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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41:45 作者: 余姍姍
    還有,許景昕過去的身份必然不一般,但看他的氣質與體格,很像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何況在那樣劇烈的痛苦面前,他還能一直隱忍。

    如此堅忍不拔的耐力,也令周珩腦海中快速划過幾種可能性。

    軍人?警察?

    其實對許長尋的三個兒子,周珩了解的並不多,她並非真的周珩,即便和許景楓訂婚了,周家也不會將許家的內情完全告訴她。

    直到現在,周珩就只知道許景楓的生母,也就是許長尋的妻子,一直在郊區道館中潛心修道。

    說是道館,卻是許家自己建的,不對外開放,就是給景楓母親安置了一個去處罷了。

    老二許景燁,據說就是許長尋的第一位情人,但這個人如今在哪兒,沒有人知道。

    許景燁自己似乎也並不在意,在人前提都不提。

    至於林明嬌,她十年前和許長尋相識在長豐集團,原本只是秘書部的一員,而後在因緣巧合之下有幾次和許長尋單獨相處的機會,雖然都只有幾分鐘,卻給許長尋留下深刻印象。

    一來二去,兩人就走到一起,先是金屋藏嬌,後來連藏都不藏了。

    周珩不知道林明嬌用的是哪一套,竟能從幕後走到台前,是展現了溫柔體貼,還是如同解語花一般?總之就是許長尋吃的那一套,而且一擊即中。

    林明嬌跟了許長尋十年,期間懷過一個孩子,卻意外流產,隨後和丈夫離婚,許長尋還補償給對方一筆錢,林明嬌就這樣一步步的走到機要秘書和公關部總經理的位置。

    總而言之,能接近許家的女人必然都不簡單。

    眼前這個康雨馨也不會例外。

    ……

    周珩沒有在外逗留太久,傍晚剛過,就坐車回到自己的公寓。

    臨下車前,一直欲言又止的袁洋,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問:「姐,你是不是見著程崎了?」

    周珩腳下一頓,轉身過來:「為什麼這樣問?」

    袁洋說:「其實我也只是瞎猜,我也不肯定,可我看你的態度,好像已經十拿九穩,所以……」

    周珩笑了下,只說:「回去休息吧,今天我不會用車了。」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波折,先是在許家搶功,和姚家父女撕破了臉,而後又去追趕程崎,好不容易見了面,又因為許景楓跑去醫院。

    在醫院裡,她還見到了許景昕,他一點都不像是許家的男人,他和他們都不同。

    再往後,康雨馨又東拉西扯的說了很多。

    等回到家裡,周珩只洗了把臉,換上居家服,就癱在沙發里,真是一動都不想動。

    她是真的疲倦,閉上眼時腦子裡還是亂鬨鬨的,白天的情景仿佛還在眼前打轉。

    只是周珩才眯瞪了幾分鐘,蔣從芸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周珩睜開眼睛,將電話接起,就聽蔣從芸問:「景楓那裡沒事了吧?」

    周珩吸了口氣,嘴上應著「他很好」,心裡卻很清楚,蔣從芸必然還有下文,她絕不會這麼無聊的來關心許景楓。

    果然,蔣從芸話鋒一轉,又道:「你爸爸交代你的事要抓緊。這幾天你需要頻繁跑醫院,會浪費不少時間,要是忙不過來就說一聲,陳叔可以幫你。」

    周珩不由得勾起唇角,聲音卻是懶懶的:「景楓那裡有人照顧,倒是不用我跑來跑去。」

    蔣從芸問:「你把他交給別人了?」

    周珩反問:「不然呢,難道我要在他面前端茶送水,給他講床前故事麼?」

    蔣從芸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不自己盯著,哪怕做做樣子也好啊。你就當是上班,去那兒打個卡再出來,也不會耽誤太久。你這麼做要是被許家知道了,還不定怎麼想……」

    周珩聽著蔣從芸指責,並不回嘴。

    其實說白了,蔣從芸就是希望她脫不開身,那陳叔就有機會介入周楠申交代的事。

    這下可好,她是徹底不困了。

    周珩等了片刻,直到蔣從芸將這齣「恨鐵不成鋼」的戲份演完了,她才慢悠悠的將話題轉開:「康雨馨這個人你有印象麼?」

    蔣從芸說:「康雨馨?她啊,前陣子來過家裡,是你爸爸請來的。」

    果然,送藥的人就是康雨馨。

    蔣從芸問:「怎麼突然問起她?」

    周珩說:「許家老三這事就是康雨馨辦的。看來她和許家有些淵源,要不然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會交給一個外人?」

    「這件事啊,我聽你爸說了。這個女人是有點本事。」蔣從芸語氣裡帶著不屑,「不過說到底,她也是仗著她爸生前那點名頭,這才和許家接觸上,不然誰知道她是誰啊。」

    她爸,生前?

    這麼看來,康雨馨的父親和許長尋是有交情的,或許和周楠申也有。

    只是在周家,她倒是從沒見過有姓康的男人前來拜訪,周楠申更沒有提過,那這交情是從何建立起來的?

    周珩問:「她爸是誰?」

    蔣從芸沒有回答:「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周珩如此應道:「哦,今天和她見面的時候聊了不少,她表面上很熱情,跟我套近乎,話里話外卻一直在打聽周家和許家的事,而且還對集團的內部結構很感興趣。她提到的那幾位總和股東,都是高層,她能把人認的這麼全,可一點都不簡單,將來恐怕還會從我這裡打聽消息,我總不能對她一無所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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