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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星芸噘著嘴看她，明箬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今天去客戶那開會了，穿著綢緞質地的淺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她此刻還沒有摘掉眼鏡呢，扎了一個低馬尾在腦後。怎麼都有些禁慾系的感覺……

    此時吻了她，眼帶笑意地看著她，還說著羞答答的話，真讓人……心動。

    可接下來，明箬抱著她坐在餐桌上，然後說出了更讓她心跳不已的話：

    「學妹連著幾天勾引學姐，就沒想過後果嗎？」

    陳星芸：？？！！

    她她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啊！

    ——

    對於打工人來說，上半年總是過得很快，幾乎每個月都有節假日，一轉眼，端午就到了。

    答應了孫秀慧放假要回家吃飯的，節假日第一天的早上，陳星芸就和明箬開車回寧縣。

    上了車，陳星芸拿著手機感慨：「過完這個節日，就要等著中秋了，中間隔了兩個月呢……」

    「哎……要是重陽節也放假就好了。」

    明箬餘光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清明兩人也是一起回寧縣的。

    那時候陳星芸似乎也感嘆了一句什麼來著？

    ——「哎……為什麼清明節不發過節費呢？」

    陳星芸察覺到了明箬的笑容，「小明同學，你在偷笑什麼呢！」

    明箬搖頭：「笑你可愛。」

    嘖，怪會誇人的。

    陳星芸對她笑笑，接著和明箬說起之後的計劃：「國慶我們出去玩吧！我想去S市的迪士尼，從來沒去過呢！」

    明箬點頭：「可以，但會不會人太多？」

    「那也沒辦法嘛，咱們社畜也只有這種節假日了……」

    兩人一路聊著，也不會覺得路途遙遠，中午就到了寧縣家中。

    孫秀慧今天閉店了，準備了飯菜等著她們，「中午咱們就隨便吃點，晚上你大姨和表哥都過來，一起吃飯過端午。」

    明箬看著一桌子的菜，有好幾道都是她和陳星芸喜歡的，這哪還叫隨便吃點？

    「謝謝阿姨，您辛苦了。」

    孫秀慧笑道：「有什麼辛苦的，隨便做做。」

    三人邊吃邊聊，新的麵包店開在學校附近，生意還是不錯，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我和你大姨說好了，等這幾年還完了債，我就和她去旅遊去。」

    陳星芸點頭：「好啊，我也在努力，說不定不用好幾年，明後年你就輕鬆了！」

    「我哪需要你這個孩子的幫助，媽媽說還得完，就一定能靠自己！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就行。」

    明箬聽著她們的對話，心裡暖暖的。

    吃完飯，陳星芸拉著明箬說，「咱們下午也沒事，去一中的舊校址看看吧？」

    明箬沒什麼意見，「好啊。」

    兩人來到舊校址，門口的保安還不讓進，陳星芸：「大叔，我們都是一中畢業的，就想回來看看。」

    大叔看了陳星芸一眼，「我怎麼對你沒什麼印象啊……」

    陳星芸跺腳：「你怎麼會沒印象呢？我媽，就是在對街開麵包店的。」

    大叔恍然：「哦哦，想起來了，你那會天天遲到，每次遲到都是因為在外面排隊買早餐晚了。」

    陳星芸：「……」

    大叔再看了眼明箬：「誒……這是不是那年的高考狀元？」

    陳星芸眨眼：「這你都記得？」

    大叔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公告欄，「她可給咱們一中帶來不少的風光呢，現在那還有照片。你們進去吧！」

    陳星芸聽了，立刻拉著明箬，好奇地向公告欄走去。

    「哇！還真的是你誒……小明同學，你那時候好年輕啊！」

    明箬無奈地看了看她，那時候……都十二年前的事情了，怎麼會不年輕？

    不過她皺皺眉，看了看公告欄自己的照片，陳星芸是嫌棄她現在老了？

    陳星芸已經拿出手機拍照了，嘴裡念念有詞：「如果我那時候知道，未來的女朋友就掛在這公告欄上，我肯定天天都來看一眼。」

    明箬忍不住笑，「你現在看我不就行了？」

    「看不夠啊！現在的明箬，以前的小明同學，我都看不夠……」

    兩人又去教室走了一圈，明箬當年讀的理科，陳星芸是文科，並不在同一棟教學樓。

    陳星芸帶著她去自己的教室，指了指座位，「我當時坐在後面，高二的時候特別喜歡看小說，每次都被班主任從後面的小窗戶抓到！」

    明箬看著那個座位，似乎真的就看到了高中時候的陳星芸。

    逛了一會，陳星芸手機響了，是孫秀慧讓她們差不多回家了。

    陳星芸抬頭，「我們再去足球場看看，然後就回家？」

    明箬點頭：「好。」

    此時已經是下午，夕陽將天邊染得紅紅的，兩人繞著操場走著，明箬突然想起，高中三年，自己最喜歡的就是在這裡跑步。

    戴著耳機，聽著英語聽力跑步，這個時候，她的世界只有耳機、以及自己的心跳聲，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到真實的自己。

    「我讀高一的時候，你應該在A大了吧？」

    明箬想想，好像是的。

    陳星芸疑惑：「我記得高一的時候，學校有請高考優秀的學長學姐回校演講，你來了嗎？」

    明箬搖頭，她那時候根本就不想再回到寧縣，一回來，這裡的一切都在提醒她，曾經的噩夢是真實存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