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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2:24:06 作者: 韓燕清
「怎麼?還要我給你一個麥克嗎?說啊。」聽到最後一個字,就能聽出來沈玖柒到底有多克制了。
「那……那個女、女人是我、我家的一個保、保姆,她、她叫Andy,中、中文名字我……我不知道。是她,全都是她,她盯上我很、很久了。但是……但是冰邱因、因為不讓、不讓我們兩個在、在一起,所、所以……」邵欽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
「所以你們就要在她家裡親自做給她看?然後把她的體內注入硫酸,讓我們警方無法得到邵冰邱屍體的信息是嗎?你們……其實是看著邵冰邱死在兇手手中的是嗎?邵欽!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樣。」沈玖柒看著快要癱瘓在椅子上的邵欽。
「我我我我……我們根、根本不知道、知道凶、兇手是是誰。我們……我們……」邵欽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說著說著居然直接掉下了眼淚。
「那你們為什麼要在邵冰邱的家裡做你們那些齷齪的事情!」如果不是沈玖柒最後的一道道德防線還沒有崩塌現在早就想要給他一巴掌了。
「不是不是!我們……我們今天去、去看邵冰邱,那、那個時候,她、她還活著!然、然後……」
「然後你們兩個就回房間『做事情』了是嗎?之後再聽到聲音出來看的時候,就看到了邵冰邱那個樣子。」沈玖柒頓了頓,「那你們為什麼往邵冰邱的體內注射進硫酸!你們是想徹底銷毀屍體線索嗎!」
「不不不不是!往、往體內、體內注射硫酸,我……不!是她,是她提出來的。她說,她說她恨!她恨邵冰邱,所、所以就往她……往邵冰邱體內注射硫酸!」邵欽說得鼻涕泡都流出來了,也不知道這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貌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真的嗎?」沈玖柒問,「萬一到時候你們兩個的口供對不上的話,你們兩個可都得完蛋吶。」
「真的!我、我說的都是、都是真的!」邵欽說,「警官,你……你千萬不要相信那個人,那個人的話啊!」
「好了,那就請你到『小黑屋』里走一趟吧。」沈玖柒冷冷道,「老子不審了!」
沈玖柒和孔嚴兩個人審完之後一隊的人都已經在沈玖柒辦公室里靜候佳音了。包括蕭影棋。
沈玖柒坐下的時候問了蕭影棋一句:「蕭總怎麼還賴在我們這兒不走?是家裡沒地方了還是怎麼樣?」蕭影棋笑了笑,說:「沈隊,我覺得……我能幫到你們。」沈玖柒這時的目光移到了戚亦寒那邊。戚亦寒什麼都沒說,就是跟沈玖柒比劃了一通。接著沈玖柒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當做默認了。
這時法醫部的資料給送過來了,但是送來的資料寥寥無幾,基本上沒有幾頁。沈玖柒粗略地看了一下,之後只用幾句話就把法醫部送來的資料給概括了。隨後說:「當時在現場發現的一些東西大家應該也都明白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而且這裡也是經過法醫部的證實。之後……」沈玖柒說著,看向了孔嚴。
孔嚴:「那女人招的還是挺快的,真名叫做甄艷,給自己取了個花名叫做Andy。是邵家的保姆,一直盯著邵家夫人的位子很久了,不過邵冰邱一直不同意。今天他們兩個背著邵母,來了邵冰邱家。邵冰邱沒說什麼就放他們兩個進來了,可是他們兩個正在房間裡辦事的時候聽到外面聲響不對,可是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邵冰邱死了。之後邵欽那個老頭子就直接想要往自己的親女兒身體裡注射硫酸,但是因為硫酸屬性特殊,並且不好得到。但是那老頭子不知道是早有準備還是怎麼樣,直接拿出了一瓶硫酸出來,然後讓甄艷注射進去。之後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樣。」
孔嚴說完,沈玖柒並沒有著急找出兩個人說的不同之處,而是轉頭問蕭影棋:「蕭總,怎麼你給我們兩個打電話的時候我還記著你說的是邵父和邵母,可是邵母今天並沒有來,那麼……」
「甄艷躲在哪裡我不知道,我看到邵父問他邵母在哪兒,邵父就說邵母在屋裡睡覺,我也就沒多想,也不知道邵欽這個人是有什麼能力,屋子裡面居然傳出了邵母的聲音,那時我到他們家的時候沒仔細看,所以就這樣了。」蕭影棋說得十分自然,如果要說這人是臨時編出來的還真的不會有人信。
「這是一場提前設好的局。起碼是在十一個月之前就設計好的。」戚亦寒在旁邊默默說道。
「戚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沈玖柒問。
「沒什麼意思,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沒證實,不能說。」戚亦寒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說話都顯得那麼漫不經心。
「算了,不扯遠。」沈玖柒頓了頓,「我可以告訴你們,邵欽說的,和甄艷說的,有對不上的。邵欽那時候把甄艷說成了惡毒的婦女,什麼覬覦著邵家夫人的位子啊,什麼往邵冰邱體內注入硫酸啊,什麼說甄艷恨邵冰邱啊,反正就是責任全部賴在甄艷的頭上,把自己擇得乾乾淨淨。就跟他是個受害者似的。他說的話也是狗屁不通。不信我說的可以去看做的口供。」
「現在男人都這樣了嗎!跟人家上了床滿足了自己之後還反過來咬人家一口。真是替邵家夫人感到可惜。」奚雲聽完沈玖柒說的之後說。
「哎,奚雲你可別這麼說。現在不就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嗎!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如果你來換位思考一下,這個女人呢,跟你上了床之後,雖然滿足了你,但是在法律面前呢?如果他把自己給招了,不僅失了美人,還沒了財富,沒準兒之後還會成為過街人人喊打的老鼠。你覺得……他捨得這麼做嗎?沒有幾個男人是像咱們市局這樣的,雖然一個個跟『流/氓/畜/生』似的,但是真的關鍵時候,還真的做不出那些事。」戚亦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完了這麼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