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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29:19 作者: 千晴薰
    「看來,暫且只能用這個法子了。」

    一連三日,根源為曾找出,聶卿縈這裡也毫無頭緒。

    這時,突然一個人闖進了她的屋子。

    「不好了……」蕭菀韻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你是……」

    「我……」蕭菀韻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暴露了。「就是君神醫今兒早上起來有些不對勁!便想來找嫂……太子妃去看一看君神醫怎麼了?」

    「君神醫出事了?」

    「太子妃,是真的!」蕭菀韻見她信不過自己的話,連忙補充道。

    「行吧!我馬上過去。」她狐疑半宿,只好作罷。

    君暮瀾房間裡。他正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不大好,額上出現些許冷汗,時而嘴唇發抖,時而熱得臉色微紅,冷熱交加。

    聶卿縈連忙推門而入,上前去替他號脈。

    她試了試他額上的溫度。

    不好,發熱了?

    見他被子捂著結實,但出了冷汗。額上發熱,但人卻感覺到冷,這便是外面那些人的症狀,瘴氣……

    她神色一緊。

    「太子妃,怎麼樣了?君神醫沒事吧?」蕭菀韻連忙問道。

    「他……感染了。」聶卿縈猶豫了一下,道。

    「這……這怎麼可能?明明昨日還好好的?」

    「你快去熬製緩解之藥過來!」

    「好!馬上去。」話盡,她連忙跑了出去。

    不!她怎麼可能允許他死?她還沒有和他真正在一起?

    聶卿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心裡甚是煩悶。

    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之時,卻被君暮瀾抓住了衣裙。

    「公主……」他突然輕聲道。

    「……」他為何會喚我?

    她順眼看了過去。

    「不要嫁……好不好?」他再次道。

    聶卿縈疑惑:他這是做夢了?夢見自己了?

    「不要走……不要走!」

    夢裡,聶卿縈一席紅袍,那衣衫,便是她和親所穿之衣。

    街道上的某個角落處,他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看著那輛掛著紅綢的馬車路過。

    帘子隨風而起,掀起一角,那時,他看見了她。

    那時的她,內心很平靜,似乎對和親之事,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心深知,她應該是不願意嫁的,為了誰?終究不是為自己罷了。

    他自嘲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本想觸碰她的,可最終,什麼也沒有……

    「不要走……」他睜開眼睛,看著四周。

    只見聶卿縈一直盯著自己。

    「我……是不是幻覺了?」他低聲自問道。

    「君暮瀾,你在說什麼?」她確實也沒有聽清。

    他終是放開了抓住她衣裙的手。閉上眼睛。

    聶卿縈也只好離去了。

    他再次睜眼,面前什麼也沒有。

    果然,是幻覺……

    聶卿縈走出房門,看見的,便是重症室里抬出了三個人。

    他們,已經失去了呼吸。再一次,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

    現如今,緩解之藥對他們幾乎沒有什麼用了,留在這裡,便是對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罷了。

    連著幾日,每天都是幾個人從此處被抬出來。

    突然,她眼前一黑。恰時,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蕭奕辭攔腰抱起她,便朝房內走去。

    房內,太醫正在為她號脈。而他則站在一旁,滿臉擔憂。

    「太醫,如何了?」他終是忍不住,問了句。

    「殿下還請稍等!」他若是號錯了脈,恐怕被怪罪下來,小命都保不住。

    良久,太醫終於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只是這幾日操勞過度,有些分身乏術,休息一個時辰便好了。」

    「退下吧!」聽太醫這樣說了,自己懸著的心,也暫時放下了幾分。

    他鬆了松拳,朝外面走去。

    君暮瀾房內。蕭菀韻端著已經熬好的藥走了進去。

    「君神醫,該喝藥了。」她提醒道。

    她端起藥,到了床頭,推了推他,再次道:「該喝藥了。」

    君暮瀾睜開雙眼,坐起身,一把抱住了對方。

    蕭菀韻心頭一緊,險些藥都沒有端穩。

    「公主,不要走……」他呢喃道。

    「什麼?」她心裡一驚,他是說不讓自己走嗎?

    可是他明明討厭我的……

    算了,看清當下便好。她輕微一笑。

    幻覺也好,至少,他的心不會那麼痛了。

    他再次道:「不要走……」

    「好!我不走。不會走的!」她多麼希望,這句話,是他在清醒的時候告訴自己的,而不是現在這樣。

    當聶卿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了。

    我這是怎麼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頭,下了床。

    穿上鞋子,便朝矮桌旁走去。

    手握毛筆,看著宣紙,半宿。她終是動了筆。

    到底該如何?才是最好的法子?

    突然,她的目光移向地上的那一堆廢紙團上。

    她站起身,挑出那角落邊若隱若現,最不起眼的紙團。

    打開宣紙,鋪在桌上。

    回想著今日與眾太醫所商議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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