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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3:26:36 作者: 何繾綣
「好好哄哄哎!」
懷野兀自拿出煙來,看向面前的女人。她好似從今夜的躁動中抽離出了冷靜,恢復了一臉清冷。
他卻還是笑著問她:「來嗎?很好玩的。」
這時,喬稚晚的手機震動。
許頌柏到門口了。
懷野覷了眼她手機的動靜,又一次作罷:
「算了,我走了。」
第27章 插pter.26
除開愚人瓦舍這種梁桁真金白銀砸過錢的場子, 其他給樂隊開Live的地方,現在也得賣他們RedGhost面子,幾乎所有人都巴著讓他們撐場賺錢, 吸引人氣,帶動當夜消費。
RedGhost前幾年在港城成立,後紮根北京, 熟悉梁桁的, 基本都知道他和懷野不大對付。但具體是什麼事大家也說不上來, 兩支樂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對付太正常了。
懷野的那支樂隊叫做Mint&Opium(薄荷癮),基本是一夥兒平均年齡17歲,還在讀高中的少年少女玩兒起來的,以後起之秀之姿殺了RedGhost這個前輩不小的威風, 後面也不知怎麼就散了。
說好的廠牌沒簽, 巡演取消,唱片沒發, 據說一位核心成員也自殺了, 兩支樂隊主唱之間的不愉快, 卻到現在都沒有結束。
何況大家都看到了,梁桁那位拉大提琴, 據說清風霽月, 以前都不怎麼來看梁桁演出的前女友, 今天居然坐在二層, 看了懷野一整場的演出, 髒莓表演結束, 她就跟懷野去後台了, 勾肩搭背, 形容很是親密。
梁桁也都看在眼裡, 臉色黑了不少。
髒莓開場之前就有人打趣問他,這回要不要趕髒莓和懷野走,反正他們和Omini的老闆熟,憑他們的咖,肯定沒問題。
梁桁卻只是黑著臉,這一次什麼也沒做。
上次他氣上頭,為髒莓臨時請懷野來救場,就警告刺刺和髒莓不許再在愚人瓦舍演出。
刺刺也是個有脾氣的,嘴上奉承不得罪他,第二天就轉戰了Omini。
今夜髒莓又有懷野壓場,人氣拔高,甚至Omini的老闆還同梁桁開玩笑,若是沒有髒莓炒熱場子,估計今晚也不會這麼熱鬧,他們紅鬼又像上次在愚人瓦舍一樣,幾乎被奪盡風頭。
這會兒梁桁他們中場休息,便聽說後台那浩浩蕩蕩的一夥兒人又要去路演了,馬上要下雨,看來是真的玩兒嗨了。
卻沒看到喬稚晚和懷野一塊兒走。
她先離開的。
便有人打趣道:「梁哥,我們什麼時候也去搞搞路演啊?我早想說了,咱們現在也太拘著了,每天就是演出錄音賣周邊,你不也創作瓶頸了嗎,地下樂隊最開始就是在橋洞底下、地鐵站什麼的演起來的,試一試說不定有感覺了?我看刺兒他們搞得就很不錯——」
貝斯手談傑第一個反對,調笑:「好不容易給你從地下快弄到地上,剛冒了一點頭賺到錢了,居然又要鑽回去?跟錢有仇?」
「談傑你這麼說我可不答應啊,搖滾不就要這麼玩兒嗎,隨心所欲多好,我同意剛才那誰說的啊,是該解放一下天性了。」
「Live和跟女孩兒聊微信不夠解放你?我不同意,學髒莓幹什麼,寂寂無名的小樂隊沒賺幾個臭錢,還去街頭搞行為藝術,有那功夫干點別的吧,行嗎,早不興那一套了——梁桁你說是不是?」
梁桁的思緒還在下午喬稚晚搬進去的那個老式居民房裡,他看到的全家福照片上打著轉兒。
梁桁這一晚上都有點心不在焉。
別說人家懷野都當著他面搞他前女友了,剛上半場在台上嗓音就唱的飄,上次愚人瓦舍的拼盤演唱會結束後,就有人在各種扒樂隊料的論壇小組裡說他們的現場越來越不值得一看了。
如此,談傑便咳嗽了聲,提醒大家也提醒著梁桁:「——哎,都別愣著了,休息好了準備上台吧。」
過去肩膀撞梁桁一下,低聲:「想什麼呢,別愣著了,真要被懷野和髒莓彎道超車?」
梁桁回過神來,撣盡菸灰。
跟他們上去。
還有人在懷野的話題上徘徊,想起什麼似的,問談傑:「對了談傑,我聽說你以前是Mint的貝斯,你是不是因為吉他彈的不如懷野才去彈貝斯的?」
「就一點兒貝斯笑話被你丫玩吐了是吧,」談傑都要揍人了,「是啊怎麼了,平心而論,懷野吉他彈的就是不錯——」
「那和梁桁比,誰比較誰不錯?」
談傑氣笑了:「記我剛才的仇挑事兒——是吧?」
嘻嘻哈哈的,簇擁到舞台上去了。
再次登場,台下仍歡呼不斷,髒莓的人氣說到底不如他們,現在在場的都是實打實的鐵粉,為他們留下。
有人還挺驚奇,小聲地問談傑:「我怎麼沒聽說過?談傑,那你為什麼離開?我看你和懷野都沒怎麼說過話,我以為你們不認識呢。」
「為什麼離開?」談傑笑了,漫不經心道,「沒什麼發展就離開了啊,跟一群小孩兒能玩出花兒來嗎——別說他不理我,怎麼不說我不稀罕搭理他呢。」
「但是看起來確實是他不待見你和梁哥啊。」有人小聲吐槽。
「不過我聽說,他的樂隊之前在港城很紅誒,比我們最初期都紅太多吧?我那年在北京都聽過他們的名字。」
「到底為什麼散了啊,說實話我玩樂隊之前就聽過他們的歌……」
「行了行了,」談傑這下徹底不耐煩了,「港城比得上北京嗎?別煩人了,沒見你梁哥今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