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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03:17 作者: 中意意
有句老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但周正和雙胞胎都不願意叫宋念琴留在周家吃苦。
「我媽自小過得就是這種日子,穿定製的旗袍,買高級珠寶,出門配司機保鏢,總不能因為我們,叫她只能在灶台前繞個不停吧。」周斯年少有失去嬉皮笑臉模樣的正色,他也有煩心事,果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周斯年還苦悶地低著頭,驀然唇間被抵上一個甜滋滋的東西,定睛一看,巧克力。
「張嘴。」溫拾不知道怎麼安慰周斯年,這種家長里短的事情,他壓根沒有經歷過。
不過沒有什麼,是一顆巧克力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顆。
宋五爺到家時,周斯年和溫拾正被宋念琴抓著教訓,兩個人肩挨著肩,靠牆根站著,腦袋耷拉,心很虛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宋庭玉拽過溫拾,毫不猶豫偏向指責道:「周斯年又胡鬧什麼了?」
周斯年一臉無辜,這件事不能怪他啊!
宋念琴一拎兒子的耳朵,「和你也脫不了干係!他們倆,一下午把倉庫放著那些巧克力吃完了半袋子!」
一聽是嘴惹的禍,宋庭玉收回了審視外甥的視線,落在他跟前的溫拾身上。
小溫頭埋的更低了,耳勺通紅,不好意思。
「一點巧克力而已,吃就吃了。」宋庭玉頓時大度起來,「吃光再買就是了。」
「一點?那是一點嗎?我說怎麼一個個都不想吃晚飯,吃了快三斤的巧克力!三斤!你們兩個是想得糖尿病嗎?!」宋念琴看到那堆糖紙的時候,簡直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就算吃,也得顧忌身體有分寸的吃吧!
宋五爺這輩子吃的巧克力加起來都不一定有三斤,「溫拾,你真吃了這麼多?」
「嗯……嗯,好像吧。」溫拾不敢抬頭,只能說,想吃幾個解解饞,但是,一下子沒控制住。
等發現的時候,半袋子巧克力已經無影無蹤了。
但這三斤也不單單是他一個人吃的,周斯年也吃了。
被宋庭玉傳喚到場的趙澤霖得知溫拾一個人幹掉了半袋子巧克力時,露出了看怪獸的眼神。
媽耶,沒見過這麼能吃的。
「不膩嗎?」
「不膩。」溫拾只覺得好吃。
趙澤霖從茶几上已經重新填滿的玻璃碗裡摸出一顆金色包裝的巧克力剝開,當著溫拾亮晶晶的渴望眼神塞進了自己嘴裡。
還以為是什麼神仙東西,這不就是普通巧克力嗎?甜的齁嗓子。
「你現在還想吃?」趙澤霖晃晃手裡的糖紙,正常人吃三斤,能直接吃頂到下輩子也不想再看見這東西吧?
「想……」
宋庭玉的視線掃了過來。
溫拾立馬改口,「不想!」
五爺扶額,他從沒想過溫拾對甜食的嗜好能有朝一日叫他感到恐懼和擔憂。
「有哪不舒服嗎?胃酸頭疼什麼的?」
「沒有。」只覺得心情好,通體舒暢。
溫拾這體質,著實奇怪,但「什麼東西,也不能一口氣吃這麼多,更何況甜食這種東西,本身就百害無一利。吃多了高血糖高血脂都找上門了,你還會變成小胖子。」
趙澤霖連恐嚇帶警告,掏出採血針,準備給溫拾測個血糖,順帶驗個血。
剛剛還百依百順有問有答的溫拾立馬竄起來,繞開趙澤霖,靈活的像只兔子,「幹什麼?」
「取點血,測一下你現在的血糖和血脂。」
「不測。」溫拾看見那閃著尖銳光芒的針頭,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將手藏到背後,異常抗拒。
這樣把手藏到身後的拒絕方式,趙醫生只在七歲以下的兒童患者身上見過,這時候,一般就得有個強硬的「監護人」,把這不聽話的孩子手扯出來。
這屋子裡沒人比宋庭玉更合適當這個「監護人」。
五爺立馬上前摁住溫拾的肩膀,微微用力將他一隻手拽了出來,哄騙道:「就是采一點血,不疼,誰讓你吃了那麼多糖。」
「宋庭玉——」
「我在,放心不疼。要不一會我也扎一針還給你。」宋五爺握緊了小媳婦的手腕,力道十足。
溫拾那小胳膊小腿,哪裡掙的過身上都是真肌肉的宋庭玉,那小爪子被五爺鉗制著送到了趙澤霖跟前兒。
噠——一針下去,白生生的指尖立馬冒出顆鮮紅血珠。
溫拾臉色煞白,在宋庭玉懷裡僵成一塊石頭,就好像趙澤霖手裡的不是無痛採血針,而是柄一米長的大砍刀。
直到趙澤霖把那血珠取走,給溫拾用棉簽止血,包上個印著兔腦袋的兒童創可貼,溫拾那緊繃壓迫的胸口才平緩下來。
等宋庭玉放開他,溫拾立馬站了起來,破天荒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那高大偉岸的甲方,然後頭也不回跑出了宋五爺的臥房。
兩集黃毛猴子播完,溫拾都沒回來。
他生氣了。
溫拾有生以來第一次跟人發脾氣,是因為宋庭玉強迫他採血,是因為宋庭玉答應他的事情,說話不算話。
小溫很失望。
五爺當小小一個採血,不至於叫溫拾反應多強烈,宋五爺自知理虧,他先許諾了溫拾結果食言,於是主動找上門,求溫拾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