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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2:06:41 作者: 半個鐘
夏之旬好像是懂了裴聲在幹什麼,不由發笑,越想越覺得好笑,笑得脊背都來時顫抖。
「你是不是在給我花錢?」
裴聲咬著嘴唇點點頭。
夏之旬卻支著膝蓋彎下腰,笑得更肆無忌憚,路人偶爾經過,紛紛扭頭看這個人是不是精神錯亂。
裴聲有點不好意思,眼神卻堅定:「你別笑啦!我都說過我不太會追人,所以我問了馬友,他告訴我可以這樣的。我也知道我給你花錢聽上去可能很可笑,但是我現在已經賺了一些錢,雖然和你沒法比,但比起以前,現在我已經有一些積蓄了。這麼久以來,我其實一直在努力想縮小和你的差距,哪怕並沒有抱著我們還能在一起的希望....」
聽著聽著,夏之旬逐漸止住了笑意。
他認真聽裴聲說心裡話,想起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努力也是在朝著裴聲的方向追趕。
原來他們其實是一樣的,都覺得自己在某個方面配不上對方,分手之後也在努力彌補錯誤那些絆腳石一樣的東西。
這個想法像一顆石子,激起他心裡裹著欲望的的浪。
夏之旬覺得自己忍不住了。
他要吻裴聲。
立刻就要。
可是頭上的路燈,街邊的行人都在提醒他不可以。
那怎麼辦呢?乾脆去車裡好了。
夏之旬不由分說就拉著裴聲的手腕往回走,覺得走路太慢,便撒開腿開始奔跑。
兩個人像十幾歲的中學生一樣毫無顧忌在夜色里橫衝直撞,一路奔跑回KT大樓的地下車庫。
裴聲喘著氣問夏之旬跑這麼快幹什麼。
夏之旬當然不可能把真心話說出來,只說了一句別說話,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把裴聲推進車裡。
他右手扶著車門,凝視面帶疑惑的人,看了一會兒,毫不猶豫地用左手抬起裴聲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裴聲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被夏之旬氣息包裹的時候全身僵硬得跟木雕一樣,猝然睜大了眼睛。
他感受到夏之旬極富有侵略性的唇舌在自己唇上遊走,被這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激得心悸,耳邊的呼吸聲和水聲如雷轟鳴般敲打著他的神智,讓他喪失了思考能力,一時間只能挺直脊背、仰著頭呆呆地被掠奪,連回應都忘記。
夏之旬閉著眼睛,吻得愈加深入,直到感受到裴聲需要換氣時才不舍地終止了深吻。
食髓知味,思之如狂。
他凌亂地喘息,抵著裴聲的額頭,深深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拇指擦過裴聲變得紅腫的嘴唇,笑了一下:「本來只想輕輕碰一下的,沒控制住,嚇到你了。」
裴聲腦子雖然還在卡殼,但絕對能分辨出來自己完全沒被嚇到,使勁搖頭:「沒有,沒有嚇到我,你親得….很好。」
話音剛落,夏之旬又笑了,他徹底彎下腰,把頭埋在裴聲頸窩發笑,儘管試著克制自己的笑意,但還是笑得發抖。
裴聲被肩上傳來的顫抖搞得極其不好意思,意識到自己又說了可能聽上去很傻的話,悲憤中雙手捂著臉:「我們太久沒有.....我就是有點緊張,你別笑了。」
夏之旬止住笑,被眼前的人惹得心軟至極,腦子一熱展臂一撈,想把裴聲帶到自己懷裡抱一抱。
可裴聲畢竟是坐著的,儘管suv底盤還算高,但夏之旬腿也長,他還是被夏之旬帶到了一個非常曖昧的位置。
裴聲一呆,臉色逐漸微妙,僵了僵,不知道自己是該動還是不該動,只好小幅度地緩緩仰起頭看夏之旬,目光里閃爍著不知如何是好的迷茫。
夏之旬也沒想到一個擁抱會演化成這種有些尷尬的場面,趕緊鬆手,在事情走歪之前把裴聲推回到駕駛座,行雲流水地關上車門,咳嗽一聲坐上駕駛座,一氣呵成點了火。
他裝作淡定:「我親得很好,但你親得不太好,所以今晚不加分。」
裴聲揚起眉毛,覺得自己有必要維權:「這算什麼嘛,我又不知道你會突然親我!再說憑什麼我連牽你的手都不可以,但是你可以隨便親我?」
夏之旬蠻不講理:「解釋權在我。」
裴聲無言以對,輕輕笑了,隨著汽車啟動安靜了片刻,想了想,還是決定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夏之旬,你還想親我,我很開心。」
夏之旬喉結一滾,遞過來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我想的可不止親你這麼簡單。」
裴聲臉又開始發燙,握緊了安全帶。
車開到公寓樓下,兩個人下車,在樓道口相對而立,同時說:
「要不要…」
「你難道不想…」
夏之旬:「你先說。」
「我想問,你要不要上來坐一會兒?」
夏之旬滿意點頭:「我想問的也是這個。」
電梯裡,裴聲站在夏之旬斜後方悄悄打量他。越看越覺得夏之旬褪去青澀的模樣更讓他心動,所以這一次,哪怕最後還是走到死局,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裴聲拿鑰匙開門,夏之旬跟著他近來。
這一次他們的心境已然和上一次的不歡而散不同,夏之旬打量四周充滿生活氣息的裝飾,拿起他們的合照仔細端詳,隨口問:「隔壁的租戶還是那位上班族嗎?」
「不是的,上班族上個月前因為工作調動離開了,現在房子暫時是空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