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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3:26:36 作者: 何繾綣
但也許人和小動物一樣,會有分離焦慮,Louis那年走丟,即便是個聰明的小傢伙,自個兒跑了回來,對他還是怯怯的。
在小狗看來,是他把它遺棄了。
可那時他和小狗就只有遛過十幾公里的路,餵它吃過幾根火腿腸,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時間的交情。
所以他認為。
是她把他遺棄了。
小動物還好,可以成為她的寵物。
那麼他呢,以前他們不算朋友,現在他們不算戀人。
到底算什麼呢。
懷野開始胡思亂想,正思索著她是不是真的只是和他玩玩而已,轉而便像過去一樣把他拋到了腦後,去追尋她真正需要的,比如事業,比如和另一個男人的婚姻,比如沒有他的生活。
符安妮的嘴巴卻還是滔滔不絕的。
「跟你說個小八卦,我勸你也別把她放心上了——你可別誤會,我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事兒,之前不是有個綜藝想請你倆嗎,昨晚跟他們製作人吃飯正好聽了一耳朵,」
符安妮輕輕咳嗽了下,說:「Joanna之前不是要把分樂團弄到北京嗎,和她未婚夫一起,現在呢,聽說這邊的工作不繼續了,和未婚夫也結束了。」
懷野沒說話。
靠在沙發靠背,闔目養神。
「所以啊,你們的事兒就是大家拿到網上說說,別人沒當真,你也別當真了,人現在都回紐約了,她乾脆沒想在北京留下來,你呢,你不一樣啊,你得在北京工作,上學,她要是找到更好的消遣了,肯定把你忘了,」符安妮嗤之以鼻,「你就是小男生,太好騙。」
懷野聽到這裡,忍不住鼻息微動,懶懶地笑了:「我都24了,還小男生?」
「你跟她比,到底是啊。」
符安妮煞有介事。
「——能不能別廢話了,我現在不想說這些,」懷野有點不耐煩了,點了根煙,「我今天最後修了一遍音,主打歌的Demo錄好了,過去有空再錄一下整體效果,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我說你這歌名要不要改改?」符安妮很懇切地提建議,「這首歌叫《Joanna No.2》,不會又是你們一塊兒寫的?」
「是啊。」
「你就忘不了是不是?」
符安妮簡直氣不打一處。
懷野微微側頭,看外面暖陽和煦。
這周所有事堆在一起,又久無她的音訊,所以異常的難熬。
他心下不覺有些失落,但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撣了撣菸灰,起身,把箱子從衣櫃裡拎出來。
開始收拾東西。
「那明天見吧,」符安妮說,「到了我派車去接你。」
「好。」
「你什麼時候考駕照,都24了。」
「要你管。」
懷野沒了好聲氣。
符安妮咯咯直笑,要去忙了。
就掛了電話。
Louis一屁股坐在了懷野身邊,陪他收拾行李,懷野撓一撓小狗的下巴,小狗的眼睛裡就都是他了。
他兀自笑了笑,從口袋摸出手機。
打開。
她的微信還停留在一周前。
【我需要回趟紐約,回來了聯繫你。】
【要乖哦。】
懷野只回復她:
【好。】
該說不說,他確實好像被她馴服了一樣。
那些怪脾氣,不好的稜角,隨著年紀漸長,在她面前也逐漸悉數化為了烏有。
他知道他應該給她時間去解決。
但他卻不那麼確定她解決好了。
是否還會為他留有餘地。
原來喜歡一個人。
真的會變得忐忑無比。
接近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合眼,懷野收拾了一半就精神懨懨了,他躺在摺疊沙發上,沉沉地合上了眼。
心裡空落落的。
睡一覺再說吧。
*
分樂團在北京的事務徹底中斷。
許頌柏的音樂劇團併入LosSeason時,工作重心已經放在紐約了,之前的計劃是分樂團在北京運行正常後,作為LosSeason的子樂團回北京演出。
喬稚晚此行必須要親自去一趟,才能結束所有他們在事業上的關係。
與此同時,她聯繫了自己在紐約的律師,先前多次經手她的法律事務,有著豐富的經驗,許頌柏和她一樣目前還是外籍,那些照片足以成為呈堂公證,到時候他們也需要在紐約對簿公堂。
老高等等幾個這數月來協助推進北京分樂團工作的同事們,喬稚晚都做好了妥善的善後工作,把他們分別推薦給了自己在北京從事樂團策劃等工作的朋友。她不希望自己這些所謂的「任性」舉動會讓其他人的利益受損,力圖把這些後續效應降低到最小化。
只是,Rachel那邊。
喬稚晚還不知道怎麼交代。
Rachel自去年以來,已經把樂團一大半的事情都全權交給了喬稚晚定奪,分樂團這邊Rachel幾乎從不過問。
所以說,事發一周,Rachel只看到她和許頌柏吵架了,感情不合。
卻並不知道分樂團發生了什麼事。
許頌柏和喬稚晚那天大吵一架後,喬稚晚加班加點飛了紐約,許頌柏第二天也緊跟她之後過來。
二人除了證據溝通和過往的合作協議解約簽署之外,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和他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