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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47:59 作者: 野朋克
    紀涵央看了看遠處,莊渠幾個正看得意興闌珊,抿了抿嘴,「你不回去嗎?他們還在等你。」

    誰知向考諍一聽,立馬興味索然:「沒胃口,我等你下班。」

    紀涵央點點頭。

    隔了一會兒,向考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推到她的眼前,「再給個面子唄?」

    紀涵央抬頭看他,撞上他一臉壞笑,「電話號碼。」

    「輸一下?央、央。」

    似乎剛剛被那番較量下脫口而出的親暱稱呼打開了什麼閘門,他突然就這麼喊了。

    紀涵央捏了捏衣角,佯裝淡定得點了點頭,「好呀。」

    但是那個親昵的稱呼卻讓她莫名很開心,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軟了許多。

    一下子就軟到他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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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野朋克

    過幾天可能會停更一下,要再修繕一下大綱還有這周要趕幾篇課後論文這樣子有點忙。

    抱歉,望理解,愛你們!

    第13章 心動(13)

    送她回宿舍。

    因為向考諍喝了酒的緣故,所以路上打的車。

    兩人一起坐在後排,這不是紀涵央第一次坐得離他這麼近,但是她心跳得最快的一次。

    因為那聲「央央」。

    她心裡又妥協地將向考諍三天沒理她的事情拋之腦後。

    其實本來就不應該有那樣的計較,因為他們現在連朋友都不算,加之向考諍也從來沒對她說過什麼過分曖昧不清、惹人誤會的話。

    她有那些計較完全只是因為她對他的心思不清白,又比之前和他的關係更進了一些。

    不甘心和貪心讓她自作自受。

    她手撐著椅座,頭低著,不作言語。

    紀涵央猜不透向考諍的心思,他一兩個好心的舉動還能讓她有時間做出分析,可當他的主動變成密不透風的一連串時……

    她自己也迷失在這種密不透風裡。

    向考諍撐著下巴,頭扭向玻璃車窗,看窗外的車水馬。

    但眼裡卻是散焦的,似乎心事重重,又滿是糾結與矛盾。

    兩人俱不言語,各自懷揣心事。

    惹得車內的氣氛莫名凝滯尷尬,連司機師傅都透過後視鏡看了后座好幾眼,心裡連連嘆氣——我怎麼又拉到吵架小情侶了?

    校門口下了車,向考諍沒說什麼,只是依舊跟在她身邊。

    紀涵央每看他一眼,他都回一個笑,但紀涵央不知為何,覺得那笑裡帶了很多的疲累。

    就好像他在掙扎什麼、他在糾結什麼、他在顧慮些什麼。

    而那些讓他所顧慮、掙扎和糾結的東西,可能單獨拎一個出來,都能壓垮他。

    可他還是在對著她笑。

    紀涵央想問,但她動了動嘴,最後化為一抹笑,平淡暈開在唇邊。

    她沒有這個立場和資格。

    她清醒而難過的認識到這一點。

    向考諍和她一路無言,誠實守信地將她送達宿舍樓下。

    然後再一個人離開。

    紀涵央拉開大門的時候停了一下,回頭看他,他的身姿頎長,唯獨背影落寞。

    那種彷徨無所終的氣場讓她鼻尖莫名一酸。

    她不知怎麼想起高中時的向考諍,意氣風發、驕傲自信,也從沒有什麼爛緋聞。

    圍繞他的永遠是「天之驕子」的光環。

    那個時候的他清醒、獨立、優秀,眼裡只有范葦珠,從不和任何女生有過分的交集。

    可他現在呢?

    溺在聲色場裡,困在好壞交雜的評價里,周圍所有認識他的,對他的評價不外乎兩個詞——浪子、富二代。

    即使他成績依然優秀,但大眾只會對帶有「八卦屬性」的稱號蜂擁而至。

    因為更有幸災樂禍的討論欲。

    向考諍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好像是那個暑假,高考結束後的那個暑假。

    她買東西撞見他和一群人在街邊的大排檔聚。

    那天她聽到向考諍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女孩子可能不能喝酒,拿瓶飲料吧」。

    一句是「爺覺得做好學生沒意思了,越乖越沒勁。」

    她以為是向考諍一句玩笑,直到大學時看他一個女朋友一個女朋友的換,聽到他的名氣越來越響……

    也……越來越難聽。

    趕著貼上去的女生多,但刷著貼吧惋惜或罵他渣男的女生其實更多。

    但他仍舊不當回事,依舊我行我素,任由輿論四起,他卻絲毫不受影響……

    「央央!」文菲竹第四次喊出神的紀涵央,把她嚇了一跳。

    紀涵央回過神來,看著文菲竹愣了很久,「怎、怎麼了竹子?」

    「你幹嘛?高興傻了?」文菲竹拿起手機,翻到一個頁面遞她眼前,「向考諍送你回宿舍的照片,北聆的論壇都傳瘋了。」

    紀涵央看向文菲竹的手機,耳邊是她的絮叨,「上面都在猜你誰,基本的風向都是猜你又是一個替代品,不過也有人說你不像。」

    「不說和范葦珠完全不一個類型,就是向考諍歷屆女友,都沒一個像的。」文菲竹拿回手機,雙手環胸,「央央,我們好歹一個宿舍的,你也不說真話嗎?你倆是不是……」

    「不是。」紀涵央打斷,後又掩飾性的笑了笑,「他只是出於紳士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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