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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12:01 作者: 福阿發發
    解和川衣冠整潔地坐在床邊,笑著沖張茵茵拍了拍手,「晚上想吃什麼?」

    季雲洲抬手捂著嘴,趕緊把脫下的外套穿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拉著拉鏈。

    張茵茵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低著頭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後,大聲地說:「想吃胡蘿貝!」 「行,走,買菜去。」

    解和川牽起張茵茵先出了房間,季雲洲靠牆深呼吸了好一會才感覺沒那麼熱了。

    安齊的病房裡。

    林溫文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睡一覺了,安媽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睡會吧,別累著了。」 林溫文看著滿臉慈祥的安媽,放心的把安齊交給了她。

    儘管林溫文對她的印象不好,但好歹虎毒不食子,他還是放心的把安齊交給她照看。

    作者有話說

    到底是糖里混了刀子還是刀子是糖做的呢?

    第六十九章 會是誰動的手?

    林溫文闔上眼緩緩睡去,世界逐漸沉寂,靜靜感受著自己的呼吸一起一落。

    他做了個夢,夢裡藍天白雲青山碧海,安齊牽著他的手,赤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紺碧色的海水襯的安 齊的肌膚越發的白。

    僅用美好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此情此景。

    安齊突然停了下來,微微歪著頭,咬住嘴唇看著林溫文,似有話要講。

    就在林溫文走上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一指時,他身後的碧海突然掀起巨浪,如一塊巨石砸過來,轟 的一聲,安齊被卷進了浪潮中。

    太陽也消失了,四周陰沉沉的,天上的雲朵不是雲,而是蜷縮在一起的小嬰兒,而漫過他腳底的海水, 在詭異的光線下,變成了紅色,瀰漫著鐵鏽味,是血的觸感。

    林溫文感覺到後背一涼,突然天上的嬰兒開始尖叫,像是指尖按在黑板上刮出的吱吱聲,驚了林溫文一 身的冷汗。

    他靠著牆壁的身體突然彈起,坐的筆直,冷汗順著眉心落在鼻根上。他疲憊的揉了把臉,擦乾淨臉上的 冷汗後,下意識的朝病床上看去,卻發生了更驚悚的事情。

    他夢中的嬰兒叫聲來源不是他想像的,而是安齊所用的心電儀,它正在尖銳的發著預警。

    林溫文轉頭去找安媽,可偌大的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就連請來的看護也消失不見。

    安齊的臉色慘白,就像太平間裡靜躺著的屍體般,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嘴唇烏紫,微張著唇努力吐著 氣,用盡全力垂死掙扎。

    林溫文衝出去大喊護士,轉身回到病房時,他雙手握住安齊的手,盡力將自己掌心的溫度渡到面前冰冷 的人身上,即便這於事無補。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來了,他們做完初步判斷後,面色嚴峻的把安齊推進了急救室。

    林溫文守在急救室外,看著趕來的安媽,陷入了沉思。

    安媽神色慌張的走到林溫文面前,抓住他的手,「我兒子怎麼了?!」

    林溫文很奇怪的看著安媽,「您不是在照顧他嗎?」

    安媽瞳孔霎地放大,睡沫星子幾乎要竄到林溫文的臉上,「我不是讓護工看著的嗎?!護工呢?! 」

    林溫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醒來的時候護工不在。」

    「一定是護工!護工他想害我兒子! 」安媽的嘴臉幾乎到了目眥盡裂的地步,他拽住林溫文的肩膀,嘴 里吐出對護工的咒罵,那些詞彙是林溫文二十來年裡從未聽過的低俗下流的話。

    護士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拍了拍安媽的肩膀,「這裡是醫院,請保持安靜。」

    「一定是護工,一定是他想害死我兒子。」安媽小聲地重複著,像念咒般在林溫文耳邊迴蕩。

    四個小時過去,安齊終於被推出來了,林溫文吊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但此時護工已經換了個人來 接班,林溫文想盤問得等到明天。

    安媽捂著心口,鬆了口氣,跌坐在公共椅上大喘著氣。

    林溫文上下觀察著她,實在不像是會動手害兒子的人。

    「安齊是因為什麼時候進的急救室? 」林溫文去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低頭想了想,「供氧不足導致的血液中的含氧量過低。」

    「是他自己呼吸不上來?」

    醫生搖頭,「是供氧器鬆了,導致供氧不足。」

    林溫文心霎地沉了,咬著乾裂地唇,「就是有人動了供氧器,是嗎?」

    醫生:「也許是。」

    林溫文陷入了沉思,「監控在哪看?」

    醫生轉動手中的筆,「監控室老劉好像吃飯去了,現在那裡沒人,你晚點再來調監控吧。」

    正在林溫文想著怎麼強闖監控室的時候,電話來了,剛接通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女孩的叫聲。

    「啊__大爸爸!!你不可以抱小爸爸!那是我的!」

    季雲洲被夾在大孩子和小孩子之間舉步維艱。

    林溫文拿遠了手機,「幹嘛?」

    解和川低笑著伸出手按在張茵茵的額頭上,這樣張茵茵和季雲洲始終隔著他手臂的距離,張茵茵的聲音 越嚎越大,抓住解和川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季雲洲護著嘴巴,靠在手機麥克風小聲地說:「安齊什麼情況?沒真尋死吧?」

    季雲洲等了一會,林溫文那邊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人呢?」

    林溫文嗯了聲,「你能別關心他不,你明知道他喜歡你,我好不容易撬的牆角每次都被你又按回去。」 輪到季雲洲啞巴了,最後只能弱弱地反駁一句;「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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