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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29:19 作者: 千晴薰
    世上從始至終,都沒有絕對不會的事……

    他的回答只是在告訴自己,江山和美人他都不願放棄。所以他現在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守住儲君之位。

    自己又在奢求什麼?奢求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嗎?

    不知為何?她勉強的笑意,總會給自己帶來不安。

    他害怕失去她,但卻無法做到只顧及她。

    因為他無法去告訴她,謝皇后的野心,朝中的暗流涌動,前朝餘孽的虎視眈眈……

    這所有的一切,讓他獨自面對就好了。

    若是他放棄了那個位置,那些暗地之人,誰又會放過他,放過眼前對自己一心一意之人?

    身在帝王之家,他無法給她承諾,告訴她為了她,自己可以放棄一切。

    她突然道:「沒事,我知道你很為難,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抱歉,我不該逼你做這樣的選擇……」

    「你無需向本殿道歉。你只需要記住,無論如何,哪怕是拼了性命,本殿也會護著你。」他堅定地開口道。

    「……」她真的能相信他的話嗎?

    他只是微微抬手,替她攏了攏耳旁的碎發。

    隔日,一道聖旨直達左相府。

    傳旨公公捧著聖旨,走進府門。

    高聲道:「聖旨到,嚴將軍接旨!」

    府門口聚集的人連忙跪在地上。「臣等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嚴漠嚴將軍作戰英勇,凱旋而旭,朕之愛女紫菀婚嫁之年以至,特賜予姻緣,擇十日後成婚,欽此!」

    嚴漠接過聖旨,道:「臣謝主隆恩!」

    「哈哈……駙馬爺還是起來吧!聖旨已宣,咱家給該回宮復命了。」

    他真的沒有在做夢嗎?紫菀公主真的要嫁給自己了?

    一旁的嚴夫人推搡了一下,提醒道:「漠兒,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無事,母親還是請回吧。」嚴漠淡聲道。

    剛才稱他為駙馬,皇帝的意思是,紫菀公主就算與嚴漠成婚了,也不能居住在左相府,反而是在公主府。

    可見皇帝有多寵紫菀公主……

    成親前一日,皇宮——長秋殿內。

    紅晃晃的喜服掛在一處。

    繆月仔細地掃視了一眼。「哇!公主,這趕製出來的婚服可太漂亮了。」

    蕭菀韻頓神:漂亮又如何?反正又不是穿給自己喜歡的人看的。

    「公主,你怎麼了?」繆月見她不應,連忙關心地問道。

    「無事……」蕭菀韻簡單地答了句。

    「公主心中,還是放不下君神醫嗎?明明公主為他做了那麼多,甚至為了不讓他有性命之憂,答應了與嚴將軍的成婚。可是君神醫卻什麼都不知道……」繆月埋怨道。

    「繆月,好了,不要再說了。一切都過去了。」

    繆月見狀,只好乖乖閉嘴。

    次日,晨。

    蕭菀韻一襲大紅喜服著身,頭帶金冠,坐在銅鏡前。

    繆月替她挽好髮髻,插上髮簪,便拾起紅蓋頭,蓋在她的頭上。

    「公主,可以了。」繆月低聲提醒道。

    蕭菀韻微微站起身,仗著繆月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婚輦已經在宮門外等候多時。

    樂鼓聲聲響,本該是歡樂的日子。可是她的心中並無半點高興。

    如果能用自己的終身大事,去換自己喜歡的人平安,就算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會如此選擇……

    所有人都來參加她的婚宴了,唯獨只有君暮瀾不曾來過。

    請柬送出過,卻連那麼一個面子也不願給她。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厚臉皮……

    前堂之處,身著喜服的二人,站在一起行了三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主持成婚的人高聲道。

    「送入洞房!禮成。」

    眾人皆歡喜地拍手叫好。

    可唯有站在最是顯眼的身著喜服之人,有各自的心思。

    待眾人皆已經離去,已經是入夜了。

    嚴漠才邁著步子,朝婚房走去。

    太子府,絳雪閣內。

    聶卿縈卻心不在焉地呆坐在窗台前。

    不知何時,身後多了一個人,將她給輕輕攬入懷中。

    「夫人在想菀菀之事?」

    聶卿縈點了點頭。「你心裡都清楚,為何還要多此一問?」

    「本殿只是隨便猜的,萬一猜錯了,夫人又要怪為夫,說為夫的不是了。」蕭奕辭為自己打抱不平道。

    總之自己已經盡力了,對菀菀和君暮瀾的事,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也許是他們二人無緣吧……

    聶卿縈沒有否認。「有些事確實強求不來……」

    「天色已晚,夫人還是該就寢了。」蕭奕辭提醒道。

    可他壓根沒有給自己回話的時間,便將她抱了起來,朝內室走去。

    公主府,玉粹閣。

    嚴漠一襲大紅喜服,站在門外,猶豫良久,才決定推門而入。

    蕭菀韻聽見了敲門聲,手心緊張得出了薄汗。

    嚴漠小心翼翼,挑開了她的蓋頭。

    她眼眸微垂,不敢去正視面前的人。

    他心中清楚,她如此拘謹,恐怕是做出的最大退讓了。

    隨即他轉過身去,端起合卺酒,走到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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