強裝自然的神色,笑了笑,並不在這件事上糾結,視線一轉看到洗手台上的東西,周夏也注意到他的眼神,心裡一慌,立刻伸手把東西拿起來,緊緊握在手裡。
盛放神色複雜:「夏夏,這是……」
周夏冷著臉:「幹嘛,大家都是男人,早上起來洗個內褲罷了,不要告訴我你沒洗過。」
盛放當然也洗過,要是往常他根本也不會在意,可問題是昨天晚上他才剛見到周夏做那種夢,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因為太過震驚和不能接受,他一早上起來就跑去陽台吹冷風冷靜大腦。
可直到現在也還是有些沒緩過來。
現在又看到周夏在這裡洗內褲,而且再聯想到這內褲也是因為昨天晚上他夢裡那個人的緣故,盛放肚子裡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冷著臉一把奪過那條小內褲:「我給你洗。」
周夏愣愣,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你幹嘛啊,還給我,我自己洗。」
他沒盛放高,盛放如果存心不想給他,只要把手舉起來,他根本就搶不到。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內褲像迎風招展的紅旗一樣在盛放的大手裡招搖,周夏又急又羞,臉都紅透了:「盛放!你他媽別再鬧了!」
盛放不當回事,一手舉著他的內褲,另一隻手又伸過來摸摸他的劉海:「都濕透了,還有這毛衣也是,趕緊出去再換件衣服,不然一會又感冒了。」
周夏當然不聽他的:「我不,你把那個給我,我洗完會出去換的。」
盛放已經動手把他往外推了,推到門外擋住他想再擠進來的身體,手臂撐著門框,突然開口:「夏夏。」
周夏下意識抬頭,額頭險險擦過一抹濕潤的柔軟,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剎那,卻好像有細小的電流竄過。
周夏瞬間就僵住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盛放抓住機會,輕輕一推就把他關在了門外,順手把鎖給擰上了。
周夏站在門口愣了兩秒,用力扒在門框上,咬牙切齒:「盛放你大爺,你要是真敢給我洗!我就跟你絕交!我說到做到!」
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還有盛放混不吝的玩笑:「夏夏,你還在穿機器貓啊,好可愛。」
周夏抓著門框的手在發抖,絕望地閉上眼睛,臉已經紅成了龍蝦。
盛放洗完內褲出來,邊抖落邊說:「夏夏,我用香皂洗完還用柔軟劑泡了一遍,又香又軟,放心吧,絕對不比你洗得差。」
周夏在帘子後面換衣服,聞言只覺羞憤,閉著眼睛不想理他。
楚季南看著盛放手裡的小四角,嘴巴里的薯片差點噴出來:「放哥,你這是給夏夏洗內褲?草,你不是有潔癖嗎?!」
盛放這人的潔癖不是一般的重,就拿昨天來說,他襪子沒洗忘廁所,盛放看到差點沒摁著他的腦袋把那臭襪子吃了,怎麼到周夏這裡,內褲他都不嫌棄了!
感情這潔癖還是看人發作的啊。
盛放側著身子躲掉他噴出來的薯片渣,生怕有一兩粒粘到手裡的小褲褲上。
面對楚季南的質疑,聳聳肩笑:「有什麼好嫌棄的,自己老婆的內褲,香香。」
楚季南:……
yue。
周夏正在系扣子,聞言扣眼直接系歪了,頭頂熱得冒煙,整個人快燒成了熟蝦米,羞恥地想立刻了結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楚季南:我不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