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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他在做什麼呢？

    他在看顧馳。

    冤家！

    「哎！」司凌映輕輕嘆了一口氣，門開了，顧馳回來了。

    司凌映透過指縫，看見顧馳走路的姿勢也是一扭一扭的。

    「藥我給你買回來了，我有事要跟你談。」顧馳的表情不太自在。

    他又醞釀什麼么蛾子呢？司凌映：「說吧。」

    顧馳略微緊張地舔了舔嘴唇，開口：「這次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該答應我一個條件？」

    顧馳小心地用眼神瞄著司凌映，提個要求不過分，如果沒有他，司凌映非讓人打殘不可。

    司凌映不喜歡不能掌控，不可預料的事情，顧馳雖然一根筋，思想簡單，但偏偏是他用理智分析不了的。

    一時間，司凌映腦子裡划過好幾種可能，還是猜不透對方的想法。

    顧馳：「你能不能每天讓我聞一聞？」

    司凌映呆愣了一會兒，耳朵發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雪蓮味的信息素嗎？聞到之後，我頭立刻不疼了，全身都舒服。我這要求不過分，你也不損失什麼。我救了你，你就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麼，我也不用想方設法地聞你的味道……」

    顧馳的嘴巴繼續說個不停，司凌映已經聽不清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聞別人的信息素代表什麼？還要天天聞！

    第16章

    一口氣緩不過來，司凌映的胸口更悶了。

    除了伴侶，AO之間不可能頻繁聞彼此的信息素，會產生一定情況的依賴性。

    現在顧馳時不時變O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今晚的事情還這麼亂……

    見司凌映猶猶豫豫的，顧馳急了：「你怎麼婆婆媽媽的！行不行給個話？你看我為了救你傷成什麼樣了？」

    他一把撩起身側的衣襟，左側肋骨處一條青紫色的印子，觸目驚心。

    他果然受傷了，應該傷了骨頭，否則不會那麼疼，顧馳走路的姿勢都變了。

    司凌映的表情瞬間陰了下來，趙五他們，不能輕易放過。

    他努力調節看到顧馳傷口後，陡然下落的情緒，「好，我答應你。」

    顧馳眼睛一亮：「真的？不能反悔？期限是永遠，到我不想聞的那一天。」

    司凌映閉上眼，用雙手覆住臉，揉搓了兩下，悶聲說：「嗯。你把藥包先給我。」

    司凌映處理注射藥物非常熟練，他平時經常在家裡的實驗室中做研究，他對這些藥物很熟悉，加上他在醫院積累的經驗，很快，司凌映準確無誤地處理好了藥物。

    他面不改色地把注射劑扎入自己胳膊里。

    顧馳看傻了眼，牛逼，司凌映純爺們，讓顧馳干架行，自己給自己扎針這件事，怎麼想他都覺得心裡發毛。

    因為被注射了藥，司凌映的臉色發白，漆黑的眼，墨黑的發，他的五官無可挑剔，散發著一種貴族的完美氣息。

    司凌映對顧馳招手，想讓他過來，顧馳看著垃圾桶里的注射劑，針頭上面泛著冷光，司凌映該不會想扎他吧？顧馳脊背一寒，接連搖頭。

    司凌映茭白的手指捏起一罐噴霧，「你過來，我不扎你，給你噴點藥。」

    顧馳警惕著看著他，拉起衣擺，自己打量了一眼受傷的地方，的確挺疼，他走過去，強調了一句：「你輕點啊。」

    「呵，你還知道怕疼嗎？既然怕疼為什麼不袖手旁觀？」司凌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顧馳：「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只有你們這種想得多的人才考慮這些。一切看老子心情，想救就救，即使不是你，看見一群人圍攻一個學生我也會出手。何況你跟我還是一個班的。」

    司凌映臉上的失望之色微不可察，不是因為他有多特別，顧馳就是這樣的人，別人有危難他會挺身而出。

    平時，顧馳不遵守規則，遲到，逃課，不寫作業，但在他內心深處，他是個很善良，有正義感的人。

    近距離觀察，顧馳的睫毛很長，濃密捲曲，雙眼皮的弧線很漂亮，平時他總是大大咧咧，表情兇悍，一副煩躁地模樣，讓人忽視了，他的眼睛原來這麼好看。

    顧馳皺著鼻子，扭著身子，把腰湊過來，「輕點噴藥。」

    司凌映微蹙著眉，他打開蓋子，按住噴頭，「嗤！嗤！嗤」。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

    「啊！嘶嘶……疼！」噴霧衝擊傷口，藥水有刺激性，疼得顧馳直叫喚。

    司凌映的臉色更沉了幾分，「胳膊拿過來。」

    「胳膊？」顧馳放下上衣襟，左右看了兩隻胳膊，右胳膊也淤青了一塊兒，「好吧，噴吧。」

    「疼疼疼……啊！」顧馳大喊大叫，他的腳踝也受了傷，房間裡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司凌映被他震得耳鳴了，不知道是被他喊的，還是藥物後遺症。

    顧馳呲牙咧嘴側躺在床上，突然問：「司凌映，你說被標記，疼嗎？和剛剛噴藥，哪個疼？」

    「什麼？」司凌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裝小白了，我看見了，你書包裡面的《Omega發情指南》這些事，你肯定懂吧？來吧，學霸，給馳哥普及一下。」

    「你問這些幹什麼？想知道為什麼不去問梁平？」問他這些，顧馳不覺得尷尬嗎？

    「梁平可聰明了，我再多問，他該懷疑了，他還不知道我會變O的事，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