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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2:05:01 作者: 夢裡長
    「那肯定不會忘了明少。」

    說完裴雲也就直接離開了包廂,陳亦鳴和陳一悠也緊跟著打算離開,陳亦鳴走之前還不忘和明央打招呼,「明少繼續玩兒,我們就不奉陪了。」

    陳一悠沒忘記這位女主角:「鄧雨兒,還不走?」

    鄧雨兒經歷了一番大起大落,聽見陳編這句話立即回過神,連忙跟著一塊出了包廂,生怕再給這幾位資方爸爸得罪了。

    看夠了熱鬧的林遠東也攬著美人跟上,這一晚還真的是精彩紛呈,他目光掠過前頭楚楚可憐的小美人,到底是絕了心思。

    裴雲也這一舉動還真是令人意外啊。

    沒一會兒,包廂就只剩下臉色陰沉的明央和瑟瑟發抖的沈玫落。

    包廂內氛圍開始變得冰冷,原本風流不羈的美男忽然變得陰鬱起來,沈玫落努力降低存在感,慢慢朝著包廂門口挪動,在離開包廂的最後一刻,她看見那個俊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絲淡漠的冷笑,隨著那弧度逐漸放大,包廂里響起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還有不甚明顯的笑聲。

    「還是你牛啊,裴少。」陳亦鳴攬著陳一悠,吊兒郎當地看著裴雲也。

    「不過你這五千萬弄得我壓力很大啊。」陳亦鳴皺了皺眉,略顯苦惱,在這個項目籌備伊始裴雲也就已經投了三千萬,後續又有其他投入,一部電影前前後後讓裴雲也投入近億的資金,饒是陳亦鳴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萬一要是賠了,我拿什麼賠你。」

    他這話剛說完便被陳一悠白了一眼,陳亦鳴又露出討好一笑,對陳一悠說道:「我開玩笑的。」

    裴雲也輕哼一聲,「賠了,你就從天辰捲鋪蓋滾蛋。」

    陳亦鳴:「......」

    他哭喪著臉掛在陳一悠身上,然後陳一悠看了他一眼,便轉頭對著裴雲也鄭重開口:「不會賠。」

    裴雲也對他的自信不置一詞,瞥眼瞧見兩人的親密的姿態立即轉過眼繼續往前走去。

    「對,不會賠,咱們小悠那可是天才編劇!」陳亦鳴誇起陳一悠那是滿臉喜色。

    三人沒再去樓下酒會,而是直接從專用電梯出來,因為陳亦鳴喝了酒,陳一悠便拿了鑰匙去將車開出來,留下陳亦鳴和裴雲也站在地下停車場出口。

    「你開車了沒,我們順路送你一程唄。」陳亦鳴對裴雲也說。

    裴雲也現在住在盛和苑,和陳亦鳴的住處離得不遠。

    「不用。」裴雲也說:「我還有事兒。」

    陳亦鳴點點頭覷了他一眼,這都快凌晨了,鬼知道裴雲也還有什麼事兒,他沒再堅持也沒問有什麼事兒,反正問了裴雲也也不會說。

    兩人站在夜色里等了一會兒,深秋的冷風並不冷冽,只是朦朧的月色灑下倒是添了幾分蕭條。

    「明央這人的確有些捉摸不透,」陳亦鳴跟他閒聊:「當初忽然要投資,後來屁事兒也不過問,今天卻跟個神經病一樣一直找茬,你說他圖什麼呢?」

    明央這會兒不在,他可沒有什麼忌諱,將不滿都宣洩,用詞也就毫無顧忌。

    明央今晚的一系列操作都有些琢磨不透,反而像是情緒失常,明家本可以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明央偏偏上趕著往裴雲也身邊湊,陳亦鳴想起在包廂里明央看向裴雲也是那露骨的表情,以及偶爾蹦出來對裴雲也親昵的稱呼。

    阿也。

    陳亦鳴認識裴雲也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這麼叫,關鍵是裴雲也的反應也很值得琢磨。

    「我怎麼覺得他是衝著你來的啊。」陳亦鳴覷著裴雲也,過了兩三秒又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和他的一些交集……」

    路邊綠化帶里的野薔薇被蒙了層黑色的紗,沉沉地一片片綿延往前,像是一塊塊深色的斑駁。

    裴雲也落在上面的目光深沉,只是有了月色遮掩並不明顯,他並沒有因為陳亦鳴今晚好奇心旺盛的多話表現出不耐或是不滿,沉默兩三秒之後反而開了口:

    「兩年前,崔華績被我送進監獄之前,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

    這事兒陳亦鳴也知道,崔華績就是裴雲也二叔裴凌雲的得力幹將,在裴氏也舉足輕重,他這個把柄算是裴雲也扳倒裴凌雲最後一步棋,而在徹底贏得對裴氏的掌控權之前,崔華績也的確是狗急跳牆兵行險著,在裴雲也並不打算放過他之後甚至想要放手一搏,死也要了拉裴雲也的命墊背。

    陳亦鳴:「然後呢?」

    裴雲也抬起左手手腕,右手捏著錶盤轉了轉,接著說:

    「那時候明央算是幫了我一回。」

    第20章

    陳亦鳴恍然似的點點頭,他就覺得兩人之間的交集應該不簡單,倒沒想到是那個時候,畢竟裴雲也很少吃虧,吃一次虧承了別人的情就更不容易了。

    關於明央是怎麼幫了裴雲也,裴雲也沒說,陳亦鳴也沒再問,他今晚也是醉意上頭,放在平時他都不一定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好奇。

    但細想他又覺得好像哪裡隱隱有些不對勁兒,他酒勁兒上頭暈暈乎乎想不明白也就暫時就這麼接受了這個理由。

    兩人在冷風中又站了一會兒,車燈閃過,陳一悠將車停在他面前,陳亦鳴立即將這點好奇壓下,利落地上車和裴雲也說了再見。

    上了車,暖風一吹,陳亦鳴酒意散了一些,他看著後視鏡里不斷縮小的裴雲也,忽然發現哪裡不對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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