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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44:25 作者: 鶴乙
兩名雄蟲對視了眼,迅速闖進軍醫室。
「疼疼疼——」
只見衣衫不整、「怕生脆弱」的雌蟲表情兇殘,一手扼住軍醫脖子,一手狠狠折住軍雌的雙臂。
狼狽的軍醫眼鏡都碎了一半,身體扭曲地哀聲求饒。待看到闖進來的希文和鮑爾斯,立馬又求救道,「救命!指揮官、上將……」
「……」鮑爾斯默了半響,看了眼兇狠的雌蟲又看了眼弱小的軍醫,憋了半天質問,「你扒他衣服幹嘛?」
軍醫哭嚎,「不是您讓我做性別鑑定的嗎?」
鮑爾斯被哽住了。
而聽到這句話的沃倫表情瞬間更加難看起來,扼住軍醫脖子的力度加大。鮑爾斯不靠譜,軍醫忍住翻白眼的痛苦又將視線投向希文,「指揮官……」
希文的眉頭微皺,表情冷淡地走向沃倫。
「鬆手。」
沃倫卻沒有理會希文。
被觸碰的身體還在顫慄,赤紅的眼中有了殺意。他的底線就是這具屈辱的肢體,而這隻該死的蟲子居然妄圖扒他的衣服,讓他露出「身為雌蟲」第二性/特徵的蟲子。
被屈辱烙印的雌紋和醜陋畸形的骨翼,光是迴響沃倫便感到噁心作嘔。更別提將這些屈辱的痕跡暴露在他蟲眼前,這只會令他狂躁。
「你是想羞辱我嗎?」赤紅的眼盯著希文,後牙槽作響。
他不肯鬆手,被掐住的軍醫已經開始面色漲紫了。
「沃倫。」見狀,希文的眸色冷了下來。
看著暴走的沃倫,直接將能量全開碾壓過去,SS級全開的能量瞬間籠罩下來,壓得沃倫整隻蟲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般。掐著軍醫脖子的手在顫抖,終於猛地一松,軍醫死裡逃生。
而沃倫,跪倒在地。
希文掠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軍醫,後將目光落在沃倫的身上。
這隻桀驁不馴的蟲子依舊傲氣地回視著他。
哪怕被能量碾壓到跪在地上,也直挺挺地強撐著脊背。
「鮑爾斯,你把軍醫拖出去。」
希文的聲音里已經聽不出情緒來了。但從他的用詞,鮑爾斯確認希文隱隱有發怒的跡象。為了軍醫的小命著想,鮑爾斯將蟲拖了出去。
軍醫室的門被帶關。
一下子狹隘起來,密不透風的四角壓抑至極。
希文冷冷盯著脊背直挺的沃倫,能量沒有鬆懈反而在不斷施壓。
步步逼近。
「我可以讓你站起來,同樣也可以讓你跪下。」
冰冷的嗓音里毫無感情。他欣賞沃倫的桀驁與野性,同樣也堤防他的兩面三刀,但更樂意去折斷他張牙舞爪的驕傲。
愈加猛烈精神能量死死壓在沃倫的脊背上,壓得他的脊背顫抖、尾椎刺疼。終於,在一陣不甘的牙齒摩擦聲中,直挺的脊背被無形的腳狠狠踩在地上。
軍靴停在他的臉旁。
希文的臉上沒有表情,冷淡的視線俯視下來。
「我羞辱你,還需要假借他蟲之手嗎?」他的語氣淡淡,卻叫蟲聽著自帶輕蔑。
「沃倫,我說過什麼。」
能量的壓制下,沃倫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希文冰冷的視線一寸寸分割著他赤-裸暴露的肌膚,從屈辱的雌紋到畸形的骨翼,每一寸都在痛苦顫慄……
「當雌奴就乖乖聽話。」祖母綠的瞳色將怒意包裹,希文微笑道,「如果你還是學不會,那我來親自教你怎麼守規矩。」
「怎麼跪好。」
「當一名雌奴。」
親密低語的假象被打破,希文冷漠殘忍的話縈繞在耳邊。而被壓制的沃倫,甚至連一個聲調詞都發不出來。
身體的失控,能量的暴走。
厭惡和恐懼達到一個峰值,沃倫的身體忍不住地顫慄。
看著渾身顫慄的沃倫,希文沒有再說話。
他只是冷漠地打量,用這種無聲的方式逼著沃倫示弱。
直到沃倫停止顫慄,這場無聲的拉鋸戰才結束。
結果希文已經瞭然於胸,他收回碾壓的能量。能量撤走的瞬間,沃倫便咬著牙,顫抖著身體試圖從地上站起。
然而虛脫的身體才支起身,又狼狽地狠狠摔了下來,摔得手肘、下顎通紅。
「請幫我。」
希文沒有起伏的嗓音從沃倫的頭頂落下。
「說。」希文道,「我就拉你起來。」
沃倫牙齒作響,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爬起,然後一次又一次重重摔倒在希文的面前。
「……」站不起來,一次一次的疼痛教他認清現實。他忍著太陽穴上暴起的青筋,終於沙啞出聲,「請……」
「晚了。」他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希文打斷。
「超過時限。」希文冷漠道,「同樣的機會只有一次,沒有蟲會等你第二次。」
「想起來?」
「現在說『求雄主幫我』。」
硌在地面的拳握緊,沃倫道,「你休想……」
「好。」蟲子似乎還認清不了現實,那就讓他來告訴的他。希文的笑意不達眼底,「那我讓他們都進來,就這樣扒了你的衣服給你做檢查。」
聽到希文的話,沃倫牙齒作響,「希文,你這個瘋子!」
然而希文卻沒有理會他,出聲,「鮑爾斯——」
「希文?」門外傳來鮑爾斯的聲音,「需要我們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