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2023-09-08 21:30:09 作者: 瀰瀰
    顧溪點了點頭,「好。」

    沒走幾步路,就到家門口了。謝西逾把她放下,輸入指紋密碼,院子前的大門開了。

    顧溪嗅到了空氣中一絲危險的薄荷香,她突然蹲住腳步,就被他攔腰抱起,直接抱上二樓丟在床上。

    「明天要上課……」

    他摘下運動手錶隨意扔在一邊,舔唇輕笑,「晚了。」

    他看見了她背後的紋身。

    是。

    XXYGX

    青色的,周圍纏繞著一串藤蔓,很有設計感,襯著她的皮膚更白了,像被牛奶淋過一樣。

    謝西逾顧溪。

    他重重的愣住了,心臟深處被揪了一下,隱隱地疼,疼中也有喜悅。

    謝西逾勾了勾唇,吻落在她脖後,「怎麼想到會紋這個?」

    避不開他灼熱的眼神,顧溪彆扭的解釋道,「你知道舒佳凌嗎?她有個紋身是關於你的,XXYNO1,我看到過。」

    「她啊。」謝西逾輕笑,「我和她不熟,話也沒說過幾句。」

    「那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你在吃醋。」他盯著那塊肌膚看了好久。

    許久,指尖輕輕拂過,有點癢。

    顧溪曲著腿躲開:「癢……」

    耳畔傳來幾聲溫熱的輕笑。

    「你笑什麼?」

    「我發現我女朋友其實並不乖啊。」

    謝西逾彎著指骨,骨節抵著那片肌膚,聽見極輕的一聲悶哼,他滿意的眯了眯眼,「居然偷偷跑去紋身了。」

    顧溪抬眼看了看他,小聲說道,「這麼離經叛道的事,我確實是第一次。」

    當時,她幾乎沒有遲疑就動身去了校門口那家紋身店。

    原因無他,純粹是因為謝西逾,也因為她年少的那些純粹的愛。

    本以為兩個人再也沒有交集,可是他卻對她窮追不捨。

    暗戀得償所願。

    顧溪好像天生對謝西逾這類男人,張狂恣意,不羈又狂妄,沒有抵抗力。她迫不及待告訴世界,他是她的。

    「在哪家紋的?」

    「學校校外。」顧溪如實回答,「北門口那條街,青禾紋身。」

    「哦。」謝西逾輕聲說,「改天有空,我也去看看。」

    「和你紋個一樣的。」

    顧溪眨了眨眼:「啊?」

    「不行啊?就紋GXXXY,在最疼的地方。」他突然輕笑起來,笑音帶著點繾綣,「因為在我這裡。」

    顧溪屏住呼吸,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突然動彈不得。

    也不顧他將被子掀開,為非作歹,他突然靠的很近,近到她的目光順著他的肩膀,看到了他寬闊又背肌流暢的後背。

    窄又腰線分明的腰。

    他撐著手,附在她耳邊輕聲說,嗓音溫柔,舔了舔唇乾笑道——

    「顧溪永遠是謝西逾的第一。」

    風也熱烈。

    第48章 無聲

    那晚兩個人都沒怎麼睡好。

    白日黑夜的, 北方的冬夜寂靜速冷,半夜三更一片沉靜。沉靜中透著一絲曖昧和光華,風吹拂過薄紗掩蓋的窗簾。

    啪嗒。

    謝西逾關了燈。

    屋內只有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曖昧盡顯。

    光隨著他的身軀攏了過來。

    顧溪往上拉了拉被子,將下巴給遮住了。

    男人坐在床邊脫衣,他眼中晦暗不明, 指尖攏起衣服的下擺,慢條斯理的叼住, 往上一掀。

    瞬間,黑色短袖從頭頂落在床邊的地板上。她一雙清白乾淨的眼睜著, 視線不由自主向上。

    腹肌塊壘分明,長年鍛鍊的身體, 比普通人都要流暢有力。肩線很寬, 寬闊分明,腰腹人魚線埋進黑色短褲。想到這裡, 顧溪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和膽量, 捏了下他的腹肌, 手一路往下。

    頭頂傳來一聲:「嘶……」

    謝西逾緊緊握住她的手, 將她兩隻手腕靠在一起。她手腕纖細,白得發亮,他幾乎一手就能握住。

    眸色沉了沉。

    「顧溪。」他嗓音啞得不行, 「不是告訴過你, 今晚別惹我了。」

    顧溪攀住他的脖子,目光鎖住他發紅髮燙的耳根,輕輕勾了勾唇, 紅著臉在他耳側啾了一下, 「就要。」

    「……」

    他低聲「操」了一聲, 然後單手攏住她兩隻手的手腕,緩慢往上舉過頭頂,摁在枕頭裡。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

    -

    顧溪抬眼看了眼鍾,周圍一片黑,她的大腦也不太清醒。

    剛好指到十二點。

    她迷迷糊糊的想,他們跑步回來是幾點鐘來著,好像是九點,還是八點?

    九點。

    八點。

    熱烘烘,可手臂又挺冷的,冰火交加的感覺。

    她在心裡想著時間,眼前一片黑,身驅夾雜著陰影,她又跌入一片黑白之中。

    只記得白花花的天花板,吊頂的燈精美似玻璃花,風不斷地吹過窗簾,房間裡一盞昏暗的落地燈,燈半昏時。

    昏黃的燈火明滅不定,影子從落地燈的玻璃罩里透出來,光也格外羞人,到處都是輪廓分明的陰影。好像從天上降下來的雨,明明是個旱冷的冬夜,卻像久旱逢霖似的,空氣里的潮濕散不開。

    謝西逾低頭咬了下她的鎖骨,他似乎格外偏愛她的頸部,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他輕輕的舔舐著。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