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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馳繼續試探：「吃燒餅，火燒之類的。」嘿嘿，這類的最容易掉渣，到時候看司凌映還不被氣到鼻子冒煙。

    眼下，司凌映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他嘴角上翹，輕聲說：「能不能跟你告個假？」

    「幹什麼？」顧馳沒好氣兒。

    司凌映垂下纖長的睫毛：「去下衛生間。」他無意識地動了動腿，看上去的確想去衛生間，好像還有點急切。

    「司凌映，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說吧。」

    顧馳磕磕巴巴地說：「自從被你標記之後，我發現自己怪怪的。」

    「怎麼了？」顧馳也是？司凌映早發現他自己怪怪的。

    顧馳說了一大段話，更像是獨白：「不知為什麼，我很喜歡聞你的味道，總想來找你一起待著，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你。之前你也幫了我，我覺得我們是好朋友了，所以剛剛看你寧願坐在地上睡，也不肯上來，我很生氣。你以後別那樣做了，真不好，傷了我這個兄弟的心沒什麼，你說你將來有了對象，還不得跟她一起睡嗎？」

    司凌映抿著唇角，認真地聽著。

    顧馳繼續：「以後我可以做你的陪練，想找人一起睡，你就找我，你睡不著我陪你聊天，我對兄弟朋友最好了。你這些壞毛病，我保證都給你治好，挑食，潔癖，等等吧。」

    司凌映脊背發麻，身體也有一種憋忍的難受感，他想去衛生間。

    看上去，顧馳的話還沒完。司凌映猶豫著開口打斷他。

    顧馳突然貼近他，三個手指猝不及防摸到司凌映腰腹下方，對著那裡的尿囊用力按下去。

    一種前所未有的尿意湧上來，司凌映險些沒忍住，他終於惱了：「顧馳！你特麼……」

    「哈哈哈哈！第一次聽見你罵人，過癮！你怎麼還不去衛生間，我再幫你按一按？」

    顧馳故意的！說什麼有話跟他說，無疑是在拖延時間，找機會給他一下子。司凌映狠狠暼了他一眼，跳下床去衛生間。

    沒想到，顧馳的惡作劇還沒完，他跟著下了床，酒店的衛生間根本沒有門鎖。

    司凌映還在裡面，拉門發出一聲響，顧馳靠在門邊，調笑：「放了這麼久水？看來存貨不少。」

    「出去！」司凌映咬著牙，語氣不善。

    本來顧馳沒想進去，他這個人最怕人激，他鬆開扶住拉門的手，一步步靠近司凌映。

    二人可以聽見水流聲，司凌映的耳根子都氣紅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尷尬，羞愧的時刻，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時間仿佛停滯了，司凌映的腦袋快冒煙了。

    他慌亂地整理好褲子，轉身，顧馳笑吟吟地站在他一米遠的地方，一臉得意：「我是陪你上衛生間的關係了，以後一起睡，你看可以不？一起睡，跟一起上衛生間你選一個。」

    一邊說，顧馳一邊拉褲子拉鏈，作勢要放水……

    司凌映快步走到他面前，推開他：「隨便你！」一起睡就一起睡。

    顧馳這個人，是沒有底線的。

    要說什麼時候，司凌映能搞定他，只有比他更沒有底線。

    司凌映上床，用被子蓋住頭，他的耳根子還是那麼紅，熱度一直降不下來。

    從他跟顧馳攪合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從前。

    外面太吵了，警車折騰了一陣子才走，顧馳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兩人沒能在床上吃早餐，去了酒店的自助餐廳。

    他們下樓，剛好看到江冠宇被帶上了警車，江冠宇雙手被警察壓著，還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酒店的自助餐廳被一中的師生包場了，議論沸沸揚揚。

    「江冠宇怎麼了？」

    「逮捕的時候，我聽見了，警察說涉及到《Omega隱私保護條例》，什麼也不肯說，只說了證據確鑿。我還聽警察詢問他排球柱子倒塌的事情，那件事跟江冠宇有關？」

    「臥槽，江冠宇乾的？當天打球的是他們自己班的同學啊，喪盡天良，泯滅人性！這回遭報應了吧！」

    「不好說，江冠宇他家有錢有勢，還有什麼擺不平的？」

    「他到底得罪哪個Omega了？」

    「是啊！整個學校就幾十個O，都在這兒啊，到底是誰？」

    起先顧馳沒在意，吃著油條，喝著大棗豆漿，他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隱約感覺這件事可能跟他有關。

    他抬頭打量司凌映，對方垂著眼睛，表情一片寧靜，周圍的亂鬨鬨似乎跟他沒關係。

    他茭白的手指拿著瓷勺，指尖比白瓷還要耀眼。

    顧馳給梁平發了一條微信：[平哥，江冠宇是你整進去的？]

    他第一反應是梁平，之前梁平跟他說過江冠宇害他的事，這些天，梁平一直在跑警察局。

    梁平：[不是我。]

    顧馳：[不會吧？想當雷鋒？除了你還能是誰？]

    梁平：[雷鋒另有其人。這件事我跟男神說過。]

    顧馳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氣定神閒的人：[司狐狸？]

    梁平：[對頭。]

    顧馳完全沒想到，司凌映做到？不可能吧？同學們說江冠宇傷害了一個Omega。

    難道O指的是他？

    他憋不住，心念轉動，沒想到委婉的方法提問，顧馳略微低下頭，身子向前傾，小聲問：「江冠宇的事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