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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3:27:15 作者: 陳之遙
我最初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有著一雙冷酷的眼睛,滿腦子夢想的孩子。但是,我就是覺得,你是為我而生的。一天有一天,我在你身邊發現不一樣的生活,就好像我從來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我這麼愛你,我不管會發生什麼,我做所有事情,為了得到你。但當我得到了你,我又害怕失去。
Tu sais, Je saisis maintenant beaucoup mieux l' amour que j'ai pour toi. Il y a beaucoup de traits de caractères chez moi meme que je retrouve en toi. C'est peut-être la raison pour laquelle je me sens si bien avec toi. Tu sais, quand il m'arrive une chose bien ou que mon esprit est libre de toute pensée négative et rempli de bonheur , je savoure l'instant. C'est comme après avoir fait l' amour avec toi, c'est très important pour moi de rester contre toi, sentir les battements de ton coeur , t'entendre dire 」je t'aime」. Du moins, je suis très sensible à ce que tu dis sur moi, et ce que je l'avais lu dans tes yeux.
你知道嗎,我現在看得更清楚,我對你的愛情。你身上有許多東西和我很像,可能正因為這樣,和你在一起讓我感覺那麼好。你知道嗎,當好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總是不自覺地往壞的地方想。就像在和你做愛之後,和你在一起感受你的心跳,等你說「我愛你」,對我是多麼的重要。至少,我太敏感,你對我說的話,我在你眼睛裡讀到的東西。
Si tu savais. Peut-être que je n'ai pas la meilleure fa?on de te dire que je t'aime ; peut-être que je suis chiante par moments ; peut-être que je suis jalouse et impulsive... Mais tout ?a pour te dire, mon c?ur, que je suis folle de toi, et peut-être que je n'ai pas pris le temps de le dire. Mais voilà, je te le dis : je suis amoureuse de toi, même si c'est trop tard, je le sais, mais je le dis quand même.
Sorry pour tout.
如果你能知道的話。可能我不會有好一點的機會再說我愛你;可能有的時候我很糟糕,可能我又嫉妒又衝動。不過所有,寶貝,都是為了對你說我愛你,可能我沒有花時間去說。但是現在,我說了,我愛你,雖然晚了,我還是說了。對不起。
2008-11-14 11:25:44(第137樓)
[原創]這是一支別離的歌 -New York to Paris-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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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沒有回自己的公寓,在媽媽那裡住了一夜。我無法一個人面對這些句子,特別是在黑暗裡。他還愛我,而且從一開始,就愛的比我想得要多。但此時,他卻身在天涯,完全不知道我心裡的感覺,以為我已經開始新的生活。
「他為什麼要離開我?」我臉蒙在被子裡流眼淚,說的語無倫次,「他還愛我,他寫信,卻不是寄給我的。他可以什麼都不要管,告訴他要我,我哪裡都不會去,我會永遠跟他在一起的。」
「他愛的不一樣。」媽媽說,然後打趣道,「Les artistes sont les nouveaux aristocrates. 藝術家們是新貴族。總是愛做些拐彎抹角的事情。」
「他什麼都不知道,他誤會了,如果他不來找我,我也找不到他,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巴拿馬,加拉加斯,布宜諾斯艾利斯,珀斯…他在環遊世界,地球是圓的,他有一天總會回到巴黎。到那個時候,他會看見你比他離開的時候更漂亮,比從前更好更懂事。」
「哪一天?」我固執的問,當然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務實的英國人福克花了80天環遊地球,而超現實主義者格列佛花了8年,這個表面上現實主義,骨子裡無藥可救的浪漫主義者需要多長時間?
林晰的影展在10月的第二個星期六開幕。所有的照片粗看都是風景照,遠遠的小小的藏著一個朱子悅的影子。La vision d』amour,情人的眼睛,似乎是個很好的賣點,開幕當天很多人來參觀,遺憾的發覺沒有攝影師本人出席。現場放著些白色的花籃,不明就裡的人以為是遺作展覽。
與此同時,原以為很好相處的新室友一聲不響的把房間轉租給了其他人。一直到搬家的當天才通知我,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和一個男人同住。男人搬進來了,只有21歲,剛剛大學畢業,身上只有幾百塊歐元,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拿到手的地區獎學金。
幾乎同一時間,騷亂從巴黎北郊的開始,在一個星期時間裡迅速蔓延。我居住的街區每天早晨都能看到被燒毀的汽車、垃圾桶,被砸得粉碎的公車站和商店櫥窗。我車也不洗了,存心弄得很藏很舊的樣子,只穿舊運動衫出門。媽媽每天都打電話過來催我搬家。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擔心那個21歲的小男人,因為他是林晰的校友,來法國讀建築。他晚上要打工,在市區一間公司製圖。我每晚在地鐵站等他,把他從那裡駁回家。
又給他剪過一次頭髮。雖然剪的很不好,我隱隱擔心過的狀況還是發生了。11月的第一個周末,各地的騷亂逐漸平息。而他做好一桌子的菜等我回來,告訴我他愛我。於是我只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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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運氣好租了一間很好的studio。老建築,一套大公寓隔成獨立進出的三個小套間,租客都是學生或者剛剛工作的年輕人。層高很高,有3米5到4米之間。房間裡有雪花石膏的小壁爐,有落地窗,還有一個黑色鑄鐵圍欄的小陽台,從陽台上甚至可以看到巴黎聖母院的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