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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3:41:04 作者: 兔爺不吃辣
    不敢,也不想,好像她進來故意摔給他看似得。

    小姑娘眼眸濕漉漉的,這樣一個角度摔下去絕對會疼得呲牙裂嘴,但是她卻驀然收了手,還一副認命的樣子死死閉眼,因為緊張而抑制不住一直在顫抖的睫毛出賣了她心中的恐懼,明明差一點就能碰到他。

    是他太兇了?

    顧以南微微思索了一瞬,眼看著小姑娘蒼白的小臉蛋,他忽而不知怎麼得,抬手接了她一下。

    臂彎里的身軀溫熱柔軟,隔著薄薄的棉布睡裙布料,小姑娘的腰肢像是春天抽枝的嫩綠枝芽,纖細,好像飽含汁水的嫩葉般柔軟得不像話。

    這是天生的美人腰。

    沒想到寬寬大大的睡裙里藏著如此絕色。

    他的眼瞳微微收緊一瞬,又恢復了平靜,待藏嶺站穩,紳士的收回了手臂,沒有多餘的觸碰。

    心跳一瞬間落回嗓子眼裡,藏嶺小手連連拍著胸脯,待稍稍平靜一些後想著轉身道個謝,剛剛扭過頭,視線就看到男人肩膀上的傷口。

    他皮膚冷白,即使在暖黃色的浴室燈下依舊襯不出溫暖的色調,肌肉線條流暢分明,不是賁張盤虬的那種力量性,而是腰腹勁瘦有力。

    在這樣冷白宛如上好瓷器的皮膚上,肩膀出蜿蜒而下的猩紅鞭痕刺得她眼睛受到強烈的視覺衝擊。

    紅色的末端隱沒到後背線條處,她沒看到,卻也能才想到他後背該是何番的光景。

    男人收回手臂,慢條斯理的拿起洗漱台上的酒精和紗布來。

    將酒精倒在紗布上,往傷口上擦拭。

    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血腥味,他清理完了傷口,一抬眼,藏嶺還站在原地,好像傷口在她身上似得,他沒擦一下,她就極小幅度的哆嗦一下,有點像.......

    一隻受驚的兔子?

    他不禁覺得有幾分好笑,但抬眼時笑意盡收,語氣淡淡:「看夠了?」

    被他出聲一打斷藏嶺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這裡直勾勾得盯著人家換藥盯了老久跟女流氓似得。

    回過味兒來,藏嶺面膜後的臉發燙,窘迫的飛快道:「不好意思,剛剛謝謝你。」她說完,兔子似得跑了出去。

    回到臥室,藏嶺衝進主臥自帶的衛生間把已經快要乾涸粘在臉上的面膜接了下來,用涼水快速沖了兩把臉,擦乾臉上的水漬,又把護膚品按次序塗抹完畢,她這才坐在書桌前。

    腰間剛剛被他攬住的地方好像還有觸感停留。

    隔著一層柔軟的布料,她敏感的腰肢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紋理和走向。

    沒想到平日裡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斯文,脫掉衣服後還有這番風情,確實是風情,冷和欲的結合,她游神著,想起在美術館休息室看到的,男人摘了眼鏡的模樣,心裡一陣發憷。

    幸虧她老老實實簽下了他給的協議,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這男人著實可怕,尤其是摘了眼鏡的那副樣子,他們不是一路的人,婚約也只是有利益可圖而已。

    她晃晃腦袋,拿起平板電腦,茫然無措的打開畫了幾筆,等勾勒完線條,目光接觸到屏幕上把自己嚇了一跳。

    屏幕上的男人帶著眼鏡,笑的溫和無害。

    那眼神,仿佛透過屏幕而來。

    嚇得她趕緊將平板電腦關了。

    窗外雷雨聲陣陣,她上了床,不知不覺闔上眼皮。

    第7章 泠泠

    表姐陳玉的訂婚宴設在市中心的酒樓,富麗堂皇金碧輝煌。

    藏嶺簡單梳洗一番,扎了個馬尾辮,帶上自己那副黑框眼鏡,挑了身略顯正式地墨藍色小西裝,裡面搭了黑色花瓣領的襯衫,下面是同款墨藍色制服百褶裙,顯得學生氣滿滿。

    她打了車直奔目的地。

    到了地方,報了陳玉的名字,身著紅色唐裝的服務生笑盈盈引著她一路上至二樓。

    拐過精緻曲折的走廊,穿過一處假山流水映掩之處,便是小宴會廳的正門。

    藏嶺遞了請柬,遠遠瞧見表姐陳玉穿著一身簡潔的白色魚尾裙,盤著發,挽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與來赴宴的賓客笑盈盈的交談。

    「泠泠,來這邊。」正看著,耳邊響起姑姑藏白傑的聲音,她探頭朝藏嶺左右周圍看了看,語氣稍微冷了下去:「以南怎麼沒來?」

    瞧著她這表情變臉一樣,藏嶺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無非就是借著顧以南的人脈介紹給表姐,她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笑了笑:「他公司有事在忙,我帶他祝福來祝表姐和姐夫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小嶺,你這可害苦了你姐啊,你姐夫的公司投資出現問題,借著以南的人脈認識幾個投資人這事本可以好端端的解決,就是他一句話的事,結果你還沒把人帶來。」藏白傑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但是礙於周圍賓客在場也不好發作,只得瞪了藏嶺一臉匆匆離去招呼客人。

    宴席安排的席位處不一會兒,有服務生把寫著「藏嶺」和「顧以南」的名牌從第一排的桌子上撤走。

    藏嶺繞去宴會廳西南處的祈福箱前,取了紅紙與金色簽字筆,俯下身,在案几上寫下囍字,投遞到一旁的祈福箱中。

    正寫著,面前伸來一隻手,兩個女生說說笑笑的來取寫字的紅紙,取的時候碰了一下藏嶺寫字的手臂,金色的字跡的最後一撇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那女生取了紅紙仿佛這事沒發生過般接著和同伴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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