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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3:41:04 作者: 兔爺不吃辣
「你怎麼來這麼早,咱們周一上午沒課吧?」藏嶺邊說著邊把自己的小箱子拎進來,打趣道:「我還以為你和蘇澄要膩歪到下午才來呢。」
桌子前對著小鏡子化妝的唐詩扭過臉來,眼睛周圍擦了厚厚一層粉底,嚇了藏嶺一跳,箱子差點砸到腳面上。
唐詩雖然日常化妝,但是她皮膚很好,從不用敷很厚的粉底。
「你怎麼了?」
「感冒了,沒睡好。」唐詩一出聲,才發現嗓子都是沙啞的。
「吃藥了嗎?」藏嶺將行李箱一擱就跑去過拉開自己的小抽屜找感冒藥,還拿了支溫度計出來。
唐詩看著忙忙碌碌又是燒水又是沏藥的小姑娘,沒忍住,鼻頭一酸。
泠泠啊泠泠,可能是世界上唯一關心自己的人了。
將藥和熱水遞給唐詩,藏嶺又給她量了體溫,36.6°,沒發燒。
「別化妝了,去睡一覺。」藏嶺將她手裡的粉餅搶過來蓋上蓋子,「要是下午還難受,我就去幫你請假。」
唐詩頭一次這麼乖,任由藏嶺幫自己卸了妝。
她眼睛周圍的皮膚泛紅腫脹。
這絕對不是感冒的症狀。
「泠泠。」唐詩突然拉住了藏嶺的手。
「我和蘇澄......分開了。」唐詩苦澀的一笑。
她側過臉,去看窗外光禿禿刺向天空的樹枝。
最後一句話沙啞得不成樣子,也不知哭了多久把嗓子哭成這般。
「分開,是我提的。」
窗簾外是陰沉沉的天空,這幾天東城氣溫降得很快,仿佛隨時可能飄落場浩大的雪來。
第48章 泠泠
日子轉眼入了一月, 德育樓前載種的寒蘭花盛開,紫粉色的花瓣不畏懼嚴寒,舒展著枝丫。
元旦那天, 東城下了場大雪。
藏嶺裹了件白色羽絨服,下面露出紅色的長裙,挽著唐詩的手往大禮堂跑, 風雪之間,裙擺似波浪散開。
今天藝術學院在大禮堂舉辦元旦晚會, 陳思思作為學生會副會長,為了將本學院有才華的學生發揚光大, 天天鍥而不捨, 三顧茅廬去研究生宿舍,甚至一次藏嶺去廁所, 沖水完了一出隔間,看到陳思思拿著節目單的表格, 捏著一隻筆, 沖藏嶺笑的一臉燦爛:「藏嶺同學,你舞蹈功底那麼紮實,跳舞那麼驚艷, 長得又漂亮, 就報個名唄。」
藏嶺從廁所隔間裡走了出來, 去洗手池前洗手。
陳思思屁顛屁顛地跟在她後面,竟然親自去扯了張擦手紙, 遞給她。
藏嶺剛剛洗完手,甩著手上水珠時, 旁邊的陳思思就把紙遞給了她:「藏嶺同學, 給。」
這殷勤樣把藏嶺逗得又好氣又好笑, 她接過來,擦乾了手,將紙丟進垃圾桶,問:「咱們藝術學院不是有舞蹈系的同學嗎?」
「舞蹈系出了個團體舞表演,咱們卡通動漫也不能被比下去啊。」陳思思振振有詞。
藏嶺眨了眨眼:「你這副會長還真辛苦,為學院的光榮夙興夜寐,鞠躬盡瘁。」
陳思思遞上表格和筆:「應該的,應該的,」
於是,藏嶺這才迫不得已在元旦晚會上報了支獨舞《梅》,陳思思特地跑了幾個舞蹈班給她借了合身的紅色舞蹈長裙。
等和唐詩趕到大禮堂,排在前面的節目已經開始了。
音樂聲響得震耳發聵。
唐詩拎了化妝包在後台給藏嶺化妝。
塗眼影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來電顯示那裡跳動著一個「顧」字。
她拿過來,接通。
「餵?」
「是我。」男人清冷的聲音透過電話聽筒傳過來。
「元旦放假嗎?」他問。
「嗯。」小姑娘那邊有些嘈雜,時不時有「借過借過」「哎,那個睫毛膏接我一下」「張琪琪,該你上台表演了」這種聲音。
「我們今天元旦晚會,我在後台,可能有些吵。」藏嶺捧著電話,接著道:「怎麼啦?是有什麼事嗎?」
那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聲:「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的聲音小了下去。
顧以南輕哂一聲,被她乖巧的不敢反駁取悅到,沒再逗她,說:「方浩前幾天去南江辦事兒,捎了點南江的特產,給你放裕華那邊了。藏爺爺給我來了個電話,讓你晚上早回家,別在外面玩了,聽到沒有?」
「知道啦。」她應,還不忘記辯解,「我又沒有那麼貪玩。」
掛了電話,一扭頭,就看到唐詩促狹的表情。
「和你家顧二公子發展得天雷勾地火了?」唐詩給她做完頭髮,沖鏡子裡的小姑娘眨眨眼。
「瞎說。」藏嶺笑著推了她一把,「準是我爺爺電話打到他那裡,順口讓叮囑我的。」
她和顧以南,怎麼可能。
這個男人如今對她的偶有照顧也只是看在她對於青柏的作用,以及她沒有胡攪蠻纏影響到他的事業。
畢竟離婚協議都簽訂好了,能愉快的相處,何樂不為呢?
唐詩笑笑,在小姑娘的翹臀上拍了一下,「快去準備吧,我看會兒書。」
藏嶺應道:「好。」
唐詩自從和蘇澄分開後,也沒有了學生會繁忙的實務,重心就轉移到了學習上,加之前段時間有個英國交流學習的項目,唐詩破天荒地報了名,而想要去交流學習要通過兩門考試,分別是英語和動漫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