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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29:19 作者: 千晴薰
「哦,忘了說了,經過我幾天的研究,我發現父皇這血中,存在一種特殊的毒。此毒要是通過把脈,根本無法覺察出來。」聶卿縈解釋道。
「毒?」
「沒錯,是毒,而且是一種很難讓人察覺到的慢性毒藥。據推測,此毒在父皇身體裡已然存在了一年之久。而父皇日常的頭疾,以及前些日子吐血暈厥,便是這毒藥累積到一定的量導致的症狀。」聶卿縈分析道。
「存在一年之久?父皇平日裡的飲食,都是嚴查之後才送進去食用,就連平日裡的穿的衣裳,也有層層把控,怎麼可能會中毒?」蕭奕辭確實想不到,暗中之人有什麼本事,竟可避過所有排查,給皇帝投毒。
「此毒名為無形,古籍上曾有記載,它便是無形之中取人性命。待毒素積累到一定程度後,便會出現頭疼,受刺激後還會間斷性吐血暈厥。可一旦錯過最佳治療時期,晚期便會受病痛折磨,直至油盡燈枯。」
「你可有解毒之法?」他連忙問道。
「暫無,古籍上並無記載無形解毒之法。」聶卿縈搖頭道。「不過我會儘快研製出解藥,好讓父皇及時服用。但需要時間,只是眼下連下毒之人都還未揪出來,我不敢保證,父皇是否能堅持到我制出解藥的時候。」
「你只管研製解藥,查下毒之人的事交由本殿去做。」蕭奕辭安撫道。
「好。」她點頭應道。
針對嚴宓被赦免死罪譴回府上的事,他毫無疑問,得入宮一問。
皇宮,御書房內。
福公公屈著身子,快步走了進來。
「老奴見過皇上!」
「什麼事?」皇帝頭也未抬,淡聲問道。
「太子殿下在外求見!」
皇帝寫字的手一頓。吩咐道:「讓他進來。」
「是。」
隨後,蕭奕辭邁著步子走上前來。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朕知道,你是為嚴相之事前來。」皇帝放在毛筆,冷聲道。
「兒臣不明白,熠王到底給出什麼樣的理由,能讓父皇赦免一個將死之人。」
「翎兒找出的新證,正好與你給朕的證據相反。嚴相私吞礦石之事,乃嫁禍之罪。而真正想要私吞礦石之人,是鄔州刺史。」
「不可能,前長史杜鉍和嚴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可能出錯!」蕭奕辭還是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鄔州刺史親自承認,還簽字畫押了,確實不假。至於你幾次三番的遇刺,是朝中大臣曹暉指使。辭兒也清楚,曹暉在朝堂上,與你的看法觀點,從來都是背道而馳。」皇帝分析道。
「那嚴相府的那塊令牌該怎麼解釋?」
「經翎兒核實,那令牌之所以會出現才刺客手中,不過是有人居心不良,想要對付嚴家,所以才把刺殺太子之事嫁禍給嚴家。」
「嚴家的令牌,哪有那麼好順走?兒臣還是不信。」蕭奕辭堅決道。
「並非是在府上順走,翎兒查出,嚴家大公子嚴浩曾經南下,在禹州丟了令牌,之後派人尋找,卻始終沒有結果。所以那塊令牌,可能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
禹州和燕州相鄰,他還是有些印象的。嚴浩南下已然是幾年前的事了,確實所查不假。
「如今事情已然明了,辭兒還認為此事與嚴相有關嗎?」皇帝反問道。
「兒臣不敢。」
「嗯,退下吧。」皇帝擺手道。
可見他並未告退,本想開口問話。他卻突然道:「兒臣有事稟告。」
「還有什麼事?」
「太子妃已經查出父皇有患頭疾之症和吐血暈厥的原由了。」
「哦?說說看。」難不成這太子妃醫術當真了得。宮中所有太醫都是一個答覆,說他是因為勞累過度,受了刺激才這樣。
現在竟還能有別的答覆?
「父皇中了慢性毒藥,此毒名為無形,早期沒有異樣,可當毒素積累到一定程度後,父皇就會患頭疼之症,以及受刺激就會吐血暈厥,毒素越多,情況越糟糕。」
「為何那些太醫沒有診斷出朕中了毒?」皇帝不解。更何況他現在精氣神也和平常無異,哪裡像中毒了?
「這便是無形之毒的厲害之處,把脈無法查出是中毒,唯有血液中才能查出。」蕭奕辭解釋道。
「血?莫非太子妃取了朕的血?」怪不得自己當時醒來,手上就有一條口子。
「是太子妃取的。眼下病由雖已找出,可下毒的歹人還逍遙法外,若是不早些時候將其繩之以法,父皇恐怕……」等不到太子妃制出解藥的那天。他沒敢說出來。
「辭兒的意思,下毒之人一日不除,朕便時刻處在危險之中?」甚至隨時沒了性命。
只要那暗中之人下藥量加大,那麼皇帝的死活,全然掌握在那人手中。
他點了點頭。「父皇,此事還得暗中調查,不能讓他人察覺。」
「朕會讓伺候之人多加上心。」
「父皇,身邊之人也得當心。」蕭奕辭提醒道。
皇帝點了點頭,道:「你先下去吧。」
「兒臣告退!」
左相府,嚴宓書房中。
嚴浩推門而入。
「見過父親大人。」嚴浩拱手道。
「嗯,為父能出來,浩兒你功不可沒。」嚴宓贊道。
「父親謬讚,這是兒子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