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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1:03:17 作者: 中意意
「他和溫拾到底怎麼了?算了,在哪個別苑?我現在就過去!」
阿四看著落下的電話,愁眉不展,完了。
這都是宋五爺的家務事,還是叫宋五爺自己來處理吧。
趙澤霖也洗漱好從客房走了出來,「怎麼,五爺還沒醒呀?不會吧,他不是一向早起嗎?」那可是就算前一天凌晨五點合眼,七點也準時起床的宋庭玉啊!
果然是美色誤人吶!
宋念琴到時,臥室還靜悄悄的,她高跟鞋噠噠踩進客廳,對上一左一右兩個熊貓眼,納悶道:「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沒睡嗎?」
可不唄,前半夜被『鬧鬼』吵的不得安寧,後半夜趙醫生又實在是認床,宋五爺客房裡的床他是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只最後迫不得已閉眼小眯了一會,現在只想回家補覺,睡個地老天荒,阿四同樣,沒敢睡實,半夢半醒等著宋庭玉傳喚。
「庭玉呢?」牆上的掛鍾已然指向十一點,「還沒起嗎?」
「沒有呢,大小姐。」
「為什麼,難不成是生病了?」宋念琴纖長的眉毛打了結,「溫拾呢?我怎麼也沒看到他。」
「也沒起呢,大小姐。」
「他倆是怎麼了,還一塊賴床了?都不舒服嗎?」宋念琴眼一瞪,冷冰冰盯著趙澤霖,「趙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醫生:……這叫人怎麼說才好呢?
咔噠,臥室的門開了,穿戴一新容光煥發的宋五爺從臥室里走了出來,他簡直是光彩照人,明明也沒睡多久,但就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與往日沉悶不同的新調性,「在吵什麼?」見到宋念琴,宋庭玉才想起今天是周一,而他答應了宋念琴,上午要去走婚禮的過場。
在宋念琴迎上來時,五爺反手合上了門,遮住了身後一屋暗色,「大姐。」
宋念琴站在五爺身前一看,眼都睜圓了,抬手要碰不碰,「庭玉,你這個脖子是怎麼回事!?」
宋庭玉這脖子實在是太嚇人,襯衣的領子也遮不住那遍布的齒痕,還有流血結痂的地方,看著就痛。
趙澤霖和阿四也倒吸一口涼氣,昨晚燈光不好,沒看清,還以為都是吻痕,這大白天定睛一看,全是牙印子。
這可真夠勁兒了。
不知道還以為拍拖了個吸血鬼。
「沒事。」宋庭玉擋開宋念琴的手,「不疼,就是破了一點皮而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是破點皮嗎?」宋念琴心口那個火大,她弟弟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皮外傷,就是打架,也不能上嘴咬人啊,「這是誰幹的!?阿四,你們就這樣護著五爺的?!」
阿四:……這種事他想護,也沒有他護的地方啊。
「大姐,這和阿四沒有關系,你先小點聲。」溫拾還在睡覺。
「溫拾呢?不會也挨咬了吧?」
溫拾倒是沒挨咬,只不過快癱瘓了。
門口的喧囂透過那隔音不算很好的木門,吵醒了癱在床上的溫拾,可他就像是渾身骨頭都被拆開打碎重組一般,連翻個身都困難,比□□上痛苦更叫人絕望的,是溫拾清晰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每一件事。
是的,每一件。
包括但不限於他像個色鬼一樣舔了宋五爺的脖子,還主動摸人家胸肌,而後那福至心靈無師自通往下三路走的狗爪子更就該直接剁掉!
一覺醒來把甲方睡了,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還是去死吧——」溫拾把腦袋埋進枕頭裡,像只鴕鳥,企圖憋死自己,他許願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一覺醒過來,他還是在無菌室。
一秒過去了。
兩秒過去了。
溫拾憋不住拔出腦袋,雜亂的頭髮蓬鬆地晃了晃,被壓的紅彤彤的鼻尖皺皺。
不是夢,更不可能是夢。
溫拾兩眼無神,腦子裡的畫面揮之不去又清晰不已,他頭一次覺得記性好,原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下一秒,溫拾一晚上除了喝點水滴米未進的肚子咕咕唱起了空城計,更可怕了。
溫拾簡直想哭,他這肚子真爭氣,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吃。
外頭還有若隱若現動靜,溫拾豎起耳朵聽著,發現外面竟然不止一兩個人的樣子,連宋念琴都來了。
意識到自己即將被圍觀的溫拾在宋庭玉推門進來的瞬間,選擇閉眼繼續裝睡。
可醒著和睡著連呼吸幅度都不同,宋庭玉一眼看出肩膀緊繃的溫拾在裝睡,他坐到床邊輕聲道:「是我。」
「……」是宋庭玉就更要裝睡了,溫拾壓根不知道怎面對被他耍完流氓的『無辜』甲方。
都怪他,都是他主動纏著宋庭玉的,是他不要臉,不知羞,那藥一下肚,就忘記自己在合同上是個乙方了。
「溫拾?」宋庭玉拍拍床上人的肩膀,他怎麼感覺,溫拾這個不理人的態度好像不太對勁,「你怎麼了?」
「宋先生。」背對宋庭玉的溫拾不肯轉過去,聲音又細又輕:「對不起。」
宋先生?
又是這該死的宋先生。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走近一步的『宋庭玉』又被溫拾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