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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29:19 作者: 千晴薰
    「皇后是認為,哀家在意的是這件事嗎?」

    「……」莫非還有其他事?

    「孫媳愚鈍,還請皇祖母明示。」聶卿縈垂首道。

    「今兒鄔良媛等人前來給哀家請安,她們說你仗著權勢,隨意責罰她們,還肆意干擾塵兒的決定,強留住他在你的寢宮,哀家說得可有錯?」

    聶卿縈茫然。離大譜了,她這才多久沒有見到太皇太后,怎麼突然冒出這些莫須有之事了?

    「皇祖母,孫媳從未仗著身份隨意責罰那些后妃,至於皇上夜夜宿在鳳鸞宮,是皇上自己的決定……」聶卿縈賣力解釋道。

    她從未明里兒要求過蕭奕辭要夜夜宿在她的寢宮內。腿長在他的身上,要去什麼地方,豈是她能攔住的?

    「話都說在明面上來了,皇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是什麼嗎?一國之後,心胸狹隘,自私自利,欺壓后妃,可真是讓哀家心寒!」太皇太后拄著拐杖厲聲問道。

    「哀家可是聽孫嬤嬤說了,當日入宮選秀的秀女有上百號人,最終留下來的怎麼會只有十來個?還慫恿塵兒極力壓低那些后妃的身份。皇后是真當哀家老了,這後宮的事,哀家已經無權再管了是嗎?」

    「皇祖母,孫媳沒有那個意思……」但她還未來得及解釋完,便被一響動怔住了。

    拐杖劇烈一敲,嚇了她一跳。

    「有沒有那個意思,哀家還不會清楚?孫嬤嬤,將東西呈上來。」太皇太后朝一旁的人吩咐道。

    半會兒,只見孫嬤嬤端著一把細長的匕首到了她跟前,擺放在她的面前。

    聶卿縈不解,問道:「皇祖母,您這是何意?」

    「別著急,待哀家說完,皇后自然就明白了。」

    太皇太后抬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孫嬤嬤這才屏退了其他下人,一同去了門外候著。

    見房門已經關閉了,太皇太后這才開口問道:「皇后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哀家和塵兒?」

    「皇祖母,孫媳一向是一個藏不住秘密的人,斷然不會對您和皇上有所隱瞞……」

    「好啊!事到如今,還敢不說實話,當真要哀家將證據放在你面前,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是嗎?」太皇太后惱怒。

    「皇祖母,您今日究竟怎麼了?為何對孫媳有那麼大的意見?」聶卿縈詢問道。

    明明前些日子,都相處得挺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哀家今日,便要識破你的偽裝,你這樣的女人,怎麼配為一國之後,待在塵兒身邊,禍害了塵兒,害了我們蕭氏?」話盡,便把一團紙扔到了聶卿縈面前。

    聶卿縈怔然,目光落在地上的紙團之上。

    顫顫巍巍地撿起來看了看,一臉茫然。

    「……」此事怎麼會傳到皇祖母這裡?

    「哀家聽說,你在和親之前去過定陽,而那定陽有一處山上盤旋著一個山寨。這紙上可言明了,你被人抓進了寨子,還在那麼一個地方待了數日。此事如此重大,你竟敢隱瞞了哀家和塵兒?」

    「皇祖母,您是懷疑孫媳與那寨子中的人牽扯不清嗎?」聶卿縈試問道。

    「哀家豈止是懷疑?一個入了賊匪窩子裡的女人,出來還能幹淨不成?蕭氏若是有你這麼一個女人成為一國之後,便是最大的污點,損害皇室的聲譽!」太皇太后怒意更甚。

    「不是這樣的,皇祖母,孫媳一直以來都是清白的。是皇上及時救出了孫媳,皇上可以替孫媳做解釋的。」聶卿縈心頭委屈得緊,連忙解釋道。

    她知道皇室注重清譽,怎麼會讓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留在皇宮?可她從始至終都是清白之身,可如今在皇祖母看來,卻成了另一番景象了。

    她不知道此物是何人提供,鬧到永福宮來的。一年多以前的事,突然被太皇太后知曉,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見不得她好。

    可明明當初那寨子中的人都已經全死了,又會是誰將此事捅入皇城來的?

    可她需要安撫著太皇太后的情緒,哪還想得到那麼多?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指望著塵兒?你非要害了塵兒,害了蕭氏一族,才心安嗎?」

    「……」聶卿縈神色慌亂了幾分。她又能如何,若皇祖母遲遲情緒過激氣出來個好歹,她怎麼過意得去?

    可知道當初這件事的內幕之人唯有蕭奕辭,也只有他可以證明自己當初是清白的。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可你與塵兒成婚已經快一年半了,你這肚子這麼久以來從未有半絲動靜,你敢說,這和你從賊匪窩子出來沒有半絲關聯?」太皇太后冷聲質問道。

    「皇祖母,不是您想的那樣……」

    「都上了賊匪頭子的榻了,還有什麼乾淨可言?你真當哀家年紀大了,好糊弄嗎?」

    在她看來,聶卿縈是被糟蹋了,瞞了她和塵兒,還自以為不會被別人察覺出來。

    「想來有一事,塵兒未同你提起過,你與塵兒成婚次日,哀家特意派人去取了你與塵兒圓房之時的貞潔帕。只是那時哀家聽人稟告說,塵兒那日並未去你房裡,便沒有多想沒有落紅之事。」

    「這時間久了,哀家也就忘了,現在想起來,倒是哀家的錯,忽略了這一事。平日裡入永福宮請安,哀家也時不時提起子嗣一事,你卻總是說這不急於一時,總是找得出來藉口搪塞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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