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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2:53:28 作者: 醒也思
秦樹看了看碗裡的那一塊炸雞,又看了看盛西燭,不滿道:「為何她能分到兩塊?」
曲棋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別問,問
就是偏心。」
秦樹滿臉不服。
曲棋陰惻惻道:「你別忘了這桌菜錢是誰出的……」
秦樹默默閉上了嘴,低頭動筷。
盛西燭單手撐頭,眼裡含笑,見曲棋仰頭暢飲宮廷玉液酒,便低聲勸道:「別喝太多。」
「不會的,就喝一點點。」
曲棋喝下一杯,忽然想起當年往事,眯起雙眼,「張三道友,你還記得我們當年在這艘船上發生了什麼嗎?」
盛西燭驟然一頓,不動聲色道:「不記得了。」
「你騙人,我在你記憶里都看見了!」曲棋壓低聲音,指指點點,「你假裝醉酒爬到我床上,還騙我說做夢唔唔唔唔——」
盛西燭捂住她嘴唇,臉頰紅透一片,恰如桃花般艷麗:「怎麼可能。」
曲棋眼神控訴。
寧玥:「……你倆真會玩,光是狗糧我都吃飽了。」
一旁的秦樹難得贊同地點了點頭。
盛西燭鬆開曲棋,在她臉頰吻了一下,小聲商量:「回去再說,好不好?」
曲棋見她害羞,便聽話地住了嘴,又道:「你陪我喝酒,我就不和你計較。」
盛西燭:「……你故意的。」明知道她不擅飲酒,還讓她喝。
曲棋楚楚可憐地看著她:「喝嘛寶貝,喝嘛。」
捱不過她百般撒嬌,盛西燭硬著頭皮喝了一杯,下一秒便倒在了桌上。
其餘三人默默無語。
寧玥:「我怎麼感覺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秦樹:「……想不到大魔頭的弱點竟然是酒。」
曲棋將不省人事的女人往懷裡一摟,笑得宛若一隻詭計得逞的小狐狸:「你們繼續,我先帶我家寶貝回房了。」
說罷,攙起盛西燭回到裡間,剛關上門,身後便貼上一具柔軟身軀,滾燙的唇落在肩頸處。
回過頭,醉醺醺的女人眸光柔軟地望著她,漆黑貓耳一顫一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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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扶晚身體震顫,眼睫上凝著淚水,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
一瞬間,羞恥與難堪盡數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怎麼能祈求一個把自己折磨得這麼狼狽不堪
的人,來拯救自己?盛夏那麼恨她,恨不得折磨她到死,又怎麼可能來救她……
意識到這一點,蘇扶晚心頭一沉,瑟縮著垂下眼,卻被盛夏的手強硬地捏住了下頜,不容許她有半點退縮。
盛夏的視線釘在她臉頰上,忽然問:「誰幹的。」
蘇扶晚怔了怔,不明所以地伸手碰了一下她視線所在的位置,頓時小幅度地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剛剛被那師姐甩了一耳光的地方,正火.辣辣地泛著疼。
盛夏看著她的動作,嗤笑道:「蠢狗。」
蘇扶晚抿著嘴唇,含著淚的眸子與她對視,看上去有些許可憐。
盛夏似是嘲諷道:「大小姐,你不是很能耐嗎?她們打你,你怎麼不打回去了?」
蘇扶晚聽著她的話,愈發感到委屈。自己剛才若是有能力反抗,還至於在這裡受罪?
風水輪流轉,她不敢再惹怒盛夏,一手捂著被打的地方,下意識地望向了剛才打她的那個師姐。
盛夏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倒在地上的幾人莫名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傾軋而來,下一秒就看見那師姐竟慢慢浮空,像被什麼東西拎住了脖頸,腳尖離地。
她被掐著脖子往上抬,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尖叫:「啊——什麼東西!」
沒有了靈氣傍身,他們與普通人無異,那幾人連忙拔出劍一頓亂砍,卻仿佛一劍刺中了空氣,毫無用處。
「師姐別怕,我們來救你!」
懸在半空中的師姐揮舞著四肢,竭力掙扎:「救命!啊……」
只聽唰啦一聲,她的臉硬生生被那無形巨力扯了下來,露出鮮血淋漓的骨肉。微黃的人皮混雜著血跡,落在泥濘的地面上,慘不忍睹。
片刻,一具女屍也跟著一起落到了地上。
山洞中不約而同地靜了一瞬。
蘇扶晚看著眼前景象,胃部一陣翻湧,忍不住退後幾步,卻撞上身後的盛夏。
她戰慄地回過頭,對上了盛夏的視線。那形如鴉羽的烏睫下,那雙黑眸似有暗流涌動,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蘇扶晚聲音發顫,軟倒在她懷裡:「不要殺我……」
盛夏愉悅地勾了勾唇,
悠悠道:「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了。」
蘇扶晚立刻就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是了,盛夏還要千方百計地折磨她呢,怎麼可能輕易就放過自己。現在對她而言,死亡反而是最好的解脫。
舉劍的幾人駭然地看向盛夏,雙腿發軟:「是你、是你殺了師姐對不對?」
盛夏掀眼皮微微一撩,輕飄飄地嘖了一聲。
蘇扶晚見狀,默默地低下了頭。這些日子,她對盛夏的一舉一動已很是了解,這是對方不耐煩時的表情。
前幾日她沒有按照盛夏所說那樣擺出狗爬姿勢時,對方便是這麼看著她的,這意味著下一秒她便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蘇扶晚很快便聽到了數聲悽厲的慘叫。鮮血潑濺進了金色長河中,將河水染得渾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