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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童夏鬆開她的衣領，轉過身去撩起頭髮說道：「幫我拉上。」

    容楚弄了半天，童夏都要轉過頭去問她怎麼這麼久，一條冰冰涼的項鍊被容楚從她脖子後戴上。

    「元旦快樂。」容楚按住她的肩膀，湊在童夏耳邊呢喃。

    吐息間的熱氣噴在她耳垂上，童夏耳朵紅了。

    她低頭摸著項鍊，問道：「這又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是的，喜歡嗎？」

    「喜歡。」

    童夏轉過頭去與容楚接吻，試衣間外營業員在問：「客人衣服可以嗎？」

    容楚叼住童夏的唇，童夏捶了她胸膛兩下，努力穩住氣息說道：「沒問題。」

    「需要我幫你……」

    營業員的話沒有說完。

    童夏疾聲說道：「沒問題！你不用管我！」

    有些客人就是會不喜歡讓營業員繞著轉，營業員從她們剛進店的穿著打扮和氣質就已經判斷出她們的購買力，因此很客氣道：「那您有事可以叫我。」就走開了。

    童夏小聲道：「你出去。」

    容楚摟住她的腰低笑道：「剛才是誰膽子那麼大吻我的？」

    童夏不好意思地哼哼，容楚抬手幫她把拉鏈拉上，出了試衣間。

    沒想到營業員沒走遠就在不遠處，看到容楚出來驚愕地看著她，容楚很有風度地沖她微笑點頭，營業員趕緊收回自己的表情。

    容楚又在這家店裡看了其他的衣服，全部遞給童夏去試，她就坐在試衣間外的沙發上，欣賞童夏的變裝秀。

    等到童夏試完了最後一件，容楚才叫店員把覺得可以的衣服全打包起來。

    童夏看到她買了這麼多件，跟她咬耳朵說道：「是不是太多了？」

    容楚低頭看著她淺笑，「不多，正好你可以每天換著穿。」

    「我又穿不了這麼多。」

    童夏想叫店員別打包了，容楚攔住她說道：「就這次。」

    看著容楚的眼睛，童夏還是讓步了。

    「下次不能買這麼多了。」

    「好。」容楚看著她寵溺的笑。

    容楚把東西全送到車裡，童夏在上面等她。

    兩人步行去吃飯的地方，走到街邊有人在賣透明會發光的氣球。

    容楚買了一個栓到童夏的手上，童夏舉起手仰頭看著氣球。

    她嘴裡喃喃，「幼稚。」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揚起。

    容楚抬手揉了一下童夏的頭髮，「街上人多，這樣你就不會走丟了。」

    童夏心中想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走丟？臉上卻也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穿過都是人的街道，終於到了容楚預訂的餐廳。

    餐廳里人也很多，服務員帶她們到了預訂好的位置，容楚把童夏手腕上的氣球解開栓在她的凳子上，又幫童夏脫了大衣遞給服務員收起來。

    服務員低聲問道：「客人要上餐嗎？」

    容楚點頭。

    她幫童夏把餐具用開水燙了，童夏看著四周的環境。

    桌子上用仿古的電蠟燭代替了真蠟燭，餐廳內的光線剛好，不亮不暗，來到這家的客人談話都有意放低了聲音，不是那麼吵鬧，又營造出了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

    等到菜上來，童夏發現都是她平時喜愛吃得，沒有那麼油膩。

    容楚給她夾菜，「吃吧。」

    兩人邊談著話邊吃了飯。

    吃完服務員又換了熱茶，餐廳有一架鋼琴，此時並沒有人表演。

    容楚擦擦嘴說道：「我去一趟衛生間。」

    童夏並沒有多想，等容楚走了，她招來服務員把一個小盒子從大衣口袋裡拿了出來。

    就是容楚不去衛生間，她也要找機會離開去拿送給容楚的禮物，把東西攥到手心，童夏想著怎麼找機會送給容楚。

    這時餐廳里突然有鋼琴聲響起，剛開始並沒有引起童夏的注意力，她還在看著容楚離開的方向，想著容楚怎麼還沒回來。

    忽然有一個服務員抱著一大束玫瑰出現在童夏眼前，他把花遞給童夏說道：「小姐這是那位彈鋼琴的小姐送給你的。」

    童夏茫然地轉頭，視線越過茫茫人海看到了正在彈鋼琴的容楚。

    她頭頂恰好有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茫茫大海上倒影的月亮。

    容楚認真的彈著鋼琴，服務員把玫瑰交給童夏。

    容楚抬頭，目光直直地落在童夏身上，她眉眼彎彎。

    童夏抱著花站起，就好像是電視劇中一樣的情節。

    鋼琴終於彈到尾聲，童夏不懂音樂，但也聽懂了容楚琴聲中的情愫，她抱著花一步步向前，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多人關注她們的動靜。

    她站在鋼琴旁沖容楚微笑，「你什麼時候學得？」

    容楚摸摸鼻子說道：「就這兩天。」

    她沖童夏伸手，童夏把手交給她，拉起容楚。

    餐廳里客人都在說著自己的話，過著自己的生活，也許有人把目光放到她們身上又移開，也許就一直關注著她們。

    童夏皺皺鼻子說道：「弄得我以為你要向我求婚呢。」

    容楚失笑，「如果是求婚你會答應嗎？」

    「不會。」童夏冷哼，「那樣太便宜你了，我至少要五克拉的鑽戒才能答應你。」

    容楚幫童夏抱住玫瑰捧花，這花有點重，她看童夏拿的挺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