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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12:01 作者: 福阿發發
    院。」

    季雲洲沖解和川揮了揮手,「你快去吧,我把茵茵送回家。」

    安媽被法院的人押著走了,餐廳里的鬧劇來的快去的更快,除了被打翻的椅子和地上沾著人血的菸灰缸 一角外,一切都像什麼都沒發生。

    林溫文靠在手術室外的牆邊,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媽的,一天天的淨往醫院跑。」

    解和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沒作聲。

    「安齊他家的破事怎麼就這麼多。」林溫文也坐了下來。

    解和川看了他一眼,「記得報酬上升五個點,第一版的設計圖下周給你。」

    林溫文登時跳了起來,指著頭上泛著刺眼紅光的『手術中』三字,憤憤地說:「我愛人在裡面生死未卜, 你就在外面跟我談生意?!」

    解和川皺了皺眉頭,奇怪地看著林溫文,「就是進去縫個線,你在擔心什麼?」說完解和川看了眼時 間,「安齊被推進去才十分鐘不到。」

    「啊?哦哦哦......」林溫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解和川的話,讓坐下就坐下。

    「你為什麼還不走? 」解和川轉頭問林溫文。

    林溫文疑惑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走?」

    「你不是說過只是因為他好看,所以和他玩玩嗎?」

    林溫文急忙伸手堵住解和川的嘴,橫眉豎眼瞪著解和川,「你別亂講啊!」

    解和川表情更疑惑了,「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們是真愛,明白不? 」林溫文搓了搓手,準備和解和川好好說道說道他的漫漫追妻路。

    「你不明白沒關係,我講給你聽哈。」

    解和川抬手打斷了林溫文,果斷的拿出手機給季雲洲打電話。

    手術室外,林溫文一個人尷尬的張著嘴,緩緩地合上了嘴,在心裡罵了一通解和川。

    「到家了嗎? 」解和川站在醫院的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季雲洲接了電話,但傳過來的聲音卻是小孩的哭啼聲,季雲洲小聲又耐心的哄著孩子,但小孩卻哭得更 大聲了。

    季雲洲對著手機有些絕望地喊道:「這個孩子一直哭一直哭,飯也不吃,玩具也不玩,我好煩!」

    季雲洲看著小孩,深呼吸一口氣沖孩子臉上做了個鬼臉,小孩的哭聲停了一秒鐘,但又以更大的聲音嚎 哭了起來。

    季雲洲自暴自棄的躺下了,就在孩子的旁邊,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孩被季雲洲的哭聲嚇愣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張嘴啊啊哭的季雲洲。

    季雲洲也發現了異常,急忙收了聲音看向小孩,拿起手裡的玩具問:「你要......」

    季雲洲沒哭了,小孩又立馬哭了起來。

    季雲洲垮起個批臉,把玩具往地上一拍,更加大聲的哭了起來。

    小孩又沒哭了,怔怔地看著季雲洲。

    解和川揉了揉眉心,當他掛斷電話的瞬間,世界在一剎那間安靜了下來,靜的就像能聽到空氣在耳蝸上 打旋般。

    林溫文打趣地說:「咋了?看你一臉腎虛的。」

    「安齊他媽媽抱過來的孩子,被季雲洲抱回家了。」解和川煩躁地揉著鼻根,「他怎麼就那麼喜歡撿孩

    林溫文閉上眼睛想了一下那個孩子的來歷,「你說的是安齊的弟弟啊......」

    解和川笑了,「這孩子是安齊的弟弟? 一家人倒是像。」

    林溫文不解地問:「像什麼?」

    「一家都鬧騰。」

    手術室的門開了,安齊被推了出來,半邊臉上蓋著醫用紗布,臉上一絲血色沒有,他躺在擔架上,就像 沒有生氣的死人。

    林溫文正打算和解和川說話,看到安齊出來了,立馬跟上了擔架離去的方向。

    解和川目送林溫文和安齊的離幵,自己乘另一輛電梯下樓。

    安齊的傷並不重,所以在麻醉的勁過去後就醒了。

    安齊看向林溫文,心情有些忐忑,他的手放在自己受傷的右臉上,點了點紗布。

    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他出聲問道:「我是毀容了,對嗎?」

    醫生正在和林溫文講注意事項,聽到安齊的聲音後,搖了搖頭,「毀容不至於,就是會留疤。」

    林溫文看到安齊醒了,立馬蹦躂了過去,趴在床邊蹭著安齊冰冷的手,「你醒了啊!困不困?餓不餓? 要不要暍點水啊? 」林溫文神態像極了一條正在搖尾巴的大狗狗。

    「我不再漂亮了。」安齊垂下頭,神色黯淡,目光找不到焦點。

    「瞎說,你可漂亮了。」林溫文伸著脖子,到了安齊的目光的下方,「讓我仔細看看你。」

    一聽說林溫文要仔細看看,安齊立馬偏過頭不肯讓林溫文看。

    林溫文腦袋又湊到了安齊目光所向的地方,深情注視,「你怎麼能連受傷都這麼好看,我太喜歡你了, 我覺得我今天比昨天更喜歡你。」

    安齊抓著被角,怯懦的問:「那明天呢?」

    「明天永遠比今天更喜歡你。」

    安齊臉紅了,垂著眸子,讓纖長的睫毛遮掩住羞赧的目光。

    安齊出院那天,法院又發來了傳信,安齊的繼父和母親在他出院那日開庭審判。

    本來法院的人認為只有繼父下手害人了,所以只算他一個人故意傷害罪,安齊的母親只算尋釁滋事。但 由於安齊的母親為了那張諒解書,三番兩次的為難受害者甚至出手傷人,導致兩個人的罪名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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