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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25:42 作者: 一朵小蔥花
Alpha和Omega的體力懸殊,加上信息素的壓制,他沒有一次能成功躲開徐向池的暴力,更別提回擊。
他的嘴裡瀰漫起一股血腥味。
幼年時被欺負的畫面重新涌了上來,他沒想到,把痛苦的回憶再次帶給他的,是他的Alpha,他的愛人。
他受到信息素的影響,痛苦到心臟都擰在了一起。
面前,徐向池目光陰鷙地看向他的腺體,狠狠地一把掐緊他的脖子:「早知道咬下這個標記後,我碰別的Omega會這麼麻煩,打你的時候也會跟著心痛,我就不該咬你!是你勾引我的,你這個賤人,你毀了我!」
徐向池又說:「瞿星,你應該感謝這個世界上,還有強效隔斷劑的存在。」
不然,要是他一輩子都碰不了別的Omega,他大概會殺了眼前這個Omega吧。
可徐向池還是「殺」了他。
瞿星心如死灰,他不是糾纏不清的人。
哪怕腺體會受傷,他也想去除標記,好好活下去。
結果徐向池的父親知道了他的存在,得知了他和徐向池極高的契合度後,便要求徐向池把他帶回家。
這樣高的契合度,少之又少,就像是都市傳說,多少人可遇不可求。
他成了徐家對外吹噓的一張臉面。
就這樣,他在手術前,被徐向池用信息素控制,硬生生地拽出了醫院。
從那天起,他身不由己地住進徐家,在徐向池信息素的誘導下,他被迫和對方領了證。
他們開始了互相折磨的日子。
徐向池總說他在床上像一條腐爛的蟲子,令人噁心。卻因為信息素,他們不得不纏綿。每每床事過後,都是無窮無盡的絕望。
瞿星報過警,但他後頸上的標記,他們的結婚證和90%契合度的檢測單,都成了捆住他的繩索。
沒有人相信他是被徐家困住的。
所有人都覺得他幸福。
瞿星無數次地從徐家逃跑,為了避開徐家的人,他去了一家偏僻的黑診所做手術。但手術做到一半,他還是被徐家逮到了。因為不是正規醫院,且手術被強行終止,給他的腺體留下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此後,他備受煎熬,直到他28歲那年——他的腺體徹底病變,再也沒有信息素了。
甚至,他命不久矣。
他和徐向池之間,那根錯誤的線,終於被切斷了。
徐家這才算是真的放過了他。
瞿星卻早已沒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巴不得自己趕緊死。然而好笑的是,徐家知道他沒了用處後,連醫藥費都不願支付。
徐向池也只來醫院看過他一次,為的,便是讓他簽下離婚協議。
這些回憶像極了生蛆的腐肉,讓他泛嘔。
曾經的瞿星,也就是如今的廖延。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淺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格外魅人。他擁有廖延的記憶,也沒有忘卻瞿星的屈辱。
其實瞿星和廖延何其相似,都被命運嘲弄,都被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好笑的是,徐向池、徐飛擎……
真是冤家路窄啊。
廖延不禁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他像是不解氣,一把捏住了徐向池的脖子。用力的手掌差點要將徐向池的脖頸捏斷,Alpha的力量果然比Omega大上許多。
在那個世界裡,他受信息素的影響,差點忘了自己是個從淤泥里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人。要不是被那個標記影響,要不是被Omega弱小的身軀困住,徐向池早該死在他手裡了。
廖延勾著嘴角,輕蔑地說:「好弱啊,你們兩個真的是Alpha嗎?」
他們三個都不是優質Alpha,做不到用信息素壓制對方,就只能在蠻力和打鬥技巧上來分勝負。很顯然,是廖延贏了個徹底。
徐向池無法呼吸了,漲紅了臉:「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廖延正在興頭上,他輕輕一鬆手,徐向池便縮到一旁猛地咳嗽起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今天差不多玩夠了,冷聲說:「記住,今天你們受傷的事情和我無關,別給我添麻煩。不然……」
他靠近徐向池的耳朵,放輕了語調,無比溫柔,像對一個情人般細語:「我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你。」
他指的是「你」,而非「你們」。
「啊對了,徐學長的秘密這麼多,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一個。」廖延意味深長地對徐向池恐嚇道,「接下來的日子裡,還希望徐學長多多幫襯我這個學弟。」
徐向池被打得鼻青臉腫,比徐飛擎慘了幾倍。他聽出了廖延有點想要賴上自己的意思,不免驚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是要錢還是想幹嗎?」
「我能做什麼呢?我只是想奉勸徐學長最好安分一點,我這個人吧,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大好。」
廖延巋然不動,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向池,像看一個垃圾。
他恨徐向池入骨,真正的廖延恨徐飛擎入骨。這對兄弟欠下的債,終歸是要還的。
徐向池被他看怕了,失聲罵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你根本無冤無仇——」
他沒有否定徐向池的話,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對啊,我就是有病。」
病入膏肓,病到絕望,病成一抔黃土。
這些拜誰所賜?
廖延看了一眼自己有力的拳頭,第一次知道Alpha的身體原來可以如此強壯,如此好用。他也明白了,沒有高契合度做牽引的徐向池,在自己面前,真的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