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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司凌映家裡，建了一個專門的實驗室，改裝買設備的錢全是司凌映自己賺來的。

    他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面對顧馳的疑問，司凌映只是淡淡回應一句：「平時自己調配的，可以賣錢。」

    「那好呀，將來誰嫁給你，可幸福了，你這麼能賺錢，可以安心享福了。」顧馳活動四肢：「我也要快點好起來，早日回去鍛鍊，考上體育大學，然後，掙錢養家，跟你一樣。」

    司凌映：「……」

    顧馳站到窗戶邊上，沙灘上，白琪穿了一身淡黃色的沙灘裙，戴了個草帽，班裡不少女生穿著泳衣，在水裡玩球。

    「司凌映，我們也去海邊曬太陽吧，興致勃勃地來秋遊，我在醫院浪費了一天，太不值了。」

    司凌映站在他身後，順著他的目光見到白琪。

    清風徐徐，帶來海水的腥甜。

    「映哥哥，我們也去沙灘玩會吧。」

    顧馳撒嬌一般，尾音帶著一點顫音。

    司凌映被他這聲哥哥喊得骨頭都快酥了，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想去就去吧。」

    「你陪我回一趟房間，我去拿泳褲。」顧馳興趣盎然。

    司凌映板著臉：「你只能曬曬太陽，不能下水，拿泳褲幹什麼。」

    梁平後繼有人了，又多了一個人管他了。

    顧馳撇撇嘴，不下水就不下水。

    司凌映自然而然地用手臂托著他的胳膊肘，顧馳願意賴在他身上，司凌映身上帶著一種乾淨的清香，鼻間是若隱若無的信息素味道。

    自從被他標記之後，顧馳越來越喜歡司凌映的信息素了。

    清清淡淡的，聞了也讓人神清氣爽，通體舒暢。

    顧馳懶洋洋地說：「關於A和O，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麼？」司凌映的額發被海風吹開，露出光潔的額頭，白皙好看。

    走到沙灘前面的躺椅上，顧馳大大咧咧地躺在竹椅子上，眯著眼睛，享受著濕潤的海風。

    司凌映用大大的白浴巾蓋在躺椅上，坐在他旁邊：「你不明白的是什麼？」

    顧馳：「標記為什麼只在情侶之間？朋友哥們也可以啊，你想想，O發情期那麼難熬，朋友暫時標記一下為什麼不可以？例如你和我，我緩解了情熱，標記的過程還挺舒服的，你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司凌映撫了撫額頭，被顧馳的連番奇葩言論轟炸，他還沒瘋，他開始佩服自己了。

    看顧馳面帶疑惑的模樣，他是真不懂。

    傷腦筋啊，只要是標記，不管是暫時標記還是永久標記，哪有隨便標記的道理？

    A只有對心儀對象才能甘心情願把信息素注入腺體。如果不是情侶關係，A的占有欲，O的依賴粘人，隨時會引發很大的矛盾。

    粗線條的顧馳對這些一無所知，司凌映想了又想，有些不好意思跟他細說，只好敷衍他：「這些關於AO之間的事，我在圖書館借的那本書，你可以看看。」

    顧馳太缺乏這方面的知識了，讓司凌映很不安，以至於每天都繃緊了神經，顧馳指不定會出什麼狀況。

    這種緊張生活，比司凌映之前的十八年都要豐富刺激。

    司凌映的目光落到顧馳的脖子上，那裡的紗布已經濕了，剛才只顧著給他的後背上藥，忘記給他換脖子上面的紗布，「你脖子忘換藥了。」

    顧馳：「哦。」了一聲，「你不是帶了紗布嗎？現在換啊。」

    他們躺在沙灘上，快十一點了，一些人回去吃飯，人不多，但還是人來人往的，他們的頭頂有一把遮陽傘，司凌映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打算快點把濕紗布換掉。

    濕噠噠的紗布在傷口上捂著，很容易發炎。

    司凌映繞到他身旁，輕輕解開顧馳脖子上面的紗布，他的瞳孔中的光暗了一下。

    雖然腺體不見了，顧馳的脖子似乎很敏感，傷口結了痂，因為洗澡，痂被泡掉了，粉色的新肉芽看上去楚楚可憐，傷口周圍也是紅紅的。

    熱度竄上了司凌映的耳根，咬上顧馳腺體的時候那種快感閃過他腦海。

    下次，一定要克制，不能傷害他。

    下次？為什麼他要考慮下一次？

    司凌映站起來，舊紗布剛揭下來，遠處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

    八班同學在不遠處招手，大喊，「顧馳！馳哥！」

    他們過來了！

    顧馳像只豹子一般，用力推開司凌映，騰地坐了起來。

    司凌映被他推得一個踉蹌，跌坐在躺椅上。

    他抿起嘴唇，好，很好。

    顧馳有些緊張，縮著脖子。

    眼鏡哥走在最前面，手裡拿著兩杯奶茶，「馳哥，你出院了？怎麼不通知大夥一聲，我們給你開個Party。」

    他把手裡的奶茶遞給顧馳。

    顧馳：「切~出個院，開什麼Party？又不是什麼好事。」

    眼鏡哥笑得靦腆：「怎麼不是好事？你救人的事件已經傳開了，你是公認的英雄，同學們都很佩服你。」

    顧馳湊近他，笑吟吟道：「不是同學們佩服我，是你佩服我吧。」

    眼鏡哥的更加不好意思了，小聲嘀咕：「不是，大家都佩服，不只我……」

    顧馳似乎沒聽到，喝了一口一奶茶：「味道不錯，謝謝嘍。」

    其他同學陸陸續續到了，他們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杯奶茶，眼鏡哥解釋：「奶茶不是我買的，馳哥忘了嗎？沙灘排球賽，我們跟七班賭注是奶茶，雖然沒打到最後。他們認輸，沒耍賴，給我們每人買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