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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29:19 作者: 千晴薰
    他剛套好衣服,準備去書房。

    翦紜卻恰巧不巧地出現在門口處。

    蕭璟翎提醒道:「側妃入府多日,莫不是還記不清府上的規矩?」

    翦紜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妾身自然不敢忘記……」

    「既然還記得,側妃從哪裡來,就該回哪裡去!」蕭璟翎丟下這句話,便要掠過她,朝外面走去。

    「殿下怎可如此著急?妾身還有話未說完。」翦紜連聲叫住。

    「本王無話同側妃說!」

    「今日妾身入宮,母后叮囑妾身,要早日為皇家誕下皇孫……」

    「本王說過,側妃勿用母后來壓本王……」

    「殿下不敢,對嗎?」翦紜試問道。

    蕭璟翎曾與她說過,會去同謝皇后說明,不願與她有子嗣。可她今日從和謝皇后的一席談話可以看出,他並沒有……

    他身形一怔,袖中的雙拳不自覺地握緊。「本王聽不明白,側妃此話何意。」

    翦紜心中雀躍,她果然是猜對了。

    「殿下對太子妃有意的事,若是被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後果會如何,殿下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翦紜徑直道。

    蕭璟翎再次一怔:她是怎麼知道的……

    「妾身這樣做,可都是為了殿下……」話還未盡,就被蕭璟翎遏止住了喉嚨。

    抵至牆上,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她感到非常不適。

    「翦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威脅本王!」蕭璟翎臉色一沉,眼神狠厲地看著被掐住喉嚨的人。

    「殿下……你不能……不能殺妾身。」翦紜艱難地開口道。

    「哼!本王想取你性命,你以為還能活下去嗎?」蕭璟翎冷笑道。

    「哈哈……」翦紜笑了,她嘲笑,諷刺他,她堅信,蕭璟翎定然不會殺自己的。

    他可捨不得因為自己,害了聶卿縈……

    「都要死到臨頭了,翦紜,你還笑得出來!」

    「殿下……以為,妾身會毫無準備,便來與殿下……挑明嗎?」

    她早就讓人把畫軸送到翦府去了。一但自己有性命之憂,受命之人便會帶著畫軸入宮。

    到時候蕭璟翎對自己的長嫂有意的事,便會讓全宮上下知道。

    他蕭璟翎是不敢冒這個險,拉聶卿縈一同下水的。他搭上的,從來不只是聶卿縈,還有他所謀劃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前途。

    彼時,他便再無與蕭奕辭抗衡的資格了。

    「翦紜,本王倒是小看你了?」他不屑道。

    他忘了,之前自己以為她不起眼,便忽略了她。

    所以他與聶卿縈有幾次單獨在一起,翦紜都是看到了。

    難怪母后會想將這個女人放在自己這裡,他現在清楚了,恐怕不止是因她翦家的勢力了。

    他鬆了手,拂袖而去。

    翦紜得了空氣,連忙大口喘著氣。

    「你果然不敢動手……」翦紜暗道。

    沒想到自己一個試探,便試清楚了聶卿縈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上元之日,蕭奕辭陪著聶卿縈逛遍了熱鬧之處。甚至還帶著她,去了第一酒樓,吃大餐。

    酒樓里,聶卿縈吃得滿足,不爭氣地打了個嗝。

    不過她也不想這樣的,實在是這裡的菜很好吃,她抵不住誘惑,便多吃了幾口。

    「吃好了?」蕭奕辭輕聲問道。

    她點了點頭。

    蕭奕辭甩下一錠銀子,便站起身道:「走吧。」

    聶卿縈娓娓跟在他身後。

    是夜,一輪彎月高掛夜空。

    街上人來人往,四處燈火通明。那形形色色的燈籠,晃得人花了眼。

    叫賣之聲傳遍整個街道。「糖葫蘆勒!酸甜可口的糖葫蘆……」

    「買燈籠囉!新樣式的燈籠,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二人並肩,漫步在街道上。

    他突然道:「縈兒認為,這夜宸的上元節,與你䢵國的有何不同?」

    聶卿縈心中咯噔一聲。面露尷尬。

    這讓她該怎麼說呢?她穿來這裡的時候,好像上元節已經過了有好些日子了吧?

    只是原身死得有些過分了,偏偏要在那個時候偽裝成失足落水,丟了性命。她難道不知道那個時候,大雪初化,池水還很寒嗎?

    說不定,原身不死,她也就不用來這個不存在的國家了。

    她心中發堵。胡謅一下,應該不過分吧?

    「嗯……夜宸的花燈樣式要比䢵國多一些,但䢵國的花燈款式比較好看。」

    「沒了?」蕭奕辭蹙眉問道。

    「難道還有嗎?」她現在可後悔死了,早知道就讓小豆芽多給自己鋪墊一下好了。

    「本殿聽聞,䢵國三公主愛玩是天性,上元那麼熱鬧的日子不出去逛逛,就說不過去了。」他暗含道。

    「呵呵,我這人記性不好,有的事前幾天還知道的,過幾日就記不住了。」聶卿縈敷衍道。

    「是嗎?本殿還挺佩服縈兒這記性,這年年都要過的上元。還能忘……」

    「……」敢情他非要鑽牛角尖是嗎?「這個……夫君若是實在想體驗一番我䢵國的上元是什麼樣的,不妨來年去䢵國親自試試?」

    「縈兒說得在理。」看她如此為難,他也不再強求她了。

    而某處的雙月橋上。一男子一身淡色衣袍,站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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