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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32:41 作者: 夏末秋
對方言盡於此,不肯再多言。季郁彤連聲道謝,掛了電話直奔樓上寧延辦公室。
kr已經放假了好幾天了,但是鑑於大事未落定,季郁彤、吳應都主動留下來加班。
大樓里空蕩蕩的,季郁彤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又急又密。
眼看快到寧延辦公室門口,突然裡面出來一個人,險些與她撞了個滿懷。
季郁彤堪堪穩住腳步,抬起下巴,看著一臉鎮定的吳應,問:「老大在嗎?」
「在和周總打電話。」
「公事還是私事?」
「應該是公事。」
季郁彤頷首,繞過吳應,抬手敲了敲半開的門,看見寧延朝她點頭示意,她才快步進去。
剛走到辦公桌前,就聽見寧延說,「他們應該早就得了消息,怕是一直在等我們撬開監管,坐收漁翁之利。」
第75章
鴻升辦公室, 周奚把玩著手裡的鋼筆,聽著寧延的聲音徐徐傳來,「天聖應該很早就知道民生基金要開放的事……」
對於這一點, 周奚並不意外。在國內要想獲取「先機」, 除了像他們這樣靠著蛛絲馬跡去推演, 去謀劃;還有一種便是有「登天梯」, 憑藉著強大的後台,拿到第一手的消息, 天聖無疑就是這一種。
天聖看似是一家新興的普通民營投資機構, 但是,能在短短三年不到時間, 就在業界站穩腳跟, 並讓同行「忌憚」,就非常「不普通」。
這兩年,一些媒體把天聖比作十年前的KR,甚至吹噓天聖比KR更牛,畢竟寧延用了十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而天聖才三年就成為不可小覷的資本實力。
可惜,再怎麼吹得天花亂墜, 在業界人士眼裡, 天聖連給KR提鞋都不配。
而但凡了解國內資本市場發展的人都清楚,寧延之所以能創造KR神話, 是因為十年前, 剛回國的他抓住了發展的「風口」。
當時, 國內資本市場處在發展初期, 公字號機構缺乏成熟的資本管理和運營經驗, 業務普遍偏保守, 大多都尚在摸著石頭過河階段;外資機構雖有和國際接軌的投資模式,但因為金融市場尚未放開,外資可經營範圍少,屬於典型的有力使不上。
帶著資金和華爾街投資經驗回國的寧延正是抓住了這個窗口期,並且把目光精準地放到了公字號看不上,外資做不了的民營企業,參與分享了中國民營經濟光速發展的紅利,將KR迅速做大,一舉發展成為國內最強的投資機構。
然而,新崛起的天聖呢?除了一堆被業界不恥的齷齪勾當,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發家史外,他們還有什麼能被細數的成績?
說到天聖的發家史,那就不得不提到他們的掌舵人滕向陽。
今年48歲的滕向陽是土生土長的南城人,30歲以前是南城某公字企業的一名普通駕駛員。30歲那年,突然辭職下海創業,然而關於他的創業歷程,無論是網上、還是坊間均查不到任何信息。
直到他38歲那年,一家名為長山貿易公司的企業在南城註冊登記,法人代表正是滕向陽。
從可查的資料看,不同於給了周奚36億的萬宏集團,長山貿易經營範圍既不是高價消費品,也不是特許商品,而是「洋垃圾」。
大部分並不知道,我國每年要從國外進口數量驚人的洋垃圾,這些垃圾會被轉賣給拆解行業,再由拆解行業進行二次、三次分撿和加工,從中賺取利潤。雖然,大量洋垃圾進來給內地環境造成嚴重的污染,幾個垃圾拆解集中的地方老百姓更是深受血=鉛中毒等殘害。但是,對壟斷了整個行業進口的長山和倒賣垃圾的上游企業來說,在高額的利潤面前,無論環境還是人命都不值一提。
長山憑藉這條隱形的暴富之路,悶聲發大財,並在滕向陽40歲這一年全資控股了南城一家規模不足一個億的投資機構,把賺錢的手伸向了資本市場。
與其他機構持牌後做私募,做風投,做傳統投行業務不同,初入資本市場的長山前5年一直在做「併購」。根據資料顯示,他們先後在全國各地併購了9家中小金融機構,這裡面既有商業銀行、也有小保險和券商,還有地方性金融小公司、甚至民間借貸平台,沒有任何投資邏輯和規律可言。
在一通「胡亂」併購後,約莫三年前,在騰向陽45歲這一年,長山對外宣布成立天聖資本集團,旗下除了那些併購來的各類金融機構,還有兩支以長山紅、長山熱為名的母基金,資本規模號稱有300億元,而滕向陽出任天聖資本董事長,全權管理天聖事務。
新成立的天聖發展異常兇猛,尤其在一些涉公類項目上,優勢甚至超過了嫡親嫡孫的華融和華金。
而且,大家漸漸發現,華金和華融作為長子嫡孫,雖然實力不濟,要靠親爹媽罩著,但該守的規矩、該履行的職責和義務卻不敢含糊,甚至某些事上還頗有表率的風範。
但天聖不同,不知是前十五年嘗爽了壟斷和做老大的滋味,還是自認不輸長子嫡孫,騰向陽帶領的天聖不僅路子野,還囂張跋扈,短短三年內,不知多少機構被他們截胡和使陰招。
而最讓業界唾棄和憤恨的是,他們的手段極為骯髒卑劣,甚至稱一聲下三濫也不為過。
時隔一年,周奚仍記得那件震驚業界,讓天聖臭名昭著,從此大家提到他只剩下唾棄的事件。
一位與天聖爭搶項目的女總監,在外地出差時被下-藥,在完全喪失反抗能力情況下被幾個男人拖到酒店輪=j,還被錄製了視頻,並在她人還沒清醒時,這些視頻便配上大量失實小作文在網上大肆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