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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29:19 作者: 千晴薰
    此時,一女子抱著琵琶,身著杏紅色裙衫,面部被淡藍色面紗給遮住了,正款款邁步而來。

    她朝著二人福了福禮,便跪坐在一旁,細彈著琵琶。

    一曲畢,同僚迅速拍手叫好。「啪啪啪……」

    「好,此曲只應天上有,覃兄此來,絕對算別開生面。」

    「確實彈得不錯,不過……我怎麼越看越覺得那位姑娘身形眼熟?」覃塘疑惑不解。

    「覃兄,你開什麼玩笑?這位姑娘才到思樂坊不足半月呢,你上哪兒去見過?」同僚一臉不可置信,問道。

    這半月來,覃塘一直未曾來過思樂坊,他難不成夢裡見過那位姑娘?

    「李兄,那位姑娘名喚什麼?」

    「聽管事說,似乎喚作丹青……」

    「丹青?」覃塘頓時捉摸不透。

    紅衣女子正要抱著琵琶行禮告退,卻被他給叫住了。

    「慢著!」他出言制止道。

    「公子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紅衣女子輕問。

    這聲音怎麼越發耳熟了,他怎麼記得自己曾經在某個地方聽過?

    「丹青姑娘可否取下面紗?」他突然問道。

    「……」這人不會是發現她身份了吧?

    紅衣女子的手心都已經緊張得出了汗。

    「恐是不能應下公子,這幾日臉上不小心冒了痘,姑娘家都愛面子,還請公子尊重一下。」紅衣女子避諱道。

    「覃兄,你就別為難人家姑娘了。愛面子的姑娘,你若此刻看了,人家姑娘的自尊不就被傷到了?」同僚大步流星走上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撫道。

    紅衣女子趁機道:「既然二位公子無事,我便退下了。」

    回到房裡,她便拿下了自己的面紗。

    倒了一杯茶水入腹,開口道:「天吶,差點都要悶死我了。」

    「小姐,覃大公子沒有發現端倪吧?」淺籬試問道。

    也不知道她家小姐是怎麼想的,為了見到覃大公子,讓她去打聽這打聽那兒的。

    得知覃塘每月十五都會與同僚來思樂坊小聚飲酒,便在此刻苦鑽研琵琶。

    小姐自己本身不怎麼精通此物的,可一聽說覃塘喜歡聽琵琶曲,巴巴地跑去找人教。

    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總算有所成就,也不枉花費了時間。

    「放心吧,你小姐我聰明著呢,他發現不了。」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淺籬上前查看,外圍的青衣女子道:「丹青,方才雅間的二位公子又點你過去彈曲呢!」

    「什麼?」曹琦丹錯愕。她才剛回來啊,都沒有怎麼歇息。

    「小姐,您這次還去嗎?」淺籬總感覺這次前去怕是危險多啊。

    萬一被覃塘給認出了自家小姐出沒這個地方,指不定要說些什麼話來。

    去,當然得去。她又不心虛,怕什麼?

    隨後,她帶著琵琶,依舊面紗掩面,去了剛才的雅間。

    只是推開房門,里圍卻沒有人影。她還耐著性子尋了一圈,結果發現覃塘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差點把她手中的琵琶給嚇落在地。「公子如此神出鬼沒,將我給嚇出好歹怎麼辦?」

    「別裝了,曹小姐可別把覃某當成一個好糊弄的人。」覃塘挑明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曹琦丹聽後,說話都結巴了。

    「曹小姐先前三天兩頭都出現在覃某面前,見得多了,自然從一個人的行為舉止,聲音均可判斷出來。」他解釋道。

    她心中氣餒不已:完了,都拆穿了,他肯定更不喜歡我了……

    「曹小姐畢竟是尚書府千金,怎可出入樂坊這樣的地方?」哪有千金小姐到樂坊彈曲取悅達官貴族的。

    「覃大公子這是在擔心我嗎?」

    他卻扯開話題道:「此處不宜多待,覃某送曹小姐回府。」

    她只好換下自己的便裝,跟他離開。路上,二人並肩而走,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剛才為何要迴避自己的問題?他難道真的不擔心她的安危嗎?

    遐想之際,曹琦丹未曾注意行人,直接撞了人一下。

    「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呢?」某中年胖女人吐槽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連忙愧疚道。

    「曹小姐,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我表現得那麼明顯了,覃大公子當真看不出我的心思嗎?」她抬眸問道。

    他們之間相識了那麼久,他當真一點也看不出來嗎?

    「曹小姐是個好姑娘,理應尋一個知心的人共度餘生……」

    「那個知心人難道不能是你嗎?」她不解地追問道。

    「什麼?」覃塘聽得恍惚。

    曹琦丹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明明自己離那麼近,他非得裝作沒有明白一樣。

    「我懂了,是我的錯,我不該高攀了覃大公子,你厭惡我是應該的。先前是我不懂事,多次煩你,哪個男人不想娶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而我,是宮裡出來的,配不上覃大公子。」

    「往後望你我各自安好,我不會再去叨擾覃大公子了。」話盡,便要作勢離開。

    卻被一個聲音喊住了。

    「曹小姐,覃某能得你賞識,乃是幸事。」他從未介意過她是宮裡出來的。相反,他很欣賞這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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