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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49:19 作者: 葵近
    這事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女孩的軟香還留在唇上,帶著點酒氣,可一點不讓人排斥,程邀渾身僵硬住。

    對方的紅唇近在咫尺,他垂眸,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眼中神色暗了暗。

    一剎那,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迎羨比他主動多了,又對準他的唇親了一下,甚是滿足,揚言道:「再說了,老狗賊的腹肌哪有弟弟的香!」

    這句話無疑是個炸藥桶。

    連祁收斂了一點笑意,去看男人愈發暗沉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面如死灰來形容了。

    他默哀,迎羨明天葬在哪他都替她想好了。

    程邀雙手托著她,呼吸沉重。

    一面害怕她摔倒,一面聽見她一口一個弟弟大言不慚的兩相比較,真想脫手讓她摔下去算了。

    怕她身子下滑,他往上掂了掂,乾脆就這樣抱著她出門。

    「弟弟,我們這是去哪?」迎羨此刻倒是乖巧了點,腦袋擱在男人的肩膀上,感受到顛簸,她迷茫往四周望了望。

    程邀面無表情,打算明天再跟她算帳,冷聲說:「帶你回家。」

    迎羨不知道在想什麼,慢慢點了點頭,「好。」

    她的腦袋重新擱到他的肩膀上,熾熱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噴灑在男人的肩窩,語氣嬌俏又放肆道:「那我一會給你指路,我們速度要快點,趕在我老公回家前結束。」

    「噗——咳咳!」鄰近桌拼酒的兩個客人猝不及防嗆到,嘴巴差點成噴壺。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清吧本就是安靜清幽的氛圍,此話一出,周圍人各個眼冒吃瓜的光芒望向他們。

    程邀扣住她的腦袋,想讓她閉嘴,腳下生風,回頭咬牙問連祁:「你帶她喝了多少?」

    跟在後頭的連祁看熱鬧不嫌事大,無辜地聳了聳肩膀:「可不是我帶她喝的啊,我到的時候她就這樣了。」

    腦袋上的手讓迎羨很不舒服,她扭著身子躲開,抬頭和程邀面對面,很不高興地朝他吹了口氣,「幹嘛?我見不得人嗎?」

    她越過他的肩膀,視線又放到了連祁身上。

    兩人對視。

    連祁:「……」

    迎羨:「……」

    僅一秒,連祁感到大事不妙,先發制人道:「你閉嘴!」

    閉嘴是不可能閉的,喝醉酒的迎羨六親不認,她遞給連祁一個「我懂了」的眼神,直起身子朝他的方向傾了傾。

    一手摟著程邀的脖子,一手嫵媚地撩了撩長發,拋出個媚眼:「今晚我老公不在家,你也一起來吧!」

    「???」

    「臥靠!」

    「Three people!」

    「刺激啊!」

    吃瓜群眾炸開鍋,國粹此起彼伏,還有人偷偷舉起了手機。

    幸好他們已經到了門口,程邀狠了狠心把迎羨的腦袋往下扣。

    連祁連替她買什麼棺材都想好了,一時間恨得牙痒痒,脫了單夾克罩在她的腦袋上。

    兩個男人第一次不約而同地想當場嫩死一個人。

    第14章 第十四點

    外套被迎羨一把拽下。

    兩個面容姣好的男人和一個耍酒瘋的漂亮女人,引得街邊的路人頻頻回頭。

    程邀來的急,並未叫上助理。

    怕待會迎羨在車上耍酒瘋一個人應付不過來,連祁大發慈悲做了趟司機送兩人回家。

    一路迎羨都不得安生,不是捧著他的臉化身親吻狂魔,就是對著他的喉結吹氣喊他弟弟。

    連祁在前座憋笑憋得好痛苦,腿自發地抖動起來。

    程邀撫撫額,若四下無人她要這麼鬧就隨她了,可前面還有個外人。

    連祁笑的厲害,到後面乾脆破罐子破摔笑出了聲。

    程邀生怕他這麼鬆懈出現車毀人亡的慘劇,將迎羨的雙手反剪在背後,從後視鏡里斜睨駕駛位的人:「好好開。」

    「OKOK.」連祁單手打方向盤,肩膀輕顫,另一隻手比了個03的手勢。

    整個人都被牢牢固定住,迎羨的臉緊貼男人胸膛,使勁掙了掙沒掙脫。

    興許是沒了力氣,才漸漸消停。

    到達自家樓下,程邀公主抱迎羨下車。

    連祁也要下來,程邀在駕駛門外攔住他,道謝完讓他把車開走:「改天有空了我去你們學校取。」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連祁沒跟他客氣,開心地駕著妹夫的車離開。

    抱著人進家門,還沒開燈,女人柔軟的身子在他懷中扭了扭,雙手攀上他脖頸,呼吸絲絲縷縷吐在他頸側:「弟弟,到家了嗎?」

    「到了。」

    月光投進窗戶照亮客廳一角,依稀可見沙發茶几,未暗到極致。

    程邀懶得再開燈,索性就這樣抱她回了臥室。

    「弟弟為什麼不開燈?」她的唇已經貼到了他的膚上,說話時能明顯感受到她一張一合的溫軟氣息,比暗夜裡的妖精更磨人妖冶,輕鬆解開他隱匿許久的枷鎖。

    他的呼吸頃刻間成了千斤重的砝碼,讓他每走一步都艱難。

    而她也從他頸側游移上臉頰,伸出的舌尖捉迷藏似的輕觸了一下就離開。

    軟糯的觸感,微醺的酒氣,不知道是喝了什麼酒,居然還有一點清新的淡香。

    她問:「弟弟為什麼不回我?」

    程邀有點不明白,人的舌頭明明應該是光滑的,怎麼她的就像小貓一樣,直往心窩裡撓,舔一下就上癮,密密麻麻的,不得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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