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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29:19 作者: 千晴薰
    「暗針,是暗針,它絕對有問題!」

    「暗針?」蕭菀韻有些疑惑。

    「是它,這是能證明我無罪的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可是嫂嫂,菀菀聽繆月說謝夫人身上並無其他的傷,只有心口的那處致命傷?」

    「不……菀菀,那刀傷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暗針才是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我。」

    「那嫂嫂,要怎樣才能幫著你?」

    「驗屍……」聶卿縈冷靜地吐出兩個字。

    「這……」蕭菀韻有些為難。「嫂嫂,這怕是有些難。死者為大,何況謝夫人還是一品誥命夫人,更是不容冒犯死者。莫說太子皇兄,就算是父皇,謝府之人,都不可能同意驗屍……」

    「……」是啊!她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想要驗屍,怎麼會輕而易舉?

    聶卿縈思考良久,最終開口道:「我要見你太子皇兄。」

    只要他那邊同意了,她才有辦法洗脫冤屈。

    「可嫂嫂,太子皇兄現如今……怕是未必會來大牢見嫂嫂。」蕭菀韻滿臉為難道。

    「菀菀,為今之計,我能不能洗刷冤屈,便只能靠你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茉荷遇害,你來了

    「好,為了嫂嫂,菀菀一定會勸勸太子皇兄,讓他過來見嫂嫂……」蕭菀韻應道。

    太子府,絳雪閣內。

    小豆芽趴在涼亭內的石桌上,哭得稀里嘩啦的。

    「嗚嗚……公主……」

    竹瀝滿臉無奈地上前安慰道:「你就別哭了,這幾天下來,你都哭了好幾回了,再這樣哭下去,公主沒有救到不說,你自個兒眼睛都給先哭瞎了。」

    小豆芽直了直身子,「呸呸呸!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竹瀝姐姐,嗚嗚……」

    「是是是!我可說不過你。」

    「竹瀝姐姐,你一向就很聰明,肯定有法子救公主出來的……」

    「我要是有法子,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那怎麼辦?總不可能一直讓公主待在大牢里,那裡老鼠肯定到處都是,公主晚上肯定很難入睡……」

    「要不……還是去劫獄吧!我們帶著公主遠走高飛,再也不出現在這裡了。」

    竹瀝連忙捂住她的嘴。「小豆芽,你胡說什麼,不怕掉腦袋啊?」

    「還有,就憑你和我,去劫獄?」

    「反正就死馬當活馬醫了,大不了,我們僱人去劫獄……」

    「誰敢啊?哪個人腦子發抽,不顧危險去劫皇家的獄?這可是掉腦袋的是事!」

    「……」小豆芽再次被堵得眼淚汪汪。「嗚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該怎麼辦啊?」

    「找太后娘娘,太后一向寵公主,興許還有一線生機。」竹瀝猶豫良久,開口道。

    「可是……就憑我們這些下人,如何入得了宮啊?」小豆芽滿臉為難。

    「你可還記得靈杞?我們可以找她去太后娘娘那裡陳述一下。」

    小豆芽聽著也認為可能這個法子是最好的了。

    書房內,並沒有點燭,到處瀰漫著酒味。

    蕭奕辭躺在地板上,時不時地往口中倒著酒水。

    他精神不振,滿臉失神,仿佛此時,他已然只剩下一具軀殼而已。

    明明在不停地往自己口中灌酒,麻痹自己的神經,這樣,他就不會難過了。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回想起過去的事。

    明明不久前才見到的姨母,才一日不到,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那個小時候經常鼓勵自己的人,現在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

    他看著暗漆漆的天花板,總是能回憶起謝夫人雙目已閉,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棺木里……

    以及他在御書房聽了證詞,見了證物,他幾經崩潰的得知那個殺人兇手,是他自己心愛的女人……

    除了愧疚,就是無法原諒自己……

    房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

    強烈的光線射入眼睛讓他感到很不適……

    蕭菀韻走進去,看著蕭奕辭一蹶不振地躺在地板上,不停地往自己口中倒酒……

    「太子皇兄……」她輕聲喚道。

    她從來沒有想過,曾經那個一直以來讓自己崇拜的皇兄,才幾日不見,如今成了這個模樣。

    他如今下頜處滿是青色的鬍渣,衣裳也已經皺巴巴的……

    她走上前去,問道:「太子皇兄,你如今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可是他卻半分沒有理會……

    蕭菀韻見狀,直接奪過他手中的酒壺。

    「不要再喝了……」蕭菀韻含著淚吼道。「你就算把自己喝死也無濟於事!」

    蕭奕辭終於有所動搖,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良久,他開口問道:「你來幹什麼?」

    「太子皇兄,你如此頹廢下去,真的是謝夫人願意見到的嗎?」蕭菀韻問道。

    「……」他沉默不語。

    「嫂嫂她如今在牢中過得艱難,太子皇兄……」更應該去看她還沒說出口,便被打斷了。

    「不要提她!」

    「太子皇兄,你難道真的要選擇逃避嗎?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姨母她……她不在了,她把我拉出深淵,現在卻自私地離開了……」蕭奕辭微微低眸,愧疚道。

    「既然心中疑問未解,何不親自去問清楚?也好比在這裡折磨自己得好?」蕭菀韻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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