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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39:49 作者: 夜宵吃燒烤吧
    大概是前年的時候吧,有一部叫做《夜眼》網劇忽然火遍全網。這劇的劇本是由一套早年間出版的懸疑小說改編而成的。《夜眼》描繪了一個刑警臥底犯罪集團,為同事提供情報援助,最終正義戰勝了邪惡的故事。

    樊宇一提起這部劇,我就有了印象。因為我上初中的時候,這部書在學生們之間很是流行。故而我也跟風看過它的前一二部。後來《夜眼》出同名網劇,我還特地沖了個視頻網站的vip支持了一下,結果只看了第一集 就看不下去了。

    與我不一樣,趙貞作為《夜眼》的原著網劇雙重死忠粉,她對《夜眼》的熱愛已經到了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步。在《夜眼》之中,趙貞最喜歡的就是大反派boss奚清。而導演為這個角色挑選的演員,居然很巧合的也是對趙貞胃口的長相。

    原本,在網劇沒有播出的小說時代,奚清這一角色在原著中的描寫少,趙貞對奚清的喜愛也僅僅止步於原著文字。而當網劇播出,在演員與鏡頭的演繹下,奚清的人格魅力超脫出了文字的禁錮,深深地俘獲了趙貞的心。

    「說起來還有點尷尬哈。趙貞那丫頭……哎,那兩天成天嚷嚷著自己是什麼奚太太。我是真的弄不懂現在的小姑娘心裡都在想什麼,我家袁陽也有這種粉絲。她,我是說趙貞,她在網上找了個寫網絡小說的,她要求那個小作者在網劇原著的世界觀下,描寫一個以她為原型的角色與主角奚清的愛情故事。你別說,我看過那個小寫手寫的小說,寫的還挺好的!」

    樊宇說到這兒,拍了拍腿,結果袁陽一下子站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莫大的驚嚇一樣。

    「袁先生真的沒事嗎?」我忍不住問樊宇,結果卻是海富接的話。

    「沒事。受陰司刑罰之後魂魄不穩。他會被刺激嚇得跳起來是好事,這樣才能證明他的魂魄在回歸肉身。」海富給我解釋完,轉回頭去問樊宇,「然後呢?」

    「之後……我也沒見過那個人。我就是聽趙貞提了一嘴,她和那個小寫手挺熟的。兩個人都從網友變成現實朋友了。趙貞一開始的說法是,她為了讓代入感更加真實一點,她給了這個寫手不少個人信息,還允許那個寫手去她家參觀。一來二去九城好朋友了。但是後來,她說那個小寫手因為一些原因意外身亡了。她還覺得挺惋惜的,參加了葬禮,給送了花籃。」

    「那個寫手去世後,趙貞一看見那本未完成的小說就心裡彆扭。倒不是心疼她給出去的錢,主要是她和那個寫手已經有友情在了。這玩意就跟朋友的遺物似的。趙貞受不了這個,加上那段時間她爸決定放她進公司鍛鍊,她就到她家公司所在的那個城市去居住了。工作忙、還有傷心事,一來二去,她也不怎麼關注《夜眼》了,連帶著演奚清的那個演員,她好像也不怎麼喜歡了。」

    「但是怪事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就是前兩天的事情,只不過應該是被趙貞她父親壓下去了。就是趙貞之前喜歡的那個明星齊栗,忽然被爆出來有個同性小情人。只要有齊栗出現的照片,這個小情人一定會在上面。而狗仔隊跟蹤了這個人一段時間,發現這個人每天都會回趙貞他們家在黑水的房子……」

    「當時狗仔是以為這個小情人就是偽裝後的趙貞,齊栗是被趙貞包養了。但是趙總和趙貞知道並不是這樣一回事,他們父女倆每天都在忙公司的事情。」

    「趙總知道趙貞之前帶了她網上認識的朋友回家,只以為是那個網上的朋友傍上他們家了。讓趙貞快點解決掉這件事……她就回了黑水。結果回了黑水之後,才是恐怖的開始。」

    「趙貞回到家住下,她家裡果然有外人生活的痕跡。趙貞決定晚上帶著保鏢在家守株待兔,看看是什麼人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結果她和保安守了整整三天,一個人都沒有。」

    「趙貞不信邪,她把家裡都裝上監控。然後假意離開,實際上是在賓館裡觀察監控。果不其然,趙貞她們一走之後,那個東西就上門來了。」

    「那個東西?」我問。

    「對,它……呃。我想想怎麼說……哦對,趙貞說,它很奇怪。」

    「男人,一米七多,長得很趙貞很像。如果趙貞有個兄弟的話,一定就是那個樣子的。」

    「等等。」海富忽然喊住了樊宇,我和樊宇都扭頭看他,他並沒有理會我的目光,只是盯著樊宇,「您剛剛說,如果是趙小姐有個兄弟的話?這個東西是男的?」

    「呃……」樊宇的表情尷尬了一瞬,「現在小姑娘都喜歡這個……」

    「那去世的那位寫手呢?那位是男性還是女性?」

    「是女的。」樊宇對他解釋,「趙總只知道趙貞有朋友去過他家。趙貞成年之後他就不怎麼過問女兒的私事了。」

    「我明白了。」海富點點頭,「您繼續說。」

    「我說到哪了?哦,兄弟!他們一開始也懷疑,是不是趙總年輕的時候有什麼風流債遺落在外邊。趙貞也和趙總溝通了。趙總……那個人怎麼說,趙貞的母親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趙總這些年,我雖然是不太相信這個圈子裡會有男人不花的,但趙總他真就是個特例……」

    「趙貞也覺得奇怪,她在監控里暗中觀察了那個東西一段時間。這才讓她感到害怕。她說,那個東西分明就是另外一個她自己。如果不是這麼解釋,她根本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另外一個人,口味習慣甚至是下意識的小動作都和她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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