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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44:25 作者: 鶴乙
    「嘶——」分叉的長舌暴露在空氣中,貪婪又明目張胆地將對面貌美雄蟲的氣息捲入喉中。

    希文的眸色深暗,從眼底升騰起摧毀欲。

    毫無預兆地,精神觸角猛地攻向尼羅。尼羅沒有來得及防備,「嘭」的一聲巨響,審訊椅就被掀翻,整隻蜥蜴都被重重甩上牆。

    巨大的衝擊力將牆壁砸開裂縫,隨著牆粉的脫落鮑爾斯的表情逐漸肉疼起來。

    「你換個地方不行?」

    「你知道軍部經費有限嗎?修牆不要錢?」

    沒有蟲在意這隻蜥蜴的死活,鮑爾斯心疼的只有他的經費。希文輕笑了聲,並沒有就此罷休。

    精神觸角掐著尼羅的脖子,直到藍色脖頸上的青筋暴起。他像製造標本一般,將對方摁死在牆壁上。瀕臨SSS級的能量瘋狂碾壓,無情地撕裂著對方的精神,摧垮著他的肢體。

    「呃……」尼羅的五臟六腑仿佛都在被碾磨,尖銳的牙齒摩擦著,手腕間的血管幾乎要爆出。

    能量密不透風,兇殘地讓他發出痛苦的呻-吟。但下一秒,支離破碎的獰笑聲就斷斷續續從他的嘴中溢出。

    「再、用力點……」

    隔著白手套,希文摩挲著指節。

    像看待死物般,望著這隻藍色的蜥蜴。

    「滿足你。」他的唇角噙著笑,精神能量卻不斷加大,直到尼羅藍色的唇邊溢出鮮血。

    這是非蟲的折磨。

    只要他再稍稍用力,這名藍特星人的精神海域就會被他徹底刺穿,內臟扭曲、四肢分解。

    「希文。」鮑爾斯出聲。

    這隻蜥蜴還不能死。尼羅的身份不太好處理,他是藍特星的一名將領,更重要的是尼羅是藍特星領袖的親緣。

    如果死在軍部,勢必會引起爭端。

    鮑爾斯總是喜歡在這種時候打擾他的興致。綠眸中的興味消退,希文鬆開了指節,起身走向尼羅。

    觸手抽離,瞬間尼羅的雙膝重重磕在地上。隱約地,有骨頭破碎的動靜。蜥蜴下跪了,還剩下賠禮道歉。

    鑲著鎏金的純白軍靴就停駐在尼羅的面前,但透著嫌棄地,希文懶得踩上這隻骯髒蜥蜴的腦袋。

    「賠禮道歉。」

    他微笑著,將尼羅的訴求原原本本地還了回去。

    這隻雄蟲骨子裡不受拘束,誰也無法控制得了他。

    有瞬間,尼羅感受到了死亡。亢奮被藏進眼底深處,他收斂了分叉的舌尖。忍住五臟六腑的疼,吞咽著血液道,「很抱歉,希文大人……」

    「蟲族與藍特星友好結盟,我們也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破壞星球間的和諧。」希文的嗓音疏離貴氣,叫蟲挑出不出一點毛病來。掠下來的視線淡淡,「但我要提醒尼羅大人。」

    「這裡是蟲族,不是你的母星。」

    他微笑,祖母綠的眸子卻危險幽深,「時刻掂量著,自己腦袋的重量。」

    達成了「和解」,希文將後續手續交了鮑爾斯,自己離開了審訊室。而望著逐漸消失的背影,藍色的唇角忽然抽搐了幾下然而緩慢猙獰起來。

    強大的雄蟲激起了他的谷欠望。

    *

    另一邊。

    鮑爾斯的辦公室,微型的監測儀器依舊正常運轉著。數個監測畫面中的一個,扣押沃倫的房間。

    沃倫討要了一杯水。

    大部分情況下,軍部並沒有虐待囚犯的傳統。軍雌推門而入,將一杯水放在沃倫的面前。

    「喝。」他轉身正準備走卻被沃倫喊住。

    「你倒的這水裡有什麼?」

    雌蟲疑惑的聲音從後背響起。軍雌並沒有生疑,畢竟沒有誰會認為一隻受到過重創的雌奴能夠翻出浪花來。他回頭,可就在這個剎那,沃倫猛地暴起!

    爆發力十足的體魄朝軍雌攻擊而去,利用著雙手間的鐵鎖,沃倫一把勒住了軍雌的喉嚨。

    「你想幹什麼!」還沒等軍雌掙脫束縛,矯健的長腿就掃了過去。狠狠地穿堂一腳,瞬間將軍雌撂倒在地。

    「不要亂叫。」

    「再叫我可不能保證你的脖子會怎麼樣。」沃倫的嗓音嘶啞,甚至帶著點痞氣。

    「A10017,有囚犯……」軍雌瞬間打開對講。

    蔚藍的眸中閃過狠意,毫不猶豫地沃倫一肘將這隻軍雌給磕暈。看著暈倒過去的軍雌,這才鬆了手。

    「都叫你別出聲了,閉上嘴多安靜。」他的語氣上揚,眼眸桀驁。

    沃倫從軍雌身上搜索到鑰匙,迅速打開手銬。然後掠了眼牆角,他知道這裡的監控密密麻麻。或許,現在監測儀器的背後就有蟲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他必須要搏,必須爭分奪秒。

    沃倫撩開了牙,朝著監測儀器露出了個輕蔑的笑。然後迅速甩開手銬,拉起地上的軍雌。

    脫掉軍雌的衣服。

    雌蟲的身份在這個時候有了優勢,沃倫背對著監控,以自身掩住了監測儀器的視角,快速將軍雌的衣服與自己的調換。

    隔著白手套,食指漫不經心地摩擦著另一手彎曲的指節。

    正如沃倫所料,監控儀器的背後希文正盯著的他的一舉一動。但他並沒有通知軍雌,而是放任著沃倫的舉動。百般無賴的手開始撐起下顎,祖母綠深邃的眸子盯著投影中的蟲。

    寬厚的背脊挺拔筆直。

    蜜色勃發的肌膚上是常年來積攢的戰傷以及滲出一層蒙蒙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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