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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2:17:20 作者: 書墨溫酒
    第137章 簽字

    高芒帶著警員趕回教堂, 找了一圈沒看見隊長,經過白涯時,詢問了一句:「白科, 你看見宋隊了嗎?」

    白科望向小路深處, 「剛剛看見隊長和神父往裡走了,你進去找找吧。」

    說罷,他繼續低頭收集物證。

    「好, 謝謝!」高芒大步跨過鵝卵石路,見教堂後方有一個小房子,隊裡的兩名警員正守在門邊。

    他走近一看,只見江警官正在工作,認真地採集物證上的指紋。

    他剛來,不知道這本書是怎麼回事, 也不清楚書籤上的指紋來自什麼人。

    見隊長也在小房子裡, 招了招手, 上前說道:「隊長, 我們剛才去花鳥市場找那位花店老闆重新記錄的證詞。」

    宋舟大致地翻閱了一遍,內容和他們早上聊得差不多。

    就在他交還給高芒, 準備帶回去留檔的時候,恍然間發現證詞上有個地方不對勁。

    宋舟再次放開花店老闆的證詞,指著上面的一句話對高芒問:「你和花店老闆確定過訂花人的性別了嗎?」

    上面有句話「他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來找我訂花,都要最貴最好的蘭花,而且只要蘭花」, 這裡的「他」是代指, 還是特指買花人是男性。

    高芒歪頭看向隊長手指的位置, 解釋道:「問過了, 是男性。因為他見過那名訂花人, 我就讓警員先帶他回去做嫌疑人畫像了。」

    「男性?」宋舟隨後對神父詢問,「神父,你看見的送花人是男性還是女性?」

    之前聽神父的意思,他就以為送花人是一名女性,難道這位和Orchid長相相似的人其實是男性?

    神父眨了眨眼,確定道:「是一名女性,看起來很高貴很優雅。」

    她的氣質很獨特,如遺世獨立,每次見面,他都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孤淒。

    「高貴,優雅。她的年紀多大了?」宋舟問。

    這兩個詞彙一般不會用來形容年輕女性的初印象。

    神父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有些遲疑,「她看著就很精緻,保養得很好,我看著像是三十出頭,具體多少沒問過。」

    高芒意會,對神父道:「麻煩您描述一下她的長相,配合我們模擬畫像。」

    「好,我盡力。」神父跟著警員向外走出,教堂是個神聖的地方,卻被人設計,沾染了這些事,實在是背德。

    看著神父離開的背影,宋舟久久不語,陷入沉思。

    如果花店老闆和神父說得都沒錯,那麼買花人和送花人就不是同一個人了。

    警方根據水泥,追溯了混凝土廠,找到嫌疑人拋屍的畫面。

    法醫科根據監控畫面還原了嫌疑人原本的身材,確定拋屍的人是一名試圖偽裝自己的女性。

    而物證在篩查水泥時,在其中找到一棵並不像野草的植株。

    於是警方跟隨植株這個線索,發現這是一棵品種名貴的蘭花,購買它的人極少,因此警方鎖定了一個可疑地點,來到了教堂,在這裡發現了馮孝失蹤的屍骨。

    現在他們明確了一個問題,購買蘭花的和把蘭花送到教堂的是兩個人,而這兩個人和殺害死者並拋屍的人是否有關係,聯繫是什麼呢?

    「教堂、貨車、水泥廠,兇手既然是開車轉移的,那麼……」宋舟喃喃著,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眠的號碼。

    蘇眠拿起電話,夾在頸側,問道:「隊長,有事兒嗎?」

    「麻煩你們對比一下案發當天傍晚至深夜,在警方找到的貨車停車點到永熙路教堂,與教堂至混凝土廠,兩條路段都有出現過的車牌號。」宋舟一口氣說道,這樣雖然不一定能鎖定目標,但可以縮小排查範圍。

    去郊區混凝土廠的車並不多,再加上去過永熙路教堂,以及一個規定時間段這兩個篩選條件,符合條件的車輛不會太多。

    蘇眠很快就理解了隊長的意思,「我明白了!」

    宋舟緩步走出神父居住的房子,環顧四周後,對旁邊的警員說道:「排查一下周圍是否有居民,案發時有沒有經過,以及附近有沒有監控設備,能否拍到教堂?」

    永熙路這一片也算老城區了,居民不算很多,案發當天是工作日,教堂沒有禮拜安排,近期也沒有新人過來舉行婚禮,平時會來這裡的人很少。

    兇手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極有可能會躲避監控,但警方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都得查清楚。

    「是!」警員立即四散開摸排。

    江心分局法醫解剖室內。

    吳意將死者失蹤的骨骼歸回它們應該在的位置,還缺了一個顱骨,被他師父帶去拍X光了。

    他沒等太久,就見師父帶著死者顱骨和剛剛列印出來的X光片走進解剖室。

    路南懷將X光片放在了觀片燈上,眉頭微蹙。

    死者顱骨左顳骨粉碎性骨折,枕骨凹陷性骨折,枕骨骨折裂紋向右下延伸至顱底,於右顱後窩呈長線狀骨折。

    根據死者顱骨凹陷的形狀及折線的走向,可以判斷出兇手使用直徑10厘米左右的棍子敲擊死者頭部兩次。

    按照這種骨折程度與現場的血跡反應,死者應當陷入了重度昏迷,但並未當場死亡。

    而兇手在動手分屍時,死者的生命體徵仍未停止,所有現場才會有大量的血跡噴濺。

    吳意拿著報告走來,「師父,昨天採集的馮諄和死者的DNA鑑定結果剛剛出來了,死者與馮諄為生物學父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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