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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06:17 作者: 周鏡
    紀箏摟住他的脖子,一記長吻後氣喘吁吁地偏開頭,張嘴咬他耳垂,極小聲:「前面還有人呢。」

    「隔音好,聽不見。」周司惟的手留戀在她溫膩的脊背上:「何況我又沒做什麼。」

    頓了頓,他又輕笑一聲,附到她耳畔:「還是你想做點什麼?」

    紀箏的臉瞬間噌噌噌變得像煮熟的蝦子,貼得這樣近,她自然能感覺到身體變化。

    「周司惟,」她咬牙切齒:「我發現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周司惟在她頸間悶悶笑起來。

    到底沒有真的鬧起來,紀箏舒適地躺回去,一邊享受著堪稱國內最貴的一雙手的精心按摩,一邊懶懶地吐槽讓人抓狂的客戶。

    周司惟撫過她眼下淡淡的烏青:「要不辭職吧,我——」

    話還沒說完,她柳眉一橫:「敢說你養我。」

    「我給你發工資,」他從善如流地改口:「你跳槽來風行。」

    紀箏輕哼一聲:「那種愛來不來,工資照發的工作是嗎?」

    周司惟揚眉,指背刮過她臉頰邊緣:「聰明。」

    紀箏懶得理他。

    她這次去出差,原本應該住酒店普通的房間,結果第一晚,酒店經理就畢恭畢敬送上總套的房卡。

    面對主編驚奇的目光,她只好尷尬一笑,解釋說男朋友和這家酒店老闆關係好。

    到機場時,原本訂好的經濟艙也直接被升成了頭等艙。

    主編忍不住,問她男朋友是哪方人物。

    如果說出他的名字,紀箏毫不懷疑,自己以後都不必安生了。

    出差一周,紀箏免不得要回家吃飯,只是這一次,葉梅特別叮囑,讓她帶周司惟一起回去。

    既已提前知曉他父母都不在的事,席間葉梅和紀城譽便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只撿一些風行現在的新聞聊天。

    紀箏看得出來,吃完飯跑到廚房,從背後抱住葉梅:「謝謝你媽媽。」

    葉梅回眸,嗔怪:「多大人了還撒嬌。」

    紀箏笑嘻嘻:「媽媽,以後都這樣好不好,把對我的十分愛分一半給他。」

    葉梅擦乾手,點點她的額頭:「你啊。」

    因為春天要到了,陳姨從外面買了兩包手工櫻花糖,紀箏丟了一顆在嘴裡,披上外套去送周司惟離開。

    路邊春梅和梨花冒出嫩芽的頭,周司惟出了門就停步,把她衣服攏好:「回去吧,別凍著了。」

    「不冷,」紀箏把糖挪到一邊,左腮幫子鼓鼓囊囊:「我看著你開車走。」

    周司惟忍不住笑起來,捏捏她指尖:「那這車恐怕就開不走了。」

    「真的?」她眼睛一轉。

    「真的。」

    「那怎麼辦,」紀箏故作苦惱:「我想看著你走。」

    「好辦,」周司惟彎腰附到她耳邊壓低氣聲:「你跟我走。」

    紀箏唇一彎,踮腳摟他脖子,學著他的樣子呵氣:「我不能跟你走,但我可以送你一樣東西。」

    周司惟挑眉,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唇角覆上軟軟的觸感。

    他配合地張開嘴,緊接著,一顆糖果被舌尖抵著卷進來,櫻花甜香襲滿口腔。

    同時也嘗到她唇齒間的馨香。

    她眼睛瑩亮,唇彎起的弧度像花瓣,染上一層水光,微抬下巴問:「甜嗎?」

    周司惟喉結輕滾,捏起下巴把人拽過來,重重吻上去。

    紀箏知道惹事就要承擔這樣的後果,十分順從,被吻的間隙不斷撩撥,要他回答甜不甜。

    周司惟輕咬她唇,氣息很重,逸出一個字:「甜。」

    話音剛落,手下一個沒抓住,紀箏跳開,順手往他懷裡塞了個袋子。

    她滿臉都是狡黠的光:「甜的話,這一袋都送你了,回去慢慢吃。」

    第70章

    迎來三月的時候, 周司惟因為一項重要的合作事宜前往美國,本來預計兩周內解決,結果中途意外頻出, 硬生生耽擱了月余都還沒回來。

    時差相差太多, 二人也不得常常通話。

    紀箏定製給成嘉嘉的新婚禮物已經完工, 她的婚期定在初夏時節, 風和日麗的節氣,穿婚紗不冷不熱。

    紀箏和童然陪她挑婚紗, 包喜糖, 清明節假期到來之時,成嘉嘉提出想去靈普寺拜一拜佛。

    童然調侃:「還沒結婚呢, 就想著求子了?」

    成嘉嘉去撓她的痒痒肉:「就你這張嘴會說話。」

    童然一邊笑岔氣, 一邊滾著求饒。

    清明假期那天天空作美,沒有雨紛紛,反而天朗氣清,春意盎然。

    三人輕裝簡行,一路沿著階梯爬上去,路上不少人鋪著野餐布春遊。

    爬到一半,累得不行, 紀箏和成嘉嘉撐著膝蓋休息, 紀箏想起那一年和周司惟一起來,最後是他背著她一步步下山去。

    不知靈普寺里, 那顆掛香囊祈願的梧桐樹還在不在。

    說來, 她還不知道周司惟彼時寫了什麼。

    越想越心癢, 紀箏重整精神, 一鼓作氣爬到了山頂。

    童然常年運動健身, 不在乎這點運動量, 神清氣爽:「我還是第一次來靈普寺呢,有什麼能祈福拜佛的方式嗎?」

    成嘉嘉擦汗:「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來都來了,是個意思嘛。」童然聳肩。

    「有啊,」紀箏踏進寺廟的門,往前一指:「可以掛香囊的,我以前就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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