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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3:41:04 作者: 兔爺不吃辣
    「想什麼呢?」他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笑得這麼開心?」

    她望進男人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裡,抱著他腰身的手沒放開,反而側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小貓一樣在撒嬌,聲音軟軟地:「把手機還給我吧。」

    說完,還仰著小腦袋望向顧以南,烏黑的杏眼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我下次不亂加了,好不好呀?」

    顧以南眼眸眼眸暗了暗,低下頭去。

    帶有侵略氣息的琥珀木香氣充斥在唇間,不同於以往的淺嘗遏止。

    他的舌尖仿佛帶火,與她唇瓣交纏共舞。

    強勢,不容拒絕。

    藏嶺微驚,感覺自己像墜入火焰的錫兵,被他炙熱的親吻一點點融化,不久就喘不過氣來,雙腿發軟地往下滑。

    她嗚咽一聲,抱在他腰身上的手用不上力,人就要順勢往下滑。

    耳邊是男人的呼吸聲,以及輕笑聲。

    他一把將人箍在自己懷裡,溫柔的親了親她的唇角,聲音低沉地問:「站不住了?」

    小姑娘的睫毛顫了顫,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張著嘴小口的呼吸著。

    好不容易,氣兒順了,她不用他扶著站直,就看到男人眼眸里沉沉的意猶未盡,那目光,像烈火炙風,席捲她全身每一寸的皮膚。

    她慌忙鬆開手,往後退了兩小步。

    見到她後退,他嘴角噙笑,步步緊逼:「害羞了?」

    落英繽紛,柳條搖曳,連帶他們的身影投在假山石壁上。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人間無數。

    -

    見到小姑娘害羞得緊了,顧以南有所收斂,捏了捏藏嶺泛著淡粉色的臉頰,問道:「準備去哪裡吃晚飯?」

    「你也沒吃晚飯?」她驚詫。

    「嗯,來陪你吃。」

    H大的第一食堂二樓是西餐廳,因為價格在食堂里算是偏貴的,所以人很少,不用排隊去擠窗口。

    兩人挑了張靠窗的桌子。

    餐廳里放著柔和的鋼琴曲,用玻璃牆和食堂嘈雜的氛圍隔絕開來。

    點完餐,顧以南去窗邊接電話了。

    藏嶺撐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手機點著手機。

    餐廳的玻璃門被推開,帶起風鈴搖曳的聲音,清脆好聽。

    幾個高大的男生邊說說笑笑邊走了進來。

    藏嶺旁邊這桌的椅子被人拉開。

    「藏嶺學姐,真的是你。」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

    藏嶺抬頭,看到辛巴金色的短髮,帶點自來卷,胳膊下還夾著個籃球。

    他一說話,周圍幾個男生也紛紛看過來,都是籃球社團的。

    H大的籃球社團俗稱男生顏值扛把子,不但聚集了H大美術系一米八以上的男生,而且個個顏值天花板,一進來就吸引了許多小姐姐的目光。

    「這就是傳說中的藏嶺學姐?」旁邊一個穿著黑色籃球服的男生笑了,看過來。

    他將辛巴手裡的籃球接過來,放在一邊,笑著對藏嶺道:「學姐你好,我是周琪峰。」

    他笑起來格外好看,臥蠶也跟著眉眼柔和起來。

    周琪峰,校籃球隊的隊長,學生會主席,美術系首個在大三就保研北上美術大學的學生。

    他這句「學姐」頗有調侃的意味在裡面,明明是和她同一屆的,卻跟著辛巴一起叫她學姐。

    周遭的男生們一陣起鬨。

    藏嶺沖他點點頭,格外客氣:「你好,周琪峰主席。」

    「學長,籃球給你,我去個洗手間。」辛巴將籃球一拋。

    周琪峰一挑眉,笑了笑,將辛巴的籃球接了過來,放在腳下,說道:「沒想到你現實里比熒幕上還要漂亮。」

    -

    顧以南接完電話回來,離著幾步之遙,就看到小姑娘小小一隻坐在餐桌邊,周圍或站或坐圍了一圈男生,穿著各色的籃球服,露著胳膊,滿滿青春荷爾蒙的氣息。

    這麼看起來,小姑娘像是掉進了狼窩裡的兔子。

    偏偏這隻兔子還不自知自己被別人盯上了。

    男人不緊不慢地將手機放進口袋裡,從容走到藏嶺那桌,將她對面的椅子拉開,坐下。

    他渾身透著一股矜貴從容不迫的氣質,明顯與這群在上大學的男生有所不同的成熟感。

    「這位是?」對上男人淺藍色的眸子,周琪峰問道。

    藏嶺還沒開口介紹,旁邊的男生搶答了:「這不是藏嶺學姐的哥哥嗎?我們迎新典禮的時候見到過的。」旁邊一個帶棒球帽的男生替她搶答了。

    藏嶺心裡一沉,想到當時為了解釋她和顧以南的關係,她確實和辛巴說過,顧以南是她哥哥。

    藏嶺張了張口,大腦里飛速運轉著怎麼解釋,話卻沒過腦子,脫口而出:「他是我哥哥.......」

    對面的人輕笑了一聲,指尖在桌上點了點,毫不客氣地打斷她。

    清冷和低沉並不相衝突,音色宛如泠泠白雪:「哥哥?我老婆確實喜歡喊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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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園

    夜色下院子裡的紫玉蘭簌簌搖曳,月光清冷籠罩著這一方星空。

    房門被人輕飄飄的關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白色岩板桌上放著顧以南平時輕易不喝的白葡萄酒,他很少喝這種度數極低的酒。

    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動。

    男人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雙腿優雅的交疊著,燈光落在他金色的鏡框上,反射出的光芒落蔵藏嶺的眼底,她只覺得這整個房間都充斥著無形的低氣壓,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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