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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視著秋禾，等了一會兒，果然看見少年咬著紅唇輕輕開口，「宋、宋先生，我們已經有三天沒有親親了，是不是可以補回來啊？」

    話一出口，秋禾期待地看著宋徊，忽視了心裡冒出來一點羞恥感，只記得他現在很想和宋先生親吻。

    他沒有等到宋徊點頭，他看見了宋徊突然正經危坐，神情有些嚴肅。

    「苗苗，我拒絕。」

    宋徊說得義正言辭，表情跟沒有一絲一毫商量的餘地，秋禾傻眼了，他聽見自己愣愣地問：「為什麼呀？」

    「苗苗，我之前說過，在你弄清楚這個親吻的含義之前，我都不會再那樣親你了。」

    秋禾有些急了，「可是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宋徊不為所動，放在膝蓋上的手卻已經握緊，「那是之前，現在我不想再更改主意了。」

    不等秋禾繼續說話，宋徊繼續道：「苗苗，你把我當什麼？」

    秋禾一愣，被這個問題問懵了，朋友？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在心裡否決了。

    「你回答不上來，是不是因為我身上的氣息才待在我身邊的？是不是因為和我親吻之後會變得更厲害，所以纏著我要親吻？」

    宋徊一邊問話，一邊緊盯著秋禾臉，不想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

    「苗苗，如果僅僅是因為我身上的氣息，那對我並不公平，親吻這個行為對我來說是特別的，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我不想當工具人，你明白嗎？」

    秋禾愣愣地點頭又搖頭。

    不，他不是很明白，只是心裡有點難受。

    宋徊狠心道：「苗苗，假設我身上沒了這股氣息，你會怎麼辦？」

    「是不是就不會再出現在我身邊了？」

    說完，宋徊站起身，看見少年眼裡溢著淚花時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腮幫子，狠心道：「如果僅僅是因為我身上的氣息能讓你變強的話，我們不親吻也可以。」

    宋徊離開包廂，只留下少年呆愣地坐在位置上。

    在宋徊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秋禾眼裡的水花終於不爭氣地落了下來，落在圓桌上卻沒留下任何痕跡。

    空蕩蕩的腦子裡一直重複著一個問題：如果宋先生沒有了這股氣息，他會怎麼辦？

    剛才宋先生那樣說，是不要自己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

    秋禾想去追，卻被宋徊留下的問題絆住腳，餘光看見了宋徊並未帶走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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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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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禾看著手機出神，他心裡無比清楚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即便宋徊現在失去了身上獨特的氣味，他也捨不得離開宋徊。

    一想到自己以後都不會和宋徊有接觸，秋禾就難受得難以呼吸，感覺有人緊緊抓住自己的心口，難受得不得了。

    可秋禾知道，宋先生在乎的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那個親吻的含義。

    直覺告訴秋禾這個答案他應該知道，或者是他本身就知道，可是這個答案跟隨他丟失的記憶和另一份東西，一起丟失了。

    那份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秋禾眼裡有些模糊，被水花蒙了一層，他咬著牙去拿宋徊的手機。

    宋先生告訴過他手機的密碼，甚至是支付密碼，解鎖的瞬間，秋禾打開了搜索。

    他現在可以給宋徊一個抄來的標準答案，只是想留在宋徊身邊不被驅趕，等他找回記憶和那一部分重要的東西，他會告訴宋徊自己內心的答案。

    原來，那樣的親吻是戀人之間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他不太懂親吻，卻明白戀人是什麼，他層見過很多成雙入對人和鬼，戀人到最後，會變成莫毅父母那樣的夫妻。

    秋禾有些茫然，如果是戀人的話，他想和宋先生保持那樣的關係，可是……他們都是男孩子。

    有了答案，宋先生還會允許自己待在他身邊嗎？

    沒等秋禾想多久，他的身體已經先大腦一步作出決定，直接從十多樓的樓層穿牆飛了出去，循著空氣中宋徊殘留的氣息追了過去。

    他在安靜的公路邊看見了宋徊。

    此時，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宋徊倚著車身站著，十分顯眼。

    隔著老遠，秋禾就看見了他臉上稍顯陰鬱的神情，指尖還夾著燃盡的菸蒂，而在他腳邊，已經不知不覺落了好多還冒著火光的廢棄菸頭。

    秋禾著急忙慌地衝過去，站定在宋徊面前。這一次，他沒有再控制不住自己撞上宋徊的胸口。

    明明不累，他卻喘著氣，更像是緊張，「宋先生，我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宋徊下意識站著身體，手指一緊碰到了菸蒂上的火星，然而這點痛卻並不足以讓他回神，只是把菸蒂仍在了腳邊。

    秋禾無比認真地看著宋徊鏡片後的眼眸，不知不覺帶上了敬語，既緊張又忐忑：「宋先生，就算您沒有這股氣息，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會待在您身邊，我可以不吃您碰過的食物，不吸取您身上的氣息，但我就是想和您待在一起。」

    「雖、雖然我待在您身邊無時無刻都在吸取您身上的氣息，但我從來都沒有把您當成一個工具人，就算有一天出現了一個和您相同的人，我也不想和那人呆在一起。」

    「宋先生，我喜歡和您待在一塊兒，喜歡的不得了。」

    「如果您不願意，以後我不會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