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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3:47:57 作者: 觀月殺
    白安安把菸頭在花架上摁滅了,留下一塊黑漆漆的污漬,「鍾總原是喜歡的,但您沒點頭,誰也不敢動。這次本也不是衝著你家小朋友來的,結果他非要護著那個丫頭……」

    祁青泓一言不發大步走了出去,霍震走到白安安面前,「白姐,請您親自將位置請發到我的手機上。」

    四天前。

    終於到了本期節目的最後一個環節——叢林飛躍,裴凝長長的吁出一口氣,雲辰擔心的看著裴凝紅腫的腳踝,問工作人員要了一瓶冰凍的礦泉水。

    裴凝坐在景區簡易的塑膠板凳上,雲辰蹲在她的腳邊,用紙巾將礦泉水瓶身裹了好幾層,然後小心的貼到她的腳踝上,跟拍的攝像大哥接到通知可以撤了,索道對面已經有另一組攝像師正在等待。

    「小雲,可以了,我們先滑過去吧。」

    「還是敷滿十五分鐘好不好,你這腳踝腫得比高莊饅頭還要大了。」

    裴凝笑著推了一下雲辰的肩膀,「你才高莊饅頭。」

    此時過來了兩個身材魁梧,戴著節目組工作牌的男人,其中一個問道:「還能堅持嗎?」

    雲辰蹲在地上抬起頭,「凝姐的腳踝腫得厲害,能再給我們五分鐘嗎?」

    工作人員說:「叢林飛躍過去還要走一段山路,裴老師的腳受不了,導演讓我們開了景區的電瓶車過來,先把兩位老師接下去,在飛躍的終點錄好畫面後,就直接坐車去終點補給站錄ending。」

    裴凝很高興,腳踝終於不用再受苦了,雲辰將裴凝小心的扶上電瓶車,沿著景區內的環山小馬路下了山,然而電瓶車還未停穩,兩個人就被突然轉過身的工作人員用黑布罩住了腦袋,鼻子裡不知道吸進了什麼,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飛躍叢林項目終點處的攝像師等了二十分鐘也沒見到人,正想打電話,休整好的肖力夫笑著問吳小舟,「雲辰和裴凝是不是膽子特別小呀,估計兩個人正在互相打氣呢。」

    吳小舟說:「雲辰的膽子是有點小,不過這小孩挺能吃苦的,再難的任務也敢上,多半是凝姐。之前我們拍海島的那集,就是我和凝姐一路拖後腿,哈哈哈哈哈。」

    攝像師也笑了,「那次正好是我跟拍你們組,你倆的臉色一路上都沒緩過來。」

    現場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雲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他艱難的從冰冷的地上坐了起來,就著窗外透進來的昏暗光線,看到裴凝靠在牆角一動不動。雲辰艱難的一點一點的挪近裴凝,用肩膀輕輕的撞她,「凝姐,凝姐……」裴凝毫無反應,此時,關押他們房間的大門從外面打開了。

    屋頂的白熾燈唰的亮起來,雲辰的眼睛本來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此時突然被強光一照,只能半眯著眼,努力的想要看清走進來的人。

    意外見到雲辰也被綁在這裡,鍾興邦轉過身看著門外的小嘍囉,「怎麼綁了兩個?」

    之前假扮成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大漢說道:「這兩個人一直在一起,除了上廁所就沒分開過,肖少爺說橫豎都是鍾總喜歡的,就當白姐買一送一了。」

    鍾興邦皺了下眉,「女的帶到酒店去,男的先留在這兒。」他低著頭摸出手機來。

    雲辰一直默不作聲,等到大漢走了過來準備把癱在地上的裴凝拽起來的時候,雲辰突然使出全身力氣猛的撞向大漢,大漢一個沒注意,居然被他給撞倒了,爬起來就給了雲辰一巴掌,雲辰的臉瞬間腫了起來,他顧不得痛,又再次撞向大漢,卻被一下子掀翻在地。

    肩膀被狠厲的砸到地上,一股錐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但他顧不上這點痛,對著鍾興邦的方向厲聲說道:「你敢動裴凝!」

    「這是要做護花使者呀。」鍾興邦好笑的看著一臉戒備的雲辰,「那我當你面操這丫頭?」

    「你敢!」雲辰的肩膀和臉頰痛得厲害,冷汗沿著鬢角滑落下來,「但凡你敢留我一口氣,我一出這扇門就報警!就算你手眼通天,我就一級一級的去告你,天網恢恢,你活著的每一天都不得安寧!」

    昏迷中的裴凝睜開了眼,她的聲音十分沙啞,「小雲,你別管我。」

    雲辰把裴凝護在身後,眼神兇狠的盯著鍾興邦。

    鍾興邦笑了,「行啊,那就不動她,動你。」

    大漢走出房間關上門,鍾興邦走到雲辰身前,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原來只是覺得長得漂亮,沒想到還是一顆小辣椒。」臭烘烘的嘴湊到雲辰的耳朵邊,吐著熱氣一臉猥瑣的說道:「我就喜歡烈一點的。」

    鍾興邦一邊解皮帶一邊慢吞吞的說話,「伺候好了,就留你們幾天命,不然這丫頭連今晚都過不了。」

    雲辰的半邊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太陽穴附近刺痛一片,眼睛也只能勉強的睜開一條縫隙。

    鍾興邦已經把褲子脫了,光著兩條粗短肥膩的大腿,穿著一條滿是大牌LOGO的內褲。

    雲辰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用沒有受傷的那隻肩膀猛的撞向鍾興邦,鍾興邦早有準備,但是雲辰的動作幅度極大,力量邊緣堪堪擦過鍾興邦的敏感部位,仍然把鍾興邦的冷汗給激了出來。

    鍾興邦氣得抬腳踹向雲辰的心口,雲辰倒下去之前,仍然將裴凝牢牢的擋在身後,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看上去傷痕累累,狼狽不堪,一隻眼睛腫得再也睜不開,另一眼卻仍然冰冷兇狠的盯著鍾興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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