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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皺皺巴巴的捲紙拍平，指著其中的英語捲紙：「梁平，看看！爸爸有一科及格了。英語62。」

    梁平笑彎了腰：「一大早，馳哥開始了，你真不知英語多少分及格嗎？大哥，滿分一百五。」

    操，90多才及格，忘了這茬了！

    顧馳胡亂打開一本五三，全新。剛做一道數學題，他心裡好像有一百隻螞蟻來來去去地瘙癢。

    他把手機拿出來，壓在練習冊裡面，打開微信，給司凌映發了一條：[人呢？]

    對方回得很快：[我在警察局，你午休有時間嗎？過來一趟。]

    顧馳：[靠！你怎麼去警察局了？又打架了？]

    司凌映：[沒有，你來了就知道了。]

    死狐狸吊足了他的胃口，司凌映發了一條微信位置給他。

    顧馳看了看時間，這才第二節課，他這個急性子，怎麼可能等那麼久？

    顧馳挨到第三節下課，跳牆出了學校，腳落地的時候，他再次拉傷了腰。倒霉！

    一進警察局，司凌映在門口接他進去，審訊室里，除了兩位警察，剩下幾人全部鼻青臉腫的。

    顧馳問司凌映：「他們誰啊？」

    對面的趙五等流氓：「……」

    操，昨晚白讓他好頓打了，人家不認識他們了。

    司凌映平靜的說：「他們就是昨晚動手的流氓。」

    「啊！我想起來了。」顧馳指著趙五：「他就是那個光頭，對對對，他還是個瘸子來著。」

    顧馳：「警察叔叔，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太壞了，夜深人靜，襲擊我們班的學霸，還卑鄙地使用藥物。」

    顧馳「叭叭叭」說個不停，他說話不像司凌映那麼有條理，好在繪聲繪色的，兩位警察倒是被他吸引住了。

    趙五看得目瞪口呆，媽的，這傢伙智商還挺高，完全不提他怎麼打人的，顧馳一直在說，六個流氓圍攻他們兩個學生。

    有幾次，趙五想插嘴，被帥氣的警察喝止了。

    司凌映提供了重要的證據，扎他用的注射劑，還有一段趙五罵人的手機錄音。

    顧馳簡直要開始崇拜司凌映了，什麼叫有頭腦，說得就是他。

    昨晚，司凌映在現場就開始謀劃怎麼對付他們了。

    流氓們全部被關押候審，故意傷害罪，加上買賣使用違禁藥物，夠他們蹲上十年了。

    第一次，顧馳干架之後，不僅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還把人送進監獄了。

    這滋味，太他媽爽了！

    顧馳已經飄起來了，連司凌映白白的臉頰，上挑的吊梢眼看起來都那麼討喜。

    出了警察局，他把胳膊搭在司凌映的肩膀上，咦？這高度，怎麼有點彆扭？司凌映居然比他還高？

    顧馳踮著腳，搭在他肩膀上：「映哥，今天也太爽了，你怎麼這麼聰明呢？」

    司凌映挑了挑眉，一條胳膊向後，輕輕托住顧馳的腰。

    裝好兄弟的樣子嗎？誰不會？

    顧馳走著走著，不對勁，這姿勢怎麼奇奇怪怪的？

    怎麼這麼親密？他再大條也感覺到了，他訕訕地收回胳膊，笑吟吟地說：「映哥這麼聰明，商量點事兒？」

    顧馳一臉賊兮兮的笑，肯定又要開條件了。

    司凌映乾脆不走了，雙手環胸，纖長的睫毛下，眼睛深沉又漂亮，像磁石一樣引人注目。

    昨晚的小弱雞消失得一乾二淨，司狐狸又回來了。

    顧馳試探著開口：「期中考試要到了，班裡組織一次秋遊，必須每科都及格才可以參加。」

    「這個我知道，所以呢？」司凌映黑漆漆的眼含著笑意。

    「梁平那小子，不相信我能考及格，非要跟我賭洗一個月內褲的。」

    洗內褲？司凌映眉頭一抖，「你想贏？我可以幫你。」

    「真的？」司凌映再不搭茬，顧馳要瘋了，這會兒總算成了，「我們去哪補習？我可不像你那麼有錢，可以去酒店開房。」

    司凌映：「……」

    「放學在學校補習，不行嗎？」

    顧馳：「我堂堂一校霸，最後考及格了還行，萬一，放學在學校學習，考試還沒及格，被人知道了，到時候丟臉丟到家了。」

    司凌映淡淡說了一句：「有我在，不會的。」

    靠，司凌映還是那麼自大，裝逼得不得了。

    顧馳看了一眼前面那個挺拔的背景，看著的確可靠。

    *

    回到學校，上了一節數學課，顧馳試著聽課，可惜，江主任講課跟念經一樣，活唐僧。

    顧馳奇了怪了，他罵人的時候鏗鏘有力，怎麼講課的時候跟個病貓子一樣？

    最氣人的是，除了那麼三兩個人之外，江主任瞧不起任何人，好像這個班級其他人全部是傻瓜一樣。

    區區一個主任，他有那麼了不起嗎？

    會幾道數學題有什麼？

    江主任出了一道數學題，顧馳試著解題，起先十分鐘，他意氣風發，再過了二十分鐘，他苦思冥想，最後十分鐘，他終於……頭疼病犯了，這次頭疼太嚴重了。

    頭疼伴隨著耳朵跟針扎一樣的刺痛感。

    顧馳疼得腦門「咚」一聲，頭用力撞在桌子上。

    這聲音太大，成功引起了全班的注意。

    江主任「嗤」了一聲，心道，四肢發達，頭腦全無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