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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17:17 作者: 火鶴將飛
許琛一身黑西裝,是啞光的黑;白清月一身黑裙,是明亮的黑;同是黑色視覺上截然不同。
白清月厚重的妝容遮掩了她的情緒,許琛背光的臉掩飾了自己的悲傷。
在馬姐的辦公室里,白清月知道了馬姐她到底策劃了什麼好事。
馬姐對自己做的蠢事是恥於開口。
可知道早說早挽救,不然這對分分合合地小情侶到時候再分手了,就是她的責任了。
白清月:這個世界真魔幻...
被叫來問話的服務員,看看自己老闆,再看看被吃瓜的客人。
服務員:所以事件到底怎麼展開了。
白清月最後確認一遍:「剛剛我和馬姐的談話,你帶來的那個女人都聽見了?」
服務員肯定,在她身後的自己都聽見了馬姐的大嗓門,別說她本人了。
白清月感到渾身無力,這都什麼事呀。
「那個月月,你先回去,看看許琛走沒走?」馬姐低著頭那眼睛覷著白清月建議道。
白清月點點頭,臉上的肌肉無力的鬆弛下來,耷拉著,一幅頹靡的樣子。
馬姐給身後的服務員使眼色:跟著白清月,防止路上的客人衝撞了她,看看另一位客人怎麼樣了。
服務員腹誹:老闆對待白清月可真好,她來的時候每次都派人去接她,走的時候也有人護送,就像自己親閨女一樣護著,老闆今年46歲,嗯...是她閨女也不是不可能。
服務員:好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bu shi)
在她們包間外待了一會,他確定沒有什麼動靜發生,給馬姐報告說,她們相安無事。
馬姐鬆了一口氣,許琛應該沒當真,白清月回去也解釋清楚誤會了。
從抽屜里拿出鏡子,馬姐看著鏡子裡自己蒼老的面孔。
我還以為自己算個半老徐娘,其實就是個大媽了,記性不好,愛腦補,愛找事。
自己怎麼把許琛忘了呢?
那麼聰明絕艷,令人映像深刻。
也許是某天白清月來到她的店裡,傷心呆坐一晚,她心生憐惜,下意識忘記這個『負心女』的人模狗樣了吧。
眼角的皺紋用再厚的粉底也遮不住。
要不去拉個皮?
別來吧,老了就是老了,該退休就退休,別自欺欺人了。
關心人也該有個限度,不能強行干預的,尊重別人的選擇。
馬姐看著自己的鏡子,八十至九十年代流行的掛鏡,圓形的,大紅的塑料褪色磨損了,背面的當年時髦女郎照片,只剩下點底色了,人影已經不見了。
上個世紀的人了,不參和年輕人的故事了。
白清月始終和她不是一類人 。
她本想保護半個女兒一樣的白清月的。
「清月,坐下吧,站著累。」許琛招呼白清月過來坐下。
白清月冷冷地看著許琛,直直地走過坐下。
你就是這麼不在意嗎,都不願意說些什麼。
「清月吃飽了嗎,我們出去再吃點別的?」許琛想拉著白清月的手。
「不吃了,飽了。」被你氣飽了,你這個慫包。
白清月恨恨地暗罵,把手藏到背後,不給某人牽。
許琛的目光更暗淡了,拿起外套,打起精神說:「我們回去吧。」
她們再次穿過群魔亂舞的酒吧大廳,從癲狂的人群中擠出,一前一後。
同樣的場合,不同的心情。
來到門口,許琛把外套披到白清月肩上,她拒絕,許琛堅持,她還是同意了。
許琛把車開到白清月面前,本想下車給她開門,白清月自己打開車門鑽進去,抱胸閉目眼神。
兩旁的路燈分別在許琛和白清月的身上掠過,她們自成一個世界。
許琛為什麼回到包間呢。
一是她們一同來的,當然要一同走,把白清月一個人丟在酒吧多危險;二是許琛不知道去哪,她的生活範圍只有公司和睡覺的家,現在多了一個白清月。
兩個世界的感情壓在許琛身上,許琛感覺自己和白清月不止前兩個世界的羈絆,如果在這個世界她們分道揚鑣,以後該怎麼辦。
許琛只有回到白清月身邊,尋求一點安心。
我不想過去和未來了,我只求現在。
關於許琛為什麼不把『替身』在白清月面前挑明。
許琛想著,既然『替』了,那就替一輩子吧,不要說出來讓白清月難堪。
兩個人都憋著,像在較勁,看誰先忍不住。
這天之後兩個人互相玩起了躲貓貓。
許琛每天早上七點半出門,六點半到家,像普通的上班族一樣超規律。
到家之後,吃完晚飯,就進書房做『家庭作業』。
白清月忍了幾天,懶得理她了。
某一天,許琛提早半個小時,六點鐘回家了,發現白清月沒在家。
按六點半吃晚飯,現在白清月應該在家煮飯才對。
許琛想著自己是想給白清月驚喜的,沒有打電話問白清月去哪了,拿著花坐在沙發上等待。
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人影,許琛看著自己手裡的月季,花瓣上的水珠已經乾涸,留在白色粗糙的水漬。
許琛撥通電話。
「嘟~」
「喂,姐姐,什麼事呀?」白清月的聲音朦朦朧朧從電話那頭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