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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0:13:58 作者: 青山埋白骨
    除了這些,還有獨角獸造型的可愛小檯燈,小象造型的兒童椅,床底下的拖鞋也是小狗圖案。

    整個房間都可可愛愛,非常符合小女孩的審美。

    也不知朗頌是怎麼收拾的,明明搬了那麼多箱子上來,但房間裡除了變漂亮並沒有顯得擁擠。

    孫諺識回頭看了看自己凌亂的房間,竟有點羨慕朗月。

    下了樓,剛巧撞上朗頌抱著朗月準備上樓,孫諺識問道:「怎麼了?」

    「沒睡午覺,困了。」朗頌回答。

    「哦,行吧,那洗洗睡吧。」孫諺識摸了摸朗月的頭。

    天已黑透,溫度降下來不少。

    吹了一天空調,吹的人口乾舌燥,孫諺識關掉空調,把門帘給掀開,讓屋裡進點新鮮空氣。

    他蹲在門外點了根煙,然後瞄了眼時間,七點多。

    六點至八點是小巷子最熱鬧的時間,也是店裡生意最好的時間,因為下班回家的人多。

    正這麼想著,兩個女孩子肩並肩迎面走來,其中一個穿碎花連衣裙的女孩甜甜地開口:「孫老闆,又抽菸呢。」

    「啊。」孫諺識應了一句,把剩下半截煙扔在了地上,伸手揮散了繚繞的煙霧。

    兩個女孩子先他一步進了店裡,在冷藏櫃前挑東西,孫諺識走進櫃檯等著結帳,一低頭便看到櫃檯上的馬克杯。杯里裝了水,但又不像是水,他低頭聞了聞,一股蜂蜜的甜味。

    這是他的杯子,一直放在廚房,好久沒用過了。平常他渴了就喝瓶裝水,店裡的水三分之一都是他喝掉的。

    不用猜,這水肯定是朗頌給弄的,孫諺識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微甜,還有一股檸檬的清香味,他又喝了一大口。

    「孫老闆,笑什麼呢?」碎花裙姑娘把一盒酸奶放在了櫃檯上。

    「想到今天生意好,開心唄。」孫諺識笑著答了一句,又問道,「晚上又只喝酸奶啊?」

    姑娘嘆了口氣:「唉,減肥呀,瘦了才找得到男朋友。」

    孫諺識哼笑一聲:「什麼理論,非要瘦了才能找到男朋友嗎,做自己和健康最重要。」

    碎花裙姑娘嬌俏地笑了一聲:「孫老師,聽你的口氣,你喜歡肉肉的?覺得我們家苹苹如何呀?」

    她說著,便把和她一起進門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姑娘拉到了孫諺識面前。

    孫諺識暗暗皺眉,心道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兩小姑娘是兩個來月前租到藍楹巷來的,因為經常到他店裡買東西,一來二去便算是認識了。

    街坊鄰居的偶爾閒聊幾句再正常不過了,但前段時間孫諺識隱隱感覺到苹苹似乎是喜歡上了他,而碎花裙姑娘只要逮上機會就要撮合他和苹苹,孫諺識簡直拿她沒辦法。

    他不喜歡女人,但苹苹又沒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他連拒絕都沒法拒絕,每次只能打哈哈矇混過去。

    「孫老闆,你說句話呀,害羞啦?」碎花裙姑娘見孫諺識不說話,催促道。

    孫諺識無奈一笑,挑起了眉梢道:「我喜歡長得帥的。」

    兩個小姑娘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苹苹羞紅的臉龐頓時褪去了血色。

    她們住在這裡兩個多月,也聽到過一些含糊其辭的傳言,但從未當做一回事。此刻聽到孫諺識這麼說,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那麼點慌張。

    這時,後院通往店面的門「咿呀」一聲被推開,隨後朗頌從從貨架中間走了出來。

    櫃檯前的三人齊刷刷回頭看著他,朗頌一臉茫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孫諺識:「我臉上有東西?」

    「有。」孫諺識停頓了一下,戲謔道,「帥氣。」

    碎花裙姑娘的嘴角抽了抽,暗暗拽了拽苹苹的裙子,訕笑道:「孫老師家裡什麼時候住了個小帥哥進來?」

    「今天搬來的,叫朗頌,以後請多多關照。」

    「那是那是。」碎花裙姑娘趕緊付了錢,拉著苹苹出了門。

    孫諺識目送她們離開,懶懶地嘆了口氣,這下估計把人小姑娘給嚇到了,可能以後都不敢來買東西了,一個月得少掙不少錢。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朗頌走上前來,問道:「我給你看店,你先去洗澡吧。」

    「不了,我睡得很晚。」孫諺識低頭整理著今天收到的現金,頓了一下又抬頭問,「你要出門?去吧,月月要是醒了我照看著。」

    「不,不是。」朗頌意識到自己讓孫諺識誤會了,其實他就是覺得自己用這麼便宜的房租住進來占了便宜,想儘可能得幫孫諺識做點什麼彌補一下。

    孫諺識也突然恍然意識到了朗頌的意圖,他把錢又一股腦塞進了抽屜:「我準備出門把頭髮給修理一下,大概要一個小時左右,你幫我看一個小時行嗎?」

    「好。」朗頌鄭重應下。

    孫諺識把收銀機的操作方法說了一遍,本來就不是什麼複雜的機器,朗頌很快就學會了。

    其實店裡就賣些零食和常見的日用品,種類不算多,不用收銀機也行,可是孫諺識比較懶,不樂意記那麼多東西的單價,也不願意算帳,弄台收銀機用掃描槍一掃簡單省事,而且還不容易出錯。

    教完朗頌,孫諺識把馬克杯里剩下的蜂蜜水一口喝完,舉了舉杯子道:「這個,謝啦。」

    「不客氣。」

    剪頭髮是心血來潮的決定,孫諺識並沒有決定好去哪兒剪。反正時間還早,他騎著小電驢從藍楹巷出來,隨心所欲地選了一個方向漫無目的朝前方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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